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灵活的舌再度袭向禁地,挑战着她的耐性。柏安琪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再也克制不住地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探索。
柏竞风满意地离开,吻回她的乳尖,“你的身体已经认同我了。”
柏安琪无力抗辩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慢慢沉沦了,心中却忍不住低泣着,为什么他们是兄妹?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是不是就可以放开一切接受他的爱了呢?
柏竞风看着双眼迷蒙、双颊酡红的可人儿,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虽然还没让她尝到真正的情欲滋味,但至少,他已先让她知道欢爱的第一课。日后,他要极尽所能的诱惑、爱抚她,他要让她的身子习惯他、亲近他、信赖他,然后他会逐步攻占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灵魂,他要她将一切都交予他。
因为,她是只属于他一人的——白色天使。
第四章
柏安琪一个人在花园凉亭内发呆。
柏家这片宽广优美的花园景观,乃是出自巴黎顶尖设计大师之手。但是,她现在根本没那份闲情逸致欣赏。
“小姐,请用点心。”家里的佣人端来茉莉花茶和一盘精致可口的糕点,然后退了下去。
柏安琪只是轻啜一口花茶,那盘精巧的午茶糕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她根本没胃口,心里压根儿乱成一团,脑子里也都成了一片空白。
唯一清晰且不断盘旋在脑海中的,就只有柏竞风那张俊美又邪气的脸。
她甩甩头,仿佛要将他的影像甩出脑海;但却只是徒然。
甩掉他的影像又如何?她仍然甩不掉他的吻、他的抚触,还有不断缭绕在她身上属于他的邪魅气息。唉!她该如何是好?
她不得不承认,这十日来她一直沉溺在欢愉激昂的肉体亲密欲潮之中。她一直在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种种亢奋、战栗欢愉,她和自己的哥哥在做着那种属于爱侣之间才能做的亲密行为。
虽然到目前为止,风哥哥仍让她保有完好的处子之身,但是……他们夜夜都是裸裎相对,夜夜都在激情欲潮里沉浮;在每个夜晚风哥哥总是拥着她、亲吻她、爱抚她。
这十天里,她一直在享受着他带给她的肉欲欢爱!
天呀——他是她的哥哥呀!她是不是该下地狱?其实她现在又何尝不是身处于地狱?
她没有风哥哥那种惊世骇俗的邪异心性、观念,她一直在承受着良心上的谴责。
她是个满身罪恶之人,她……还有所谓的良心吗?
她好可恶、好放荡形骸,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抗拒他的一切呢?
是她挣脱不了他强悍的侵犯,还是她根本就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的宠爱?
不,她怎么有……她怎能这样放纵自己、怎么能这样违悖伦常……
再这样下去,她会使整个柏氏家族蒙羞!思及此,柏安琪掩面低泣了起来。
她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人,从小到大,她很好哭的。即使在幼年曾经饱受恶梦烦扰,她也只会把脆弱害怕的一面埋在心里,对所有人展现出她坚强勇敢的样子。
她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荏弱,因为她怕自己一旦泄露了软弱的一面,将会完全崩溃、瓦解,继而失去更多。
她不要这样赤裸裸地摊在别人面前;所以,她不哭。
然而,现在她却哭了,只为了他……
这时候,大门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嘈杂声,似乎有人进了门。
她循声望去,看见四个颀长身影正朝主屋走来,也听到熟悉的声音似乎正在抱怨着。
“老大也太狠了吧,居然派我主持日本和东南亚所有分公司的年度会议,弄得我差点吊点滴回来。”柏竞文一进大门就扯松领带,爬乱一头绅士发型。
“你才主持几个烂会议而已,就要吊点滴?去!”柏竞刚朝他叫着。“我不只待在纽约连开了三天的会议,还日以继夜的统计、审核所有在美国分公司的年度汇报和财务状况!我才是那个该补充维他命、葡萄糖的人。”他几乎开始怀疑他那英明的大哥是不是跟他有仇,否则哪会这样整他。
柏竞翔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们一眼;柏竞游也对他们的抱怨猛翻白眼。
“喂,都没听你们两个抱怨,是不是在巴黎过得很快活啊?”柏竞刚眼红地瞪向孪生子。
“快活?”柏竞翔和柏竞游相视了下,冷笑一声。
柏竞翔开口:“如果为了考察所有业绩和勘察销售情况而跑遍整个法国商圈,你们还认为快活的话,那就太没天理。我们两人早就累得快虚脱了,哪还有力气抱怨?老大铁定跟我们过不去才会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柏竞翔和柏竞游互相搭着肩,叹了一口大气。
“老大自个儿留在家里享福,却把咱们四人丢在国外操个半死——”柏竞刚瞥见凉亭那抹娇俏的身影,欢喜地喊了出声:“安琪妹妹!”
唉声叹气的其他三人马上眼睛一亮、精神抖擞的奔了过去,一点儿也不像筋疲力尽的样子。
“哥哥?你们回来了?”柏安琪有些意外四位哥哥竟一起回来。见他们个个下巴都冒出青髭,双眼布满红丝可见这趟远行真的是累坏他们了。就连平日最重视仪态的文二哥也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安琪儿,有没有想念我呀?”外竞文一把推开其他三人,笑嘻嘻地迎向可人儿。眼看就要搂住安琪了,却遭一只铁拳挥来,为了闪避,害他险些撞上凉亭的柱子。
“滚吧!你。”柏竞刚成功地轰走柏竞文,换上一脸慈眉笑眼。 “小安琪,刚三哥好想你哦,来,亲一个——”他嘟着嘴巴想亲安琪,却也被一只魔掌捂住,然后再被一只不明臭脚给踹到旁边。
“安琪娃娃,我们好可怜,差点在法国隔屁耶!”柏竞翔采取哀兵姿态以博取同情。
柏竞游也上前说:“给我们一个爱的亲亲吧——哎哟!好痛!”
话才说完,两人头顶各被敲了一记。
柏安琪揉着太阳穴,唔……头更痛了。
终于有人发现她的沉默与苍白的脸色。
“安琪,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很不好……咦?这是什么?”
柏竞文一喊,其他三人全部发现了她脖子上的淤青。
柏安琪连忙拉下一边长发掩盖那记吻痕。“没……没什么。”
她的欲盖弥彰反而让他们确定一件事——他们所见到的是吻痕。
“安琪,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是哪个家伙活得不耐烦,我去宰了他!”柏竞刚少根筋的大声叫嚣,却惹来三记白眼。
“白痴,除了他还会有谁?”柏竞文冷嗤一声。
“啧!阁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妄想宰了咱们老大?”
孪生子频频摇头。
“老大?”对喔!除了老大,谁敢动他们的宝贝安琪。“老天!他真的动手了?”
柏安琪脸上倏地布满红潮,羞窘地转身背对着他们。
“安琪,老大有没有对你——”
“没有、没有!”她猛摇头大喊。不,不能让人知道,即使是四位疼爱她的哥哥也不能说,这种羞惭、罪孽是她造成的,后果是由她自己来承担。
柏竞刚急性子的脱口而出:“可是那的确是吻痕——”
“不是!”她双手紧紧抓着襟口。“那是……那是不小心……被蚊子叮到。”
她索性跑开,直奔出去;留下表情复杂的四人面面相觑。柏竞游吹了一声口哨;柏竞翔说道:“好大的一只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