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幔,你关心我。”要不,他流他的血,她何必替他担忧?
官幔语愣住了,继而试着用最若无其事的语气说:“虽然我很想让你血流到死,但杀人偿命,我没兴趣吃一辈子免费的牢饭。”
她关心他?见鬼了,她干嘛关心一个正绑架她飞往不知名国度的臭男人啊!
说归说,空中小姐经过时,官幔语还是很没用地向她要了急救箱。
雷昊压低庞大的身躯,男性气息霸道地入侵她的呼吸,沙哑的嗓音迷人低语:“幔幔,你知道吗?我突然好想做一件事……”她凝神为他处理伤口的模样,轻易的蛊惑了他。
官幔语一呆,直觉他又将碰她,于是迅速的仰身向后。
可惜她还不够快,一只铁钳般的胳膊攫住她的美背,另一只带着伤、沾着药的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两人几乎面贴着面,不留一寸距离。
“不行!”察觉到他的意图,官幔语急欲回避他火热的注视、倾近的薄唇,可雷昊的手指却轻掐住她尖细的下巴,不让她闪躲。
“幔幔,你怕我?”他亲呢的唤她,修长的手指沿着她姣好的唇形滑动。
她喘气,狂乱的心快跳出采了。“我、我说了,不准碰………”
他点住她的唇,狡黠的说:“我没碰,我是在……吻……”
话尾消失在湿滑唇舌的交缠中。
雷昊绵密地舔吮她的红润,再强悍地撬开她的贝齿,以舌尖勾动她的生涩,掠夺她甜美的芬芳。
心脏跳动的频率,已远远超出她能负荷的程度,官幔语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酥麻的身子却挤不出一丝力气推开他。
仿佛要释放出她内在热情的灵魂,他的吻充满诱惑的热力与挑情,执意侵占的唇舌毫不松懈地辗转深吻,不容许她胆小退却……
官幔语无法思考、无法言语、无法呼吸,瘫软无力的娇躯融化在他怀里,只能任凭他带领着她攀往绚烂梦幻的高峰!
第四章
呜,她不要活了!
捂着爆红的脸蛋,官幔语每走一步,就有人朝她指指点点,害她难堪到出了机场还抬不起头来。
该死的雷昊!他怎么可以吻她?!而且是在众目睽睽的飞机上!活了二十几年,官幔语没有这么丢脸过。
当她在不知不觉中,回应了雷昊的亲吻,又在恍恍惚惚中,和他拥吻了将近二十分钟,飞机上的乘客莫不瞪大眼睛,兴致高昂地观赏他们火辣的演出。
终于他舍得离开她的唇,她已是双颊如火、面目酡红,小女人的娇态难掩,周围随即响起一片鼓嗓的叫好声……
噢!这段回忆不能自动洗带吗?官幔语努力克制全身血液净往脸上涌去的速度,可惜殷红得仿若快滴出血来的脸蛋,不但没有退烧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发烫。
“幔幔,人都走光了,不必遮了啦!”轻抚着害羞到恨不得化身地鼠土遁逃走的可爱女人,雷昊的笑容格外得意。
她恼火的瞪他。“笑笑笑,笑掉你的大牙!”
“那你可能会丧失很多乐趣哦!”他暧昧地朝她努努嘴,暗示在他们刚分享完的那个亲吻当中,他的牙齿不无贡献。
“下流!”官幔语气坏了,真想买一组针线缝住他不知羞耻的臭嘴。
她好恨!恨自己怎么会如此禁不起挑逗,随便给他吻一吻便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直让他恣意摆布。
要是老爸知道,向来最讨厌别人碰触她的宝贝女儿,被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占尽便宜,他不开着战车辗平雷昊才怪!
唉!想这些都于事无补,一切只能怪她没骨气、识人不清、误上贼船、误交匪类!
“咦?光顾着和我拌嘴,幔幔呀,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拉着她跳上计程车后,雷昊还好心的提醒她。
“有吗?”迷糊的眨动水眸,官幔语的思路还停在唾骂自己的没节操,以及未来该如何防堵小人再次偷袭的模拟中。
“没有吗?”他学她眨动凤眼,绝美的五官上净是揶揄的笑,“你不打算逃跑,决定让我囚禁一辈子了?”
“啊!”对厚,她不是想好了一落地就要求救,赶紧甩掉这个无恶不作的坏胚子吗?怎么一转眼,她便忘得一千二净了?
不对!官幔语陡然想到——她要逃跑的事,是藏在内心深深深……深到她都忘了的机密耶,他哪时练就读心术,看穿她的秘密啦?
“嗯哼,你要带我去哪里?”方才已错失良机,可是没关系,她还有很多机会,只要雷昊一不注意,一通电话、一封讯息,老爸绝对会动用关系派人找到她。她不能放弃希望!
“我家。”他说,不时转动的棕色眼珠,像是又在计划害人的阴谋。“你住在美国?”她的英文不好,但出境大厅上几个欢迎来到美国的单字,她还认得。
“嗯。”
“所以你根本不是台湾人?不是新竹营区的士兵?”官幔语这才惊觉,他的来历远比她想像中的复杂!
“你很惊讶?”他睨她。
废话!她是在营区内遇到他的啊!不对不对,在咖啡座和老爸会面的那天,雷昊便出现过了,也就是说,他……他一直在跟踪她?!而她,居然粗心到现在才把事情串联起来!
一股熊熊怒意被点燃,官幔语扯着喉咙质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跟踪我?为什么要带我来美国?我并不认识你不是吗?”
恐惧惊惶盈满心头,她不晓得这一团糟是如何降临到她头上的。一个眉清目秀、身份神秘的大男人,从北到南、从台湾到美国的苦缠着她?!
若不是情况非比寻常,她真的很想笑!
“亲亲幔幔,你问这个问题就太伤我的心了。”媲美好莱坞巨星的俊美脸庞轻轻抽动,怨怪她的不解风情。“一个男人千方百计要接近一个女人,你说说,他为了什么?”
含笑凤眸对上了慌乱大眼,官幔语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他是在开玩笑吧?
雷昊喜欢她?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很快地否决掉这个荒唐想法,她冷静的转移话题,“你没有工作吗?你的职业是什么?”
她的闪躲不是头一回了,他不急着逼她。“我的工作很简单,拆炸弹、做炸弹、卖炸弹
——”
“停!”官幔语头疼的喊卡,被他口中的一堆炸弹搞得头皮发麻。“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研究炸弹的专家?”
“唔——”雷昊偏头想了一下,只道:“专家是他们说的,我倒不觉得自己是。”
“他们指的是谁?”
“同事、上司。”有问必答。
“你的上司是谁?”她的声音在发抖。
依雷昊可怕的玩炸弹能力,他的工作想必不太寻常,至少,官幔语就不相信台湾政府培养得出这种人才。
“等等噢!”他皱眉苦思了老半天,略带抱怨的说:“我不记得他姓啥名啥耶!阿多仔的名字不是又臭又长又难念,就是一箩筐的彼得、杰克、玛丽亚,要一个个记下来,太为难我了。”
“拜托,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喝斥的话语里已隐含些许
笑意。“幔幔,”雷昊的嗓音柔得像要滴出水来,“你笑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笑!”
他着魔似的望着她,痴痴地贪恋着她渐敛的笑纹,无法移开视线。
官幔语蓦然红了脸,别过眼不瞧他,“不要乱扯了,你还没说清楚你的上司是谁!名字记不住,总该有公司、职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