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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殊不知红尘何处有,焉能看破?”

  “可是…”

  “出家不逃避自身的业,而是要提起如来的家业。逃避的本身就是错误的,缩小自己、放大心胸,多想想那些关心我们的人,日子总得过下去呀!”



  知客师的智慧之言植媚无言以对。

  知师温和一笑。“施主尘缘未了,还是请回吧!”

  植媚仿佛在师父的佛心意语中,重新点燃了生机。

  她一心只想远离令她痛苦不堪的君野,却忽略了自己有位慈祥如亲的娘的婆婆。

  她是不该这么出走的,那太自私了。

  还是回古家去吧!再怎么样她都不该让婆婆为她担心的。至于君野,她打算成全他和楚绢。



  “咦!这是什么?”楚绢在古家宅院里闲逛,不经意的到了祠堂,发现供桌上有一只白玉,她拿在手边瞧着。

  “好美的玉,我要定了,跟君野说去。”说着将之套人自己的手腕。

  她到了书房,发现君野在看书,她悄悄走到他身后蒙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楚绢别闹。”君野一笑置之的将她的手短开。

  “楚绢别闹。”君野学着君野的口气。

  “除了这四个字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她娇嗔着。“我真弄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死板性格的人。”

  君野不置可否的摇头道,“恩师捎信来了,希望你赶回京城去过年。”

  “人家还不想回去,你都还没有开口说要我嫁你呢!我这么一事无成地回去,会给人笑话的。”楚绢心意笃定非君莫属的提醒君野。“如果我们成婚,我要替你生一个娃娃,让他们天天都围着你喊爹,那你就会寂寞了。”

  “喔!我寂寞吗?”君野嗤然问。

  “嗯!至少我觉得。反正你这副德行我早看习惯了,那是你孤傲的性格,也正是人家欣赏的嘛!你最好快点娶了我,好让我为你中娃娃呀!反正你是不会让那个李植媚为你生娃娃的。”

  “我这么说过吗?”

  “谁都看出你根本不爱她,你爱的一直是我。”耸耸肩说得很有自信,得意的抬起手上的玉环审视。

  君野不可思议的站起身,握住楚绢的手腕。“你哪来的玉环?”

  “在祠堂拾到的。”楚绢头一次见到君野严肃的脸色。

  “是啊!就放在供桌上嘛!”

  “是啊!”

  “取下来。”

  “不!我拾到的就是我的,见者有份嘛!”楚绢任性的缩手。

  “取出来。”君野神情的认真吓到了楚绢,但是她才不以为他敢对他敢对她如何。“我不,”说完就嘻笑的跑开了。“来呀!你来追我呀!”

  君野一箭步便追上楚绢,而楚绢乘势倚进了君野怀里,“别闹!快取下。”他捺着性子道。

  “不,除非……”楚绢娇俏的眼有着期待的光辉。

  “除非什么?”

  “除非你亲我。”

  君野轩啮一声。

  “不亲就是我的罗!”她要胁,两颗眼珠活灵灵地转,心想这只白玉究竟是什么宝贝,让君野这么重视!她真感到好奇。

  “先取下。”

  “先亲人家!”她当然不依,可是见君野一脸不苟言笑,她还真有些害怕,于是她取了下来还给他。“你可不准黄牛。”

  君野握住那只玉环,蹙眉看了半晌。

  “亲呀!”楚绢依偎着君野提醒。

  “秀抱歉,我……不能。”君野推开楚绢,心底想的念头全在玉环的主人身上。

  “你骗人,你坏!你坏!”楚绢娇嗔的猛追君野胸膛。

  由紫云寺返家的植媚正好觑见这一幕,更觑见君野手中的雪山冰玉,她别开眼急急的走过书房,失神落魄的逃回自己的厢房。

  她喘息的座在床沿,心绞痛得快窒息。不是说好要成全他们吗?怎么才没开口就后悔了?看来他们已在交换信物了,根本无须她多余的成全,眼看着跟了自己十八年的玉镯就将易主,不自觉的悲从中来。

  师父说得对,自己的心胸真的是太狭窄了,可是她只是个凡人,要她如何真的超脱现实不会难过呢!人世间的情总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又有谁真的在意她这个旧人呢!

  房门被一个不速之客闯入,古君野静默的眼中带着审判的沉思看她。

  植媚强装若无其事的挑起娥,不让他看出自己描会在那上头的哀愁。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掉在树堂?”古君野高举玉镯,低沉的语气里透露着不谅解。

  “重要吗?你这么说太言过其实了,大人。”

  “我不想问第二次。”

  “我不是罪犯,没有必要端起你青天大老爷的架子。”植媚武装起自己,天知道该击鼓鸣冤的人应该是她,可是在他的眼底她却永远像是一名罪犯。

  “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冰清玉洁的东西我一点也不配,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那也容不得你随意丢弃。”

  “反正我随意惯了,喜新厌旧是我的习性,你忘了吗?”“不要轻易尝试惹麻烦。”

  “哼!除了楚绢,别人都只给你惹麻烦是吗?”

  “我说过别扯上她。”

  “你要把玉镯给她就给她,反正这东西对我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

  植媚眼见君野握在玉镯上的手,指节泛白,她知道他虽不说,但实际上心中燃着火焰,可是那又怎样?他的无情令她无法不这么说,以保护自己稀微的尊严。

  “你真的是……无可救药的下……”君野痛心植媚那种漫不在乎的轻浮。

  “下贱是吗?”她无所谓般的帮他接口。

  “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为什么不收敛一点!”

  “你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吗?这或许就是叫做劣根性吧!”

  “你!真的和我所认识的那个植媚相差太远了,我宁原你接受我的成全去嫁给越尚仁,也不想你在妓院中学会了现在这种不三不四的模样,而既然你已是这么自甘坠落,那我又何必信誓旦旦!”

  “你说什么?”植媚相信自己没听错,当年居然是他在成全她和越尚仁,哩!他当初的“放手”居然是在成全她。

  “我说宁原玉碎也不原瓦全。”古君野一扬手,一接植媚怵目惊心的见到雪山冰玉由他手中重重的摔到地上,像她不堪一击的爱情,像她稀灿的自尊,如同纷飞的残雪般四散飘落,如同肝脏寸断的绝境无法复合。

  王怀碎落一地,植媚的心也碎落一地,而古君野凛冽的、痛苦的一刻也不原停留地消失在她眼前。

  植媚跌坐在地上,颤抖的抬起那一段段、一节节难以痊合的白玉。

  这只甜蜜的枷锁守了她十八年,她没有想到她不受它的束缚的时候,竟也是它断碎的时候。枷锁是碎了,可是她对他的感情为什么永远无法真正的碎裂?

  然而在这时候她也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曾经伤过他的心,而且他再也不可能接受她了、因为在他眼中的她是一片破落的玉、残碎的玉。

  过年的气氛愈来愈浓了,古家来来往往拜年的人多过以往,因为传闻皇上有意加封清廉公正的古君野爵位,所以有不少人登门给他预先的道贺。

  其中他的恩师楚原及同窗好友郡司捷,也都不远千里由京城来到江南拜望他,今晚古府的迎宾厅降重设宴款待远来之客,古家全体的人全都出席了。

  “恩师、阿捷,好久不见。”君野举杯向两人致意。

  “君野,我这娇蛮女儿在这里没有给你惹麻烦吧!”楚原抚着下巴长及颈部的胡须,痛快的干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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