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公平。”他舍不得为了自己想要自由自在的个性,就让他孤孤单单一个人。
没有什么好不公平的,傻瓜。萧风音亲亲他紧抿的双唇。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谁说一定要时时刻刻都动在一起。
“可是,这是适合我们的方式吗?”
我不知道,但总要试试对不对?萧风音拍拍他有点忧郁的脸。
段舞扬叹了一口气。
你还要继续晒太阳吗?老实说,这样暗沉的天气想要看到太阳已经很困难了,更别提要晒太阳。
“我想抱着你进行光合作用。”
神经,又不是植物,起来回家吧!午餐时间快到了,再不准备中午就要饿肚子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又让段舞扬想起,等他离开这里到四处去旅行后,到哪里去找手艺跟他一样棒的厨师?已经吃惯了他所做的美食佳肴,他恐怕会对其他手艺差强人意的餐厅反冒。
“音……”
一个超级大号的男人在萧风音的怀里撒起娇来,不禁让他对着怀里的人哭笑不得。
他小力地拍拍段舞扬的脑袋,努力将他的脸给推开,好不容易才抬起那张闷着气的俊睑,小嘴也同时被吻个正着。
激烈的热吻中,远处突然一道闪光亮起,萧风音只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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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段舞扬离开纽约、再次到世界各地去流浪后,有一家颇具知名度的杂志爆出惊人的八卦消息。
世界知名摄影师舞扬,爱人是同性!
看着那大大的标题及影像清晰的照片,龙眯起双眼。
“是我们最近消失太久,没有惊人的举动了吗?”够胆,谁不惹居然惹到他们头上来了。
“这家杂志社刚开办三年,大概是没听过在他们业界里的传说吧!”这次连沈凌都露出阴狠的笑容。
他们五个人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有人拿他们的私事大作文章。这就是这么多年来连邵奕君的风流事迹都不曾上报、上杂志的原因,就是因为以前有一家颇有销售量的报社报导了他们的私生活,结果在一个月之内就莫名其妙的倒闭。从此以后,各报章杂志都知道市长的贪污可以报导,总统的排闻可以报导,就是他们五个人的私事不能上报。
“舞扬知道了吗?”
“据了解该杂志在英国的分社,昨天晚上被恐怖份子炸毁,你说他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千万别因为他们斯文有理的外表,就忘了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黑道份子,体内缺乏善良因子。
“换句话说,我们也可以开始玩了?”龙血液里残忍无情的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次最好再制造一个可以让人永生难忘的传说,免得时常有人会忘记惹祸上身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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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世界实在很乱,到处都有恐怖份子在活动。”指着报纸上的头条新闻,花店工读生查理嘴里啧啧有声。
发生了什么事吗?萧凤音替花儿洒完水后回到收银台旁,就看见查理拼命摇头。
“喏,你看,才两天的时间而已,居然全世界共有七个地方发生类似的爆炸活动,连咱们纽约的名杂志社都受到波及。”查理指着报纸给萧风音瞧。
萧风音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他对新闻没什么兴趣,订报纸只看休闲文化的版面而已。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说的也是。风音,你最近常常心不在焉喔!”
有吗?我本来就常常心不在焉的,不是吗?这应该不是最近一两天的事吧!
“不一样,以前你是什么都不想地在发呆,现在则是像想着一件事发呆,那不一样。”
萧风音被人瞧破心事,尴尬地微笑。
他的确是在想着一个人,脑袋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想到段舞扬。
他离开纽约也有十天了,之前给他的传真是从英国传来的,现在他还在英国吗?
查理瞧他的心思又往远处飞,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此时花店的玻璃门被打开,一对外表看来高员无比的中年夫妇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谁是萧风音?”妇人美丽犹存的脸上是一片鄙夷的神色。
萧风音仍对着电脑发呆,查理则理都不想理这种傲慢的人,他最讨庆那种仗势欺人、以为有钱就比别人了不起的人。
头一次被人这么严重忽视,妇人的脸色立即转为铁青。
中年男子向前跨一步。“我们有事要找萧风音这个人,请问他在哪里?”
虽然加了个请字,但听起来也没有比较礼貌;不过既然是找风音的,总不能不提醒风音一声吧。于是查理伸手拍拍萧风音的肩膀。一双茫然的海蓝色大眼看向查理。
“有人找你。”
顺着查理手指的方向,萧风音望向门口。
他拿起一旁的黑笔跟空白笔记。两位好,我是风音,请问找我有事吗?
中年夫妇同时瞪向他。杂志上的照片没将他的脸照清楚,原来那不要脸的男人长得这副模样。除了看起来纤细清秀、楚楚动人之外,也不见得漂亮到哪里去。
“明明有嘴,做什么不用嘴说,装哑巴吗?”以为萧风音故意整他们,夫妻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查理皱眉,拿起旁边的电话就开始拨。
萧风音仍好脾气地挂着微笑。我的耳朵听不见,所以没办法说话,两位找我有事。从他们两个人的神情,他可以猜到绝对不是好事。唉!最近的事还真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他的心脏因此而变得强壮许多,性子也磨得不若以往那般柔弱。
“天啊!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残障,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妇人夸张地高喊,那刺耳的声音让查理觉得自己的耳朵被荼毒了。
中年男子同样一副很生气的模样。“舞扬这孩子到底是在做什么?离家这么多年,到底是过着什么样荒唐的日子,他有没有顾虑到我们段家的面子?”
两个人刻薄的话语让他的心情变得很不好,因为他们不但骂了他,连舞扬都一起骂进去,他不喜欢别人批评舞扬,即使是长辈也不例外。
请问你们到底有什么事?他懒得对他们露出笑容。
“我们是段舞扬的父母,也是国际有名的段氏企业负责人,之所以来这里的目的,相信你一定很清楚。”妇人以一副纤尊降贵、高傲自私的语气说着。
八成是来要他离开舞扬,跟上次莎兰那一样说他配不上舞扬之类的。萧风音在心里这么想着。“请你离开舞扬,以你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跟我儿子在一起。”
果然!萧风音暗叹一口气,他就知道又是这些话。
也许是上一次有过经验的关系,或者是他们的态度实在令人厌恶,不管是哪种原因,反正萧风音这一次对他们所说的话没什么特殊感觉。
这些话你们跟我说没有用,这里是我的家,我一直都在这里经营我的花店,没招谁惹谁。要我别跟舞扬在一起的话,你们自己去跟舞扬说,他若愿意自然不会再来找我。
萧风音完全是用对一个刚认识的人的语气跟他们交谈,别说西洋的长幼尊卑观念本来就没东方人强,他又是个孤儿,父母这个名词对他来说完全不构成威胁。他不过是认为今天他们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他,他就以什么样的方式回敬。
两个加起来年纪超过一百岁的段氏夫妇,差点为他的话给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