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现在就要去找赫筹吧?”
“没错!怎么了?我要去找她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同意倒是不必,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你现在还连她的正确地址都不知道,这么贸然的去找她,是想通知她早点逃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她生气的两手擦腰。她想抓丑女人很久了,怎么会这么轻易让她逃掉?她就是想早点把她抓起来呀。
“你只知道她在哪”区,却不知道她的藏身所在,所以现在去势必要问人,对不对?”他问。
“当然,不问怎么抓得到她?”
“就算真给你问出她的所在,你又凭什么去抓她?你有搜索票还是逮捕令?”
关筱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却因此而更不甘心。
“我不管,就算我没搜索令或逮捕令,我也要去找她,揍她几拳也好。”杀了这个让数个家庭家破人亡的王八蛋、丑女人,也难泄她的心头之恨。
“你这样做只是徒给她一个控告你的机会,对事情完全没有帮助。”他冷静的分析著。
关筱君瞪著他,彷佛要将他烧成灰似的。
“筱君姊,褚大哥说的没错,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小毕忧心的劝著,她也觉得太冲动不好。“而且丑女人很狡猾,你这样去找她说不定她一下子又溜走了,这样我们就更不好找她了,要不我打电话请警察局的杨姊帮我们查一下,等查到丑女人的正确地址后我们再报警抓她。”
“警察有用的话,我们还用得著为这件事伤了那么久的脑筋吗?”关筱君忿忿然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他们觉得这是小事,而且受害者都被恐吓,没人敢出来报案,我该怎么做,我真想杀了她!!”
虽然极不服气,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褚天礼说的其实是对的,真该死,好不容易有了丑女人的消息,偏偏却动她不得,真要呕死人了。
“唉,”小毕叹了口气。“要是蒙面侠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帮我们去教训那个好丑—不,最好是多几个蒙面侠,否则要一个蒙面侠去处理那么多坏人,他一定会累坏的。”她在祈祷之余还抽空担心偶像的健康情况。
听到蒙面侠三个字,关筱君倏地双眼一亮,低头沉思了起来。
褚天礼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心里突起不祥的感觉。
“小毕,快点跟杨姊联络,请她尽快帮我们查,查到的话请她马上打我的手机跟我说。”半晌后,关筱君一父代道,眉宇之间神采奕奕,夹杂著掩不住的兴奋,一扫之前的阴霾。
见她回心转出息,小毕马上拿起话筒拨电话。
同时另一支的电话钤声响起。
“喂?中业……没什么啦,只是心情有点好,有什么事吗?晚上临时跟客户有约?没关系,你去忙吧,晚餐我随便打发就好了。”说归说,她的语气里仍免不了失望。
挂掉电话后,她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中业与她取消约会的频率似乎多了一些……算了,他跟兄长的事业正起步,难免得应酬一些人。
她又叹了口气,却不经意的对上褚天礼的视线。
他牢牢的盯著她看,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像两道穿心刺骨的箭,几乎让她起了心事全被他看透的错觉。
“看什么?”她防备的问,这人突然来一阵这么露骨的目光,难不成是想剥了她的衣服?
褚夭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浓眉微挑,收回了深不可测的P口光,跷起脚,重新翻阅起摆在他面前的报纸。
有时候看看报章媒体写他的事,也是满有趣的一件事。
见他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关按君悻悻然的敲打键盘。
等查清楚你的身分,我一定送你回老家吃牢米饭!她在心中誓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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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们回到关家,而关家正面临著一场家庭风暴。
关筱君与褚天礼互视一眼,就在推门而入,关筱君还反应不过来时,褚天礼已拉著她问到一边,避过一个硬邦邦的烟灰缸。
关筱君惊讶的看著那块足以砸死人的烟灰缸,惊魂未定的望向屋里的人。
关守礼一脸愤懑的搂著伤心垂泪的姜子玲,关写后则坐在沙发旁大口大口的抽著烟斗,老眉深锁。
丢烟灰缸的方翠看见关筱君,立刻哭倒在沙发里,她的身边还有个他们不认识的女孩子,正不知所措的安慰方翠。
褚天礼看了眼关守礼和姜子玲,大概将事情掌握的七、八分,聪明的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说到底,这仍是关家的家务事,跟他无关。
“这是怎么回事呀?”关彼君走上前,不满的看著自己的母亲。
方翠气愤难平的从沙发上坐起,梳理得高耸贵气的坠马髻,经过刚刚的动气,已经有几经发丝掉了下来,脸上精致的妆也因泪水而模糊。
她激动的指著关守礼。
“你问你哥,看他是怎么杵逆我的!我只不过是找了个女孩子回来跟他相亲,他就……他就赌气说要跟我脱离母子关系,我好不容易将个儿子拉拔长大,今天他居然跟我说这种话,你叫我怎么不伤心、不心寒呀?呜……”她又哭天喊地了起来。
“妈,你——”关守礼急欲反驳,姜子玲却拉著他,泪眼哀求他别说,他拉开她的手,“你还要委屈多久?再这样下去我们何时才能真正在一起?你让我说。”
他神情坚决伤痛的看著母亲。“妈,你要我怎么说才能明白?除了子玲,我谁都不要!为什么你就不愿正视她好的一面,却老是要拿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旧观念来为难她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像今天,你明明知道晚上我会带子玲回家来讨论婚事,你偏偏去找个女孩子来跟我相亲,这太荒谬了!趁现在我一次把话说清楚,除了子玲,我不会再要其他的女人来当我老婆,你们若不接受,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好了。”他坚决的说。
方翠身躯一颤,从沙发里抬起头来。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哀嚎一阵后,她干脆起身冲到姜子玲面前。“你这个狐狸精!你到底是施了什么法术迷惑我儿子呀?让他现在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
姜子玲只是苍白著脸、流著泪,仓皇的不断摇头。
方翠继续骂,“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出身,父亲只是个小公务员,母亲还是个智障,谁知道你有没有遗传到你妈的基因,将来给我们生个智障的后代呀?就算你妈是健康的,凭你的家世,你以为你配得上我们关家吗?我们可是世代为官的耶!姜小姐,算我求你,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当妈妈的,放过我们守礼行不行呀?”她作势要下跪。
姜子玲连忙扶住她。“关妈妈,您别这样……别这样……我走就是了。”悲愤难当下,她奔出了关家。
她早就知道她乐观得太早了,她早该相信先前的忐忑并不是幸福的紧张,而是不祥的前兆,羞辱的开始!
“子玲!”关守礼大喊一声便要追出去,却被方翠给死命拉住。
“我不准你去追她!你给我有出息点,她都自己走了,你去追她做什么!你要是敢出去,你回来后见到的将会是我的尸体!”方翠撂下了狠话,怒视儿子,让他从她的眼里看出她的决心。
关守礼心里焦虑悬挂著姜子玲,却又担心母亲会说到做到,天人交战下,他终于还是屈服在母亲的威胁下,颓然沮丧的跌坐进沙发里,懊恼愤恨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无助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