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霈的眼前浮现一片红雾。
「太高?」在公牛面前挥舞的那块红布终于发挥功效!
下一秒钟,他已经在床上,而她,在自己的身体下。凌苳只来得及轻呼半声。
甜美的滋味再度回到他唇齿间。惩罚性的吻换来的是她婉转相就的臣服,凌苳的舌卷上他的舌,勾引它进入自己的口中侵略肆犯。
「太壮?」大手覆上她的酥胸故意使劲一捏。
「嗯……」她噘起唇轻吟,秋眸如丝般缠黏。
他的脑中仿佛塞进一整卡车的棉花,思绪完全失去流动的能力。他咬上云白顶端的红蕊,舔吻着她每一寸的嫩肌玉肤。
距离上一次的软玉温香在怀,已经好久好久了……
「郎霈……」她难耐地在他身下蠕动着。
「不合?」他将她的腿分开,以自己肿胀的部分摩擦她腿间的敏感。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件他的棉质长裤。
「好吧,或许也没有那么不合。」她姿颜艳红,眸中陶醉,嘴里仍然半点不输人。
他的手取而代之,对她施展一些奇妙的魔法。凌苳几乎疯狂。
天哪!这真的是一个苦行僧似的男人会懂的技巧吗?他一定找野女人练过!欲火狂炽中她不忘吃味地想。
手指移开,他的男性亢奋回到原位,蓄势待发。她嘤咛一声,握住他导引向自己。
她微冷的指尖一碰触到郎霈,犹如冰水滴开了棉絮,他猛然坐起身粗重地喘息。
噢哦!
滴铃铃,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凌苳马上推开他,翻身爬向床头翻找。
「应该又是杰瑞打来的,我先帮他解决……噢!」
最后一根压垮骆驼意志力的稻草飘落背上。郎霈猛然将她拉回来,凶狠地进犯。
凌苳倒抽一口气,无肋地咬住床单,被彻底激怒的男人开始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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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的光线投射在眼睑上。
郎霈咕哝一声侧了个身,鼻端埋进蓬软的发丝里。
身旁有人。她的味道真好闻……
他蓦然张开眼。
巨大的双人床,凌乱的被单,勾缠的双腿,空气里的欢爱味道,昨夜的火热缠绵以光速刺入他的脑海。
「该死!」他竟然和凌苳上床了!
他翻身坐起,脑中的棉花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身旁的人嘤咛一声,缓缓张开水眸。
晨光中的她,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他谨慎地思索着,该如何理智地面对这一切。
「凌苳……」这次绝对是个意外,他愿意扛下一切责任,并且担保相同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哇!」她陡然坐起来。
郎霈的心几乎被她吓出胸腔外。
「现在几点了?」她惊慌失措地翻找手表。
「早上九点。」他瞄一眼墙上的挂钟。
「九点?」凌苳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下床,飞奔向盥洗室。「完了完了,星期四早上九点,我和那个XX官夫人有约。这是我第一次接到这么重量级的案子,我居然迟到了!完了完了完了!」
郎霈愣在床上,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迅速盥洗完毕,从浴室里飞出来,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细软。
「郎霈,谢谢你,昨晚真是非常精采的一夜,我过得很愉快。」她倾身拿起放在他那一侧床头柜的手机,顺便亲他一下,拍拍他的脸颊。「你是一个很棒的情人,我非常满意,改天我们再联络,再见。」
然后她消失了。
郎霈茫然呆坐着。
这不是真的吧?他刚被一个小他十岁的女人用完就丢?
一堆蜻蜓和乌鸦在他头顶上乱飞。
他颓然倒回床上,冷不防看见床上几个浅色印渍。那是属于男性的体液,由他渡与她,再由她滴染在床单上。
「啊!天杀的!」他闭上眼大声诅咒。
他竟然忘了该死的保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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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时间不对。郎霈说服自己。
话说回来,他从没知道过凌苳「对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而且很多意外都是发生在「不对的时间」下。
可是凌苳却出奇的难找。她的手机大多数都是关机或通话中,偶尔接通的几次,才匆匆讲几句她便丢给他一串:「郎霈,我现在很忙,我晚一点再回电话给你!」
当然,她目前为止还没有回过任何一通。
一个星期悠悠过去了,郎霈活在寝食难安的心理煎熬下,几乎老了十岁。
昨天他的秘书和其他同事闲聊提到,今天中午凌苳会过来教她们如何保养指甲。于是,堂堂副总十二点一到,便鬼鬼祟祟地潜伏在员工休息室外。
「新长出来的指甲不平整是因为根部受到刺激,有些人喜欢穿尖头鞋或太紧的包鞋,指甲长出来就会起伏不平,以后换一双舒服一点的鞋子,脚指甲就会漂亮又整齐了。」
一堆吱吱喳喳的询问马上响起。
「嗯哼!」门口有人轻咳一声。
「啊,副总!长青那个案子的公文都放在您桌上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他的秘书如临大敌。
「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凌小姐,如果方便的话,可否移驾到我的办公室一谈?」他礼貌地提出邀请。
难道连副总也想做指甲彩绘?一群女人面面相觑。
「没问题。」凌苳今天心情不错,所以配合度很高。「我最近进了几套日本原装的天然柑橘指甲修护组合,现货所剩不多,如果大家有需要,我会交代店里替你们留几组。」
「一样有折扣吗?」几个女人眼睛一亮。
「老客户当然八折优待。」她眨了下眼,旋着一阵香风舞过他身畔。「走吧!郎霈。」
他勉强笑一下,速速离开为宜。
搞不懂为什么有人愿意在那几片角质层上花这么多精神!
进了副总办公室,他把门关上,再按下内锁,以免那个莽撞的秘书跑进来打扰,然后走回办公桌后坐定。嗯!感觉稍微回复了一点权威感。
「请坐。」他朝对面的椅子点点头。
「对不起,我最近比较忙,忘了回你的电话。」她挂着媚甜的笑,漫步朝他走来。「郎霈,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顿了一下,寻思一个恰当、保守的切入点。
「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上星期三的事。」
「哦——」凌苳恍然勾起嘴角。「早说嘛!」
粉光一转,她已然落在他的大腿上。
「铃当……」
「嗯?」她心不在焉地解开他整排衬衫扣。
郎霈连忙去抓她的手。「凌苳,这里是办公室,我有正经事要做。」
「我也是啊!」凌苳轻笑一声,含住他的下唇,小手缓缓探入他松开的长裤拉链里。
等两个人都从急促的喘息中回过神,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郎霈张开眼——
「该死!」
「怎么了?」她长睫紧合,薰醉无力地偎倚在他怀中。
他们仍然结合着,郎霈可以感觉到相接之处的黏滑湿润,一切重演。
「我忘了保护你。」现在说这些似乎太迟了。
「这就是你急呼呼把我找进来的原因?」凌苳笑出来。
「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星期三又到了!你一进办公室就把门锁起来,口口声声要和我讨论上一次的事,你以为我该怎么想?」她的美眸无辜而清澄。
「你以为我把你叫进来……」郎霈无力之至。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杰瑞已经回日本了,我会在台湾多停留一些时候,既然我们两个人挺合的,以后每周三将就凑合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