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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唉,卿姑娘,多想劳神呀。”

  “阙大夫,谢谢你告诉我这一些。”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夜深了,你还是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吧。”希望今晚他的鸡婆,能多少帮上他那亲爱的“弟弟”一点小忙呀!

  阙言非确定他说的话,卿语都听进耳里了,这才愉快地离开。



  孤凉的月影拉长她的背影,徐凉的夜风吹的她发冷,也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明。

  “恩哥哥……你还愿意要我吗?”她望着善求恨居住的楼院,喃喃低语着,不自觉边出步伐走去,只希望——叨都还不会太迟……

  * * *

  漠卿语悄步来到善水恨的寝房,这间房地曾住过了一段时日,早已相当熟悉。

  她才刚要伸手推外房门之际,发现门并没有关上,空气间还隐约飘散着酒香,还不时传来酒器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喝酒?卿语小心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越往屋里走,酒香味就越浓,看见他伏趴在案桌上,脚边皆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这甜味、这香味,难道是飘香醉?

  曾听人说这飘香醉,不胜酒力的人,闻香便醉,何况他还连饮数十瓶?他喝这么多酒,是不是想忘了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其至包括她?

  想着、想着,眼泪再度滑下她的脸庞,她走近他的身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背上,小手环住他坚实的腰际,细声低喃着。“恩哥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可我……却爱你好深,我多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我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怕是配不上你了……但我还是希望能当你的女人,即使只有—夜,我也甘愿。”

  卿语吃力地将醉酒的善求恨给扶上床榻,仔细脱掉他的衣衫,卸除他绝不轻易解下的而具,而具下依然是那令心惊的丑陋疤痕,而当地解开他内衫的衣结,发现那该是平坦温暖的胸膛,也同样布满被火烙印过的痕迹。

  “不……怎么能如此残忍……”他这些年来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

  压抑许久的心疼与自责再次爆发出来,卿浯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滴滴珍珠泪,滴在那伤痕累累的胸膛,她的心同样被伤的鲜血淋淋。

  她的低泣声与温热的泪水,唤醒了醉意甚浓的善求恨,他勉强睁开醉意迷蒙的双眼,看着那不停啜泣的娇小俪影。“你——”

  眼见他醒了,不让他有拒绝她的机会,卿语旋即主动堵主那张薄唇,心疼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直到落在两人相贴的唇上。泪,是咸的,她的心,却好涩。

  突然贴近的香甜软唇,让善求恨有些惊讶,但沉重的醉意还是让他无法恢复清醒,只是怀中的软玉温香,却直接唤醒他的欲望,随着她越来越大胆的抚触,她温热的小嘴紧贴着他的唇,她的小手恣意地在他敏感的肤触上游走,都带给他绝妙的感官刺激。

  自从受伤后,他看过陌生女子乍见他的样貌时,脸上出现的惊恐表情,因此地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专心复仇,如今蛰伏许久的情欲却再度被挑起,她的唇、炙热的抚触,都让他浑身为之一颤。

  是谁?究竟是谁愿意如此贴近他?愿意这么毫无保留地爱他?

  但乘势而起的强烈欲望,主导了他残存的理智,无暇思索脑海中的疑惑,他急着更深入的探索,更私密的结合……

  今夜,就暂且让她与他作对交头鸳鸯,就算明日立即死去,她也无悔呵……

  * * *

  一大早,伏夜庄里忽然传来碗盘摔落碎裂,所发出的刺耳声响,连带着也吵醒疲累一夜的善求恨。

  善求恨睁开眼,宿醉未消让他头痛欲裂,令他惊愕的是,他是赤裸的,而床榻上不仅凌乱不堪,还残留着点点血痕,沾染在白色被单上格外鲜明,房里的空气除了酒香余味外,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暧昧气息……

  难道昨夜……不是梦?无奈脑袋瓜子隐隐作痛,让他完全无法思考,更别说能忆起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

  房外忽然传来朝子萧急促的呼喊声。“主爷,大事不好,卿姑娘在房中自杀了。”

  乍听到这句话,善求恨震惊的不敢置信,片刻失了神,直到朝子萧又是敲门,又是呼叫,才唤回他飘散的神智,来不及穿妥外衫,他旋即奔出去,直往人儿的院落。

  匆忙赶到卿语所居住的院落,房外早已积聚不少人,而其中一名丫环仿佛见鬼般,颤抖地指着屋内,脚边全是碎碗碟。

  “滚开。”善求恨着急地赶进屋内,眼前刺眼的“红”,。几乎让他睁不升眼。

  卿语斜靠在镜台前,案上的铜镜、地板、她素白的衣衫全染上血红,他战战兢兢地走近她,小心搀扶起她虚软的身子,这才发现她脸上画过两道长长的疤痕,歪歪斜斜地横过她的脸蛋,那张脸儿乎可以说是毁了……

  “卿卿……”他低喊着她的名儿,直到而临与她生离死别的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心可以因她这么痛。

  他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掉落在地上,沾满血渍的银簪,那恐怕就是她用来自残的凶器,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

  他旋即扯升喉咙大喊:”快去唤阙言非,迟了—步,我要你们全部陪葬。”他发泄的大吼,却怎么也无法抹去胸中那怅然的悲痛。

  他低吻她的眉问,打横抱起她,快去奔回他的寝楼。“卿卿,恩哥哥求你,你一定要为我撑下去,求求你.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孤单。”

  他只要她,这辈子只要她,其他的,他都可以舍弃不要。’ 原来这个道理,直到即将与她分离他才明白,是不足太迟了呢?

  * * *

  等了—个早上,盼了一个下午,总算在傍晚前,善求恨等到阙言非走出来,这—次他坚决不让他进屋干扰他诊治,而他也认了,就站在门外柱等。

  趁这段时间,他思索了很多,从过去,到和卿语相遇,他以为他一点都没变,报仇的意志也从未被动摇,可是直到今日,亲眼目睹她可能死去的当头,他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从那个小女人再次占据住他的生命,他就不该奢望他还能保有原来的样子。

  她的天真、她的甜美、她的娇嫩,在让他忘了身上所背负的仇恨,她一直等待着他,只是他—时放不下心中的自卑,只好以报仇为由,将她留在身边,事发当年,她不过是个五岁的娃儿,懂什么呢?

  正当他想得出神之际,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头。“血止住了,应该没事了。”阙言非说道、

  “那地脸上的伤……?”他实在不想预测,她自毁是为了弥补他,那根本不关她的事呀。

  “她是用簪子自残,她好似存心自毁般,每一刻都很用力,几乎深可见骨,况且疤痕歪歪扭扭的,就算能好,也好不完全,多少都会看到一些痕迹,那张脸可说是毁了,真可惜了卿姑娘那张绝代脸蛋。”阙言非一边喟叹着,一边瞪着身旁的始作俑者。

  “你……不是神医吗?怎么可能会治不好?”着急的语气转为愤怒,他的心好痛、好痛。

  “神医也是人啊,何况那不单是皮肉伤,我看她的心也伤了,刚刚在帮她止血的时候,她有稍微清醒过来,可当我看着她时,她的眼瞳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感觉就像完全不相熟的陌生人一样,我担心她在自责与愧疚的压力下,情绪上可能崩溃丁,因而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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