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儿,找齐斋再帮忙查查。
大伙儿期待与“大总”面对面开计论会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今天,星期一,丫丫依那非明文之规定,选择了一组白色裤裙套装,配上一件上面缀有十几颗浅蓝花扣装饰的小外套。
其实丫丫并不讨厌白色,只是以她这种粗枝大叶的个性,常会在无意中把衣服弄脏,不是这里沾上一块咖哩,就是那一边被喷到酱油,使得好好一件衣服,要穿穿不出门,要丢又不舍得,于是懒人总会想出办法——在每次洗不掉的污垢处,丫丫便创意的在上面缝上漂亮的扣子,说好听点儿,那叫作装饰,讲明白一点的,叫作掩饰。旁人看了,还以为她是故意的而直夸她巧手,而她呢,则躲在背后偷笑,做女红她是不行啦!但缝个扣子却还难不倒她,顶多被针扎几下。
她再看看镜中的自己。
哈哈!完美无缺,一点咀看不出小外套上原来的污渍,“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丫丫不禁再出“白鸟丽子”专有的笑容——一手遮口,一手叉腰,抬头挺胸,哇哈哈的狂笑!
本希望今天能从容上班,所以丫丫今儿个还特意提早出门,不料,偏巧遇上车祸。
一个状似贵妇人,就在她家附近不远处,被超速的出租车撞倒,原先那出租车司机还有停下来从后视镜观看一会儿,原以为他会下来送那妇人去医院,没想到,他竟然是见那妇人倒在地上不动,便想倒车再把她辗死!
丫丫正巧发动她那台老爹摩托车时看到发生的一切,吓得立刻大声喝止!那司机突然见有人便速驾车逃跑,临经过丫丫身旁边还刻意地撞她一下,幸好她人机灵,往旁一跳去但不小心撞到后面的墙壁,人有些许擦伤,倒是那台发了半天的老爹摩托车已不支倒地,她想,这下不去学开车,是真是不行啦!
因事发突然,又还是大清早,路过的人也不多,丫丫立刻打电话给一一九。
不一会儿,救护车便赶了过来,丫丫见那妇人仍呈昏边状态,且自己又是目及者,便陪同一起到附近最近的长庚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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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那贵妇人正躺在床上,向这见义勇为的女孩子道出深深的感激。
丫丫拍拍地手,对她轻柔地笑着,表示不用在意。
丫丫现在知道这妇人姓庄名静,远从北部来看儿子,没想到从机场搭来的出租车司机将她送错地方了,她问了路人,知道离儿子住的地方距离不远,于是想用走路地过去,谁料到竟然发生这种事。
幸亏庄静经检查后只是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两二天即可出院,其它一些外伤,上个药就没啥大事。
庄静因为方人杰跑到南部躲避相亲,每次打电话来追时,他便会顾左右而言他,再不然就是推说很忙之类的话,而挂她电话,气得肚内大燃三把火,
但她再细想也无妨,反正南部她也有很多好姐妹,有的是一大堆出现的儿女,于是乎,庄静便打着如意算要将“战场”移至南部,这当然不能事先让方人杰知道,免得他又跑去躲起来,所以呢,她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硬逼方正天及方世杰,甚至人在美国的方宇杰,通通不准泄密,否则以“死罪”论,并处以死刑!如此一来自然没人敢抗“圣旨”,以免祸临己身。
于是乎她使“光明正大”地“偷偷”南下,想来个突击,以攻其不备而远阵得分!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她现在躺在医院,看等会儿,一定是惊动全家老小不可,且要不是这女孩子见义勇为,搞不好,这会儿自己就成为烈士了!更别说是看到儿子的婚礼了。
还好她现在余惊未平,身体尚虚,不然以自己的个性,不把那该死的司机骂得狗血淋头才怪。
“哇!毁了!十点半啦!”丫丫这会儿才看到手表已经跑到让她被“马土提夫”念到很惨的位置了。
”你快去上班吧!”庄静看丫丫的装扮,也大概猜出她应该是上班族。
“不好意思也!”丫丫歉意地说,“不能再陪你了,实在是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要开,我上司又很可怕……”丫丫装出一副狰犴:的样子,“我迟到的话,他可以把我活吞下去……”虽然现在她是“已经”迟到了。
“对不起啦!我先走了,下午下班后再来看你。”话都还没说完,丫丫人就急得已经走了出去,庄静根本来不及提醒她,忘了把公文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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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就是倒霉!
丫丫好不不容易搭上一部出租车杀到办公室,才发现公文包不知丢在哪了,而钱包,也在里面,今天开会要用企划原稿蛆在公文包中,还好,她神算,昨夜先弄了一份影印本给陈衬,不然,这会儿死得铁定更惨。
最后向出租车司机解释了半天.才在他怀疑的眼光下去向一楼百货公司部门认识的柜台小姐先借一些钱当车费,才没有出大麻烦:
这一折腾,匆匆走到到五楼会议室已近中午了。
丫丫在门口逗留丁半天,进还是不进?决定“偷偷”溜进去!
也许家正热中于看“大总”的帅脸;也许大伙正好在看幻灯片;也许……也许……所以,也许,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门被偷偷地打开了,她已经淄进去了!
此刻丫丫还真的有点怨叹父母没事把她生这么高大干嘛!
正当她蹑手蹑脚地轻轻转动门把,像个小偷儿似的连大气不敢踹一声地把门推开的同时,门却凑巧的也从另一方被拉开,力量之大地把她连门一起顺手往内带了过去。
“砰——”丫丫被迫撞到一个相当硬的东西。
“哇!鼻子不见也!”丫丫惊讶地摸着鼻子大呼,天呀!谁这么大力,而且何时会议室门后多了—道墙?
“哈———”一个充满喜悦的低沉声音从正前方传出。
咦——墙还会说话?咦——这声音好……好熟呀?莫非……不会吧?丫丫原本被撞得混沌不知处在何方的蹦袋瓜儿忽然清醒,猛一抬头,天啊!真的又是他!
“啊——”她的确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猎狼犬?你在这干嘛?”他看起来还是这么的帅气!难怪今天会这么不顺!难怪今天她又有“天灭我也”的感触,她发觉每次遇到他前,似乎总会先经过一番灾难。
“你没事吧!”
是她!方人杰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喜悦,本以为今天她大概不会出席此会议了,没想到……奇怪,他们每次的相遇似乎都很戏剧化……他心中冒出一大堆杂念,但却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漫不经心地扶着正摸着鼻子、一副快昏倒的丫丫,他看到她圆瞪的杏眼中充满怒气。
“没事?怎会没事!你没事长那么壮干么?”其实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人,却仍是死皮赖脸地把错推到他身上,谁教这猎狼犬每次都是在她落难,且很惨时出现。
“是呀!你还真了解我,我的确是因为没事,所以只好拼命长高。”方人杰只是笑笑,而且,还笑得十分好看。
该死!丫丫看着他上扬的嘴唇,竟然使她想起那次在花园中害她销魂长久的吻……她脸立刻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必须以愤怒来掩饰自己的羞赦。“跟我逞口舌之快的?哼!”丫丫正想大力反抗,却听到一阵暗示的咳声从“猎狼犬”背后传来,这时。她才了觉他后面的会议室内有一大堆熟人,尤其是紧临在他之后的便是她最怕的“马士提夫”林经理,刚刚那咳声自然是从林经理那铁青脸上已马一线的嘴中发出来的,实在是这“猎狼犬”太高大了,完全挡住她所有的视线,而且刚经他这一撞,一气,她根本就忘了身在何方?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