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儿……哭什么呢?”
阿德低头想探进内柔软的芳唇,映儿则是拼命的转头抗拒,抵死不从。
“我恨你……我恨你……”
身上的亵衣陡然被掀起,自己的身躯暴露在阿德这番无耻之人的眼中,阵阵的羞愧如浪涛般狂袭而来。
爷……你对映儿的恩情……映儿都会一辈子记在心头的……
映儿摸索着床旁短茶几上的刀片,那是之前自己削水果给阿德而遗留在屋内的,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候用上,映儿慌忙的拿妥在手心,抬高手腕,冷眼的睨着阿德在自己身上淫秽的磨蹭!
死……映儿闭上双眼,将手拉高至自己触目所及,毫不犹豫,硬生生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立刻溢出了一道血痕,映儿星眸悄然一闭,染血的手腕软软的垂下,搁在阿德的背上,阿德陡然被这么一碰触,立即性欲全消。
“咦……怎么了。”
阿德陡然发觉身躯下的软躯没了挣扎,埋在颈边的嘴脸顿时抬起,发现自己的背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滑过。
“是什么?”
阿德暂时停下手边的工作,摸着自己的背上,却摸到一股湿粘。“啊……怎么会有血?”
惊骇大叫一声,这才发现映儿手腕边的刀痕,不停的涌出鲜血。
“啊……死了……”
只见一道蜿蜒的红线自映儿的腕边滑落,鲜艳且刺眼……是那么的醒目,是那么的怵目惊心……流过颈项,甚而滴落至地,形成一道小流。
映儿的身子逐渐瘫软,没了反应,光裸的上半身赤裸裸的瘫在床板上,小脸尽是苍白毫无血色……双眸紧闭着,樱润的红唇,也逐渐褪色中……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
阿德心慌意乱,而前庭似乎有了躁动,担心应无心回庄了,阿德随手拿了几样最为值钱的物品,仓皇逃离屋子。
应无心……活该……这是你的报应……阿德来到后院,拨开草丛,石墙上留着足供一人通过的小洞,阿德迅速的逃离绛日庄。
正当阿德逃离了绛日庄,应无心正巧到了庄门,连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一直觉得心口闷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妥的事。
“映儿……”
自己都已经进了庄内了,怎么还没看见那个丫头……应无心思忖着,难心闪过一阵不安,不可能,她在庄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映儿……”
连喊了几声,依旧没有那熟悉的笑声迎接,应无心敛住笑意,事情不对劲了……
“应爷……您在找娃儿吗?午膳时我就看不到她的人影了,我找了一阵子,也都没看见。”
言嬷嬷慌张不已,应该是不会出庄去买东西啊?虽然映儿老是央求自己买一些作糕饼的材料,难不成自己溜出去买了,不可能,映儿不是这样的丫头。
“言嬷嬷,映儿不见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应无心低吼一声,果然跟自己感觉的一样,那个丫头出事了……
“应爷,映儿是在午膳前不见的,那时我在忙,也没多注意,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瞧见娃儿的影。”
看着应无心满心的焦虑,言嬷嬷甚感自责。
“全部给我去找,务必把映儿找出来。”
应无心大吼一声,即使要把绛日庄整个翻过来,也无所谓。
“是……”
大伙儿赶忙四处寻找去。
应无心则是呆坐在一旁的石阶上,无奈的枯等着,不会的,映儿不会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
找了近一个时辰,整个后花园都找遍了,除了下人房外,毕竟那里出入的人相当的多,谁也没想到。
“映儿……”
应无心双手抚着脸,身上尽是旅途后的疲累。
“应爷,那娃儿应该在庄内,不如应爷先去梳洗、休息,等人找到了,奴婢再去禀告。”
看着应无心担心至极的模样,言嬷嬷极为心疼,毕竟她在绛日庄内从未看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这番。
“不行……我一定要亲眼看见她没事才行!”
应无心猛然的大吼,连自己都感到吃惊,心中那抹不安的情绪逐渐扩大。
过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应无心已经急躁的开始踱着方步,早知道绛日庄的规模应该不要那么大,至少不会人丢了,找了半天,还找不着。
“对了……映儿……”
言嬷嬷猛然想起,映儿曾跟她提过要帮什么人送饭。
“应爷……”
一阵阵急窜的打断了言嬷嬷的思绪,听这脚步声似乎找到人了。
“找到人了吗?”
一改先前的疲态,应无心随即振作起来。
“岂禀应爷,在阿德的房内发现一名女尸……”
“女尸?不……不可以……映儿……你不能死……”
应无心猛然失神,随即一阵惊恐与震惊,来不及思索,随即推开众人,往着阿德的房间奔去。
“女尸?映儿……”
言嬷嬷当场被吓昏了过去。
应无心踏着沉重的步伐,快速来到阿德的房间,门外已经聚集了数十名的家仆,围在门外。
“统统滚开……马上滚开……”
瞥见横躺在屋里半裸的娇躯,应无心一震惊惶,不要……不要是她……不要……
吼声一到,家仆们纷纷四散,不敢围观。
“映儿……”
“砰!”
应无心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腿软,跪了下来,鲜红的血渍在白皙的肤触上格外的惊悚吓人。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应无心战战兢兢的握住垂在一旁的藕臂,全然的锥心之痛开始发酵,为什么他的映儿会遭到这样的毒手……是谁……是谁这么狠……
全然心痛的眼泪滚落出应无心的眼眶,他落泪了……这温热的液体,打从自己有意识来,再也未曾见过,为什么现在要出现……为什么……崩溃的心碎占据了应无心所有的思绪,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的……不该是这样的……
“映儿……”
脱下外衫,包裹住光裸的人儿,应无心将映儿的身躯拉近自己,紧紧的拥在怀中,想感觉她那青涩的娇羞,想听她生涩的低喃。
“我还没说我爱你……你怎么舍得先离我而去……我命令你回来……我命令你……”
“啊……”
应无心仰天狂啸,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将映儿的脸蛋偎进的自己的颈项边,那独有的诱人清香还存在着,感到头项边的脸蛋儿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映儿……撑住了……”
应无心抹掉一脸的眼泪,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应无心半点耽搁不得,压住映儿不断渗出血的伤口,随即抱着映儿急速奔往自己的寝房。
“快去请华大夫……马上去——”
大伙儿从来没看过应无心如此情绪失常过,众人赶紧分头进行忙碌着。
应无心着急的在屋外走来走去,等着京城有名的大夫华寄之诊断的结果。
“华大夫,她的状况如何?”
应无心实在按捺不下,急惶不安的心,只好来到映儿的枕畔前,直接问大夫。
“应爷……莫急躁,再让老夫多瞧瞧。”
华寄之蹙着眉心,半白的长眉低垂着,唉……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
“你到底是不是京城的名大夫?看了半个多时辰了,连一句诊断如何都不知道?”
应无心急躁透了,忍不住连连低吼,他要知道她到底怎么了,还有没有救?
“应爷……这位姑娘是割腕自尽的,看她颈边的瘀伤,恐怕是遭人轻薄了,因此她的求死意志相当的强烈……所幸……老天爷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