总算夏侯星反应快捷,发觉不对立时伸手抱起寒月泠,一个跃身躲开了背后的袭击。
「你们做什么?万一伤到我的亲亲娘子怎么办?」一站定脚步,夏侯星十足不悦地破口大骂。冲着他来无妨,可是月在旁边耶!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她,看他们怎么赔他一个娘子。
「夏侯星,你胆敢如此小觑黄金门?」不待黄乔生开口,黄仲文已先一步斥责。黄金门的大小姐,岂有与人私奔之理?
握着随身的长鞭,夏侯夫人瞪视着他:「浑小子,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我?我说了什么吗?」夏侯星狐疑地望着众人,只见所有人都是一脸气忿地瞪着他。
拐杖顺利地敲上他的脑袋,婆婆中气十足地骂着:「胆敢想拐我们月牙儿私奔,你不要命了吗?」
断情庄主脸色更是难看,当年若筠要不是私奔情郎,就不致落得年轻惨死的命运,她怎能坐视月泠再步上她娘亲后尘?
夏侯夫人娇斥着:「兔崽子,当着亲家翁的面你居然敢想带月泠丫头私奔,你就不怕届时你岳父大人用金块银子砸死你?」
黄乔生面色凝重,站了起来:「夏侯夫人言重了。我想,夏侯府和黄金门这桩婚事,咱们得再从长计议了。」瞧着夏侯星怀中的爱女,他语气转柔:「筠乔,随爹爹回去,好吗?」
夏侯星脸色大变!怎么?方才他把话说出来了吗?他、他、他只是想想嘛!
寒月泠不置可否,身子一动便要挣开夏侯星。
「未来的岳父大人,您千万别生气,我绝对不会也不敢带月私奔的!」夏侯星连忙保证,一边急忙将寒月泠紧紧搂在怀中不放。爱说笑!若是让月随他走了,只怕他就没娘子可娶了。
夏侯夫人似笑非笑地瞅着儿子:「那你是同意婚礼之事都由我们决定了?」
小心翼翼地建议一句:「能不能别弄得天下皆知?」他只是想平平静静地把月娶回来而已啊!要是惊动了那群损友们前来,他盼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肯定会毁了。
寒月泠将脸转入夏侯星怀中,头一回见到星如此狼狈的神情哪!
「你说呢?」众人望着他。
同为名列天下三大家中的夏侯府和黄金门联姻之事要想不举世皆知,只怕是难矣!夏侯星自是知道这个道理,苦着一张俊脸,不敢再出言反对。
怀中娇躯不住地轻颤,夏侯星表情无奈,低头望着他的亲亲娘子,开口质疑:「月,妳在偷笑吗?」
没良心的月呵!瞧着他受窘非但不帮他解围,居然还偷笑?
寒月泠螓首埋在夏侯星怀里,清脆的银铃声再压抑不住。
夏侯星柔柔地望着她。他的月,终于开怀欢笑了。
尾声
走下最后一步,夏侯星开心地笑了:「将军,我赢了!」
寒月泠注视着棋盘,果然棋差一着,输了呢!忍不住唇瓣微扬。原来哪,非不能也,实不为也罢了。
「月--」摊开了双手,夏侯星得意地笑着:「我赢了哦!」
美眸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谁知对星得这样才有效,白白浪费了她许多时间,寒月泠莲步款款,投入了夫婿怀中。
「月,这可是妳头一回主动投怀送抱耶!」将爱妻紧搂入怀,夏侯星笑得灿烂夺目,指着自己的唇:「哪!还有。」
寒月泠不由地柔笑出声,成婚经年,他倒是愈缠得紧,想来自己是无须担心夫君会见异思迁了。
狐疑地盯着爱妻唇边的笑意,夏侯星瞇起眼:「月,妳该不会想反悔吧?」
微笑红唇缓缓凑近,正要实践诺言,突然由外头传来几声大喊--
「月泠姐姐,月泠姐姐!」是孟湘萸。
夏侯星这一吻落了空,脸色有些难看!
「月,怎么了?」他期待了好久,难得月赌输了,他绝不许有人来破坏他们夫妻亲热的。
「有人来了!」寒月泠羞红了脸。和他打赌是一回事,可这要教外人瞧去了,多羞人哪!
「不管!谁来都一样。月只管放心,我交代过了,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夏侯星忙着再凑上前。
「月泠姐姐,月泠姐姐!」呼声愈来愈近,孟湘萸已往清风阁而来。
听出是孟湘萸的声音,夏侯星的笑容再挂不住,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嫁他不成,反倒看上了他的亲亲娘子,镇日缠着和她比试武艺。偏偏那个孟家小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退,简直烦人至极!
在夏侯府,婆婆是有了媳妇不要儿、小姑是镇日跟在嫂子身后赶着拜师学艺;若回黄金门,岳父大人总是拉着爱女要接续这断了十多年的父女之情;要说回断情庄,师父从没瞧他顺眼过,更别提还有个婆婆在。
他们都已经躲到这荷香水榭来了,为什么孟湘萸还不肯放他们夫妻一个清静?他为何如此苦命?
夏侯星哀怨地望着爱妻,原来娘子太多才多艺也会有麻烦哪!难道天下之大,竟会没有他们夫妻独处之所吗?
寒月泠明了夏侯星的心思,她清浅一笑,离开夫婿怀抱打算开门迎客。
夏侯星脑中浮现一个念头,连忙取来披风为爱妻披上。
「月,咱们还没去过蜀州呢,妳不是一直想去瞧瞧那儿的风光吗?咱们这就走吧!」那儿是岳父岳母的相识之所、定情之地,他早想带月去看看了。
不等爱妻回答,夏侯星连忙抱着寒月泠跃窗而出。
唉!逃难去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