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花季婷尖叫想起身,他粗暴地推回她,并用单手抓住她的双腕,压在她的头顶,整个人也坐上她的大腿。
「如何?这样是不是令你很兴奋?」邵伊恩用另一手脱去她的衣服。
「你想做什么?」花季婷瞠目惊呼,她试著脱离他的箝制,奈何仅是造成身体的小小蠕动,但却引燃了他更旺的征服欲。
「兴奋了是吧?」邵伊恩冷笑,不顾她的挣扎,如猛兽般地强吻她,手亦蛮横地揉磨她衣不蔽体的娇躯,劲道重到在所经之处均留下或青或红的瘀痕,浑若刻意要印上他的标签。
「放开我,你不可以……」花季婷放声大哭,这不是她认识的邵伊恩,这不是!她认识的邵伊恩即使霸道,却不会做出侵犯她的恶劣行为,眼前这当她是妓女在玩弄的男人,只是长得像他而已。
「不可以怎么样?」邵伊恩下巴抵著她的下巴淫笑,接著从裤袋中掏出一本笔记本。「我就喜欢这样你不知道吗?喔——」他拉著好长的尾音佯装恍然大悟状。「原来你的调查做得还不够仔细嘛。」
「你……怎会有那本本子?」那是她专门用来记载他的兴趣和嗜好的小抄本,里面写满她四处询问的结果,她一直以为掉了,没想到竟是被他捡了去!
「不错嘛,能受大公主这般垂爱重视,小的我受宠若惊啊。」邵伊恩挖苦的话似一把把的利刃,割裂了她的心,也割裂了他自己。
当他赫见此本册子的内容时,他才知……嗟,原来她根本不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原来他们之间的诸多雷同根本不是巧合,他好傻,她在背後不知窃笑过多少次了。「看看上面写的:以身相许,以柔克刚……还有这一页,爱吃辣,喜听歌剧,尤其是『歌剧魅影』……再听这一段……嘿,是我的三围和敏感带呢!哼哼。」
「我……」花季婷有口难言,为了获得他的感情,她的确是用了点小计谋。
「我这么信任你。」邵伊恩受伤地敛紧眉,泛著血丝的眼睛掠过一丝悲泣,他忿然勃住她雪白的颈项。「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吗?」告诉他不是,哪怕她仍是说谎,他也愿意接受,因为他早容许她骗走他的心。
「对,事实上,我讨厌吃辣,我不爱交响乐和歌剧,那些书籍和作家我都不喜欢,我最恨酒的臭味,就算是葡萄酒也一样,这所有的一切,全是配合你才故意装的……」泪一滴又一滴地顺著她的粉颊滑落,花季婷嘶吼出胸口的闷气,这个白痴男子,他为何看不出她的爱?如果不是爱他,她何必处处委屈去迁就他?如果不是爱他,她何需那么费尽苦心?
「原来如此。」蓝宝石发出慑人的怒焰,刚健的肌肉绷出条条青筋,愤恨的气息不断地从他挺直的鼻梁中喷出,当她以为他会杀了她时,他却仰头大笑,笑声顿止後,垂看著她的俊颜罩著可怖的阴森。
他切齿狞面,放在她脖际的大手扫住她的下颚。「我想,你连处女也是假的吧,现在医学很进步不是吗?」
「你神经病!」花季婷气急败坏地想踢他,她将最完整的纯真给了他,他居然当她是人尽可夫的垃圾来污辱她。
「是吗?就不晓得我这神经病的技巧比不比得上班杰明和拓跋刚?」壮硕的身体一抵便将她的攻击化解,他周遭所散出的狂怒妒火,烧得她不由地生惧。
「你偷窥我们?」班杰明和拓跋刚与她说话的时候他若在,为什么不出来听她解释?
「光天化日之下,你和他们那么公开调情,不就是要表演给外人看?我不过是好意充当观众罢了。」邵伊恩眯眼低笑地褪去他俩身上最後的束缚。他会清楚地证明,她的唇是他的,她的手背是他的,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的碰触,纵使是自家的弟兄也不行。
「你……你不要乱来!」他们只是安慰她,他误会了,花季婷恐慌地愣著。
「我不会乱来的。」邵伊恩轻浮地啃蚀她,然後在她的抗拒哭声中,不带一点怜惜便强行进入她柔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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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肌肉痛,浑身痛,而心更痛……
当邵伊恩那样残酷的对待她时,花季婷以为她会死掉,她不记得过程,或许是她有意忘记,当他宣泄完他的鄙夷阔步离去後,她仅能无助地抱著自己蜷缩的身体拚命哭,原来做那种事若非两情相悦,结果会是身心俱伤的。
天色似乎已白,可是她没有移动,不止的泪水浸湿了床单,她觉得整个人好像被人掏空,灵魂宛如飘出体外,她无感於时间的流逝,直到水柔的惊呼在她耳边响起。
「喔,老天,喔,老天,这……发生了什么事?」水柔忙下迭地用被单包住花季婷的身体。
其实不用问也晓得,伊恩一早便到「天璇阁」找她,要她过来照顾花季婷,她那时还感到纳闷,想问他,他却已匆忙坐上私人飞机逃开。而这厢花季婷肿胀的嘴唇和处处可见的吻痕、咬痕,以及现场散落的衣服碎片,她不难想像昨夜出了何种骇人的画面。
「水……柔?水柔!」花季婷崩溃地哭叫出声。
「别哭。」水柔难过地圈紧她,笨蛋伊恩,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劣事,他想要她恨死他吗?
「伊……恩……他……」花季婷哭肿的眼已经乾涩地发痛。
「不要说话,我倒杯水给你喝。」水柔心疼地为她斟水。分明对她放不下,为何偏要这般伤害她?「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花季婷缓缓地摇头,肉体上的不舒服有药医,心理上的不舒服没法解呀!
「我陪你去洗个澡好不好?」水柔柔声问道。
「嗯。」花季婷顺从地点著头。
「一会儿我帮你做冰敷。」水柔轻锁眉头,乌紫的瘀青在花季婷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分外刺目,足见伊恩当时所用的力量和愤懑程度。那傻愣子,亏他日理万机,经历过各式的大风浪,怎遇到私人的情事便拙愚至此地步?
「谢……谢你。」她只能虚脱地靠著水柔。
「如果要谢我的话,就先别急著回去,在这儿休息一星期再走好吗?」见她有些迟疑,水柔忙安抚道:「别怕,伊恩出国了,你的加冕大典是下星期六,今天才星期三,来得及赶上的。」
「可是……」她有很多问题急著回国寻找答案。
「你放心,花郁国那儿的事,已经有人为你先去打理。」水柔看出她的为难。
「哦?」会是谁?
「那个人的能力强得很,你只要乖乖躺在『家』里好好休养,OK?」水柔拍拍她苍白的颊。
「家?」这里吗?她茫然若失地环顾四方。
水柔看得好心疼,她轻拥著花季婷。「我不企盼你原谅伊恩的恶行,是他的钻牛角尖伤了你,可是求你再给他机会,拜托!」
在他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和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他们还有机会吗?而且她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花季婷不以为然地苦笑著。她知道自己也有错,一开始是她主动向他挑情勾引他上床的,莫怪乎他会轻视她,莫怪乎他会不屑她,是她先作贱了自己!
取下他给她的天蓝石环戒指放在桌上,这让她联想到他的蓝眼珠、他的誓言和他的承诺……呵,好讽刺。这个回忆果然刻骨铭心,是该和这段恋情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