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因为她在哭,还是同情她的失恋,虽然她现在的模样非常狼狈,但褚天礼反而觉得现在的她比平常好多了,看起来也比较顺眼。
放弃了原先的餐厅,他们到了家有附餐点的小酒馆。
褚天礼点了一份饺子,关筱君点了碗牛肉面。
褚天礼吃完了饺子,关筱君的牛肉面仍旧是满满的一碗,现在的她没有了不久前说要吃两碗牛肉面的豪气干云,反而是温清酒干了三瓶。
喝到最后,她趴在桌上悲切的哭泣,而褚天礼则不断的朝偷瞥他们的客人投以冷冷的目光。
他的眼里自然有股令人生畏的凌厉感,被他一瞪,浑身便发冷,没人敢再朝他们那桌看。
“怎么会有那么倒楣的事?我哥的恋爱不顺利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要一起失恋呢?太不公平了……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她槌著桌子,低泣的控诉。
她好难过,怎么会那么难过呢?她明明就不在乎他们的!
“你还要喝吗?我要回去了。”褚天礼站起身来,他不想跟她一起胡闹。
关筱君马上抬起头来,委屈难过的看著他,努力的想站起身来。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她摇摇摆摆的,一个不稳又跌坐进椅子里。
褚天礼付了钱,将她扶起,背到背上。
她实在是太没创意了,失恋就喝酒浇愁,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酒入愁肠愁更愁?
“不会喝酒就别喝,醉成这样有谁会同情你?”他毫不留情的抨击她。
“褚天礼,你这么无情、这么冷酷,怎么可能*父得到女朋友?那个仙仙真是你的女朋友吗?你想她有没有可能脚踏两条船?你有没有可能始终被蒙在鼓里?”
她失恋了,就巴不得身边的人也不幸福。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没好气的说。
“褚天礼,你真的觉得我很自私吗?为什么?我只是想帮助别人而已,错了吗?我是不是不适合谈恋爱?我没有时间给他,可是我是在工作,我不是在跟别人谈恋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裘琳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褚天礼没有回答她,也懒得回答。
他明白她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并不是真的在要求一个答案,所以他只是左耳听右耳出,还觉得她有点吵。
“既然你都出来了,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对著身旁突然多出来的那道人影开口。
仙仙瞧了已累极睡去的关筱君一眼。
“你还没谢谢我送你的花耶!我可是特别为你单调的房间布置的喔。”她邀功的道。
“下次请你将它们送给不会过敏的人,否则早晚我会因这事而杀了你的。”他毫不领情撂下狠话。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设定了时间呀,时间一到它们就全消失了嘛,人家可是很体贴的。”像没听见他的威胁,她自顾自的赞美自己。
“杜瑞仙!”褚天礼低吼,显示自己仅余不多的耐心。
“不是要问问题吗?你问呀。”她还是一副怡然自在的模样。
褚夭礼瞪了她一眼。“我当人类的这一年会有桃花劫吗?”
想到这个,他整条背脊就寒沁沁的。
仙仙噗吭一笑,瞧了眼正趴在他背上的关筱君。
“在你背上可以看得见女人,还直一难得耶。”她答非所问的调侃。
应该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情景给拍下来的,她想。
“你还没回答我。”他不满的说。
“猪老大,你几时变得这么没自信了?况且就算我回答了这个问题又怎样?如果你真的遇到了桃花劫,不要理她就好了呀,只要你不理会,我想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勉强你的吧。”她直指问题核心。
褚天礼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对谁动了心?”她试探的问,惹来一记白眼。
“我不会对人类动心的。”他肯定的说。
“那你干么背她?我们认识那么久,我受再重的伤你也没背过我。”仙仙嘟起嘴巴。
“你受再重的伤也死不了,加上我从来没有想背你的意愿。”他坦白道。
“难怪她会说你无情,你还真是无情。”她撇撇嘴。“偏心就是偏心,她连个伤都没有。”
“你待在人类的世界那么久了,弄清楚爱情这两个字是怎么”回事了吗?”他突然绕回了自己深感兴趣的话题。
仙仙耸耸肩。“我不知道—我从没谈过恋爱,那是人类的特权,我这仙女无福消受。”她眼珠子一转。“你干么不试试?好不容易有了一年当人类的时间,趁这”年去谈个恋爱,然后再跟我说,好不好?”她坏心眼的献策。
“你脑子里什么没有,鬼主意最多。”他讽刺著。
“其实谈恋爱也没有什么不好呀,像我们家安楷,现在多幸幅呀!”她锲而不舍的想说服他。
“你只是没抓到平无惧在外面养小老婆、包二奶的证据罢了。”
“呸呸呸!”仙仙连呸三声。“你少咒我们家安楷,平无惧疼她都来不及了,若真有胆去外面养女人,我头一个让他不举。”
“如果谈恋爱好的话,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褚天礼没理会她,只是再将问题回到原点。
“那是她笨!而且,她只是还没遇到对的人,何中业根本就不是她生命里的那一个人嘛,难怪会失恋呀。”仙仙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你知道她生命中的那一个人是谁?”他顺著她的话尾反问。
“你有兴趣?”她斜睨著他,嘴边挂著不怀好意的笑。
“没兴趣,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那么神通广大。”
“神通广大不敢说啦,毕竟我又不是丘比特那小鬼,也不是月下老头儿,我只是个小仙女呀,所知有限,唯一敢断定的是她会跟个人类在一起。”她肯定的说。
那就不是他了。褚天礼想,等期限”到后,他就不再是人类了。
见他不说话,仙仙偷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觉得失望,因为她不是跟你在”起?”
“你觉不觉得自己太闲了一点?蕾丝国拆了圣女教堂了吗?”他气定神闲的反击回去。
“谢谢你的担心啦,圣女教堂好得很。”她在关家大门外停下脚步,帮他将铁门打开。“喂,我这次来是要你小心那个丑女人,就是那个赫筹啦。”
褚天礼皱起眉。“她怎么了?”难道她还会摸上门来寻仇不成?
仙仙耸耸肩。“没什么,我只是要你小心点,还有你背上的女人也要小心,就这样,我走了。”
褚天礼刚要喊住她,她却已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这女人,干脆连嘴巴也长一半好了,话说得不清不楚,徒增他的负担。
她一走,关筱君就醒了过来。
“这是哪?”她迷迷糊糊的问。
褚天礼的气还没消,对她的问话相应不理。
主屋里只留了盏夜灯,安静得很。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了?”她打了个酒一隔。
“闭嘴!”搞到这么晚,她还有胆子这么大声。
“你的背很舒服耶,”她突然小声的说,仍醉出息深厚。“又宽又厚,令人觉得很安全耶,原来被人家背的感觉这么好……你一直这样背著我好不好?”说到最后,她又哽咽了起来。
”直背著她?她在作什么美梦?褚天礼在心里嗤了”声。
一步一步的上楼来到她的房间,打开房门后,将她放倒在比他的大了一倍的床上。
负担没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