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享尽聂柏凯“顺便”的招待之余,并不曾妄想他有什么特殊目的。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工读生,或许稍具姿色,却绝对挤不上美貌之列,既没钱又没势,更不聪明也不能干,他没有任何理由会喜欢她,也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但是这就是事实。
所以,她从不作什么白日梦,只当作这一切“优惠待遇”将在工读结束之后便会终止了。于是,在果果暑期工读的最后一天,聂柏凯终于明白他必须改变策略了。
他送她到家门口,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再平静地撂下一句话,“你将会是我的新娘。”说完便离开了。
“嗄?”果果手摸着额头,怔愣的盯着离去的车影,“新娘?”随即又摇摇头,“听错了。”她一手提着水果、卤味,一手拿钥匙开门,边还哇啦哇啦的叫着,“又有得吃了,还不赶快过来帮忙拿啊!”
可怜的聂柏凯,这一场胡涂仗可有得打了!
“迷糊蛋,我好想你啊?”石美铃一马当先的冲过来抱住果果。“你说要找我去南部玩的,结果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太过分了吧!”
“哈哈!”理亏的果果除了傻笑也只有傻笑。
“算了吧,只要她还记得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你就该偷笑了。”随后而至的马嘉嘉挪揄道。
高玲雅人如其名,玲珑雅致,她斯斯文文地开口说道:“你们别老爱欺负果果嘛,来,果果,告诉我,这一次工读持续了多久?有没有半个月?”
果果双眼一亮,得意得尾巴快翘起来了。“从头到尾整整两个月。”
“不是吧?”马嘉嘉惊讶地叫道。”从头到尾?两个月?“果果又兴奋又得意。“是啊,是啊,第二个月还给我加薪呢,总共四万块哦。”
“真的?假的?”石美铃怀疑不信地斜睨着她。“哪一家公司这么衰?花四万块请你不要捣蛋。”
果果狠狠送她一拳,外加白眼两颗。”硕威,不信你可以去问。”
高玲雅脱口惊呼,“硕威?硕威集团?”她紧张的拉着果果的手直摇晃着。
“不是那个硕威吧?那个企业、分公司通布全球,任何动静皆可影响全世界经济起伏,为咱们中国人争足了光彩的硕威?那个有个名列全球六大富豪之一的总裁的硕威?”
“哇!他那么有钱啊!”果果讶然道。
“有个黑帮老大头衔的总裁,而你居然能在那里待上两个月没被宰掉?”高玲雅继续说道。
果果嘴一噘。“什么跟什么嘛!我哪有那么差劲。”
“你竟然能活着出来……”马嘉嘉空拳一抱。“佩服,佩服、甘拜下风。”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是死党吧?干么这么贬我啊?”果果愈来愈不服气了,本来嘛,就算再不济,也不该是她们来拉她的后腿啊。
“好,好,玩笑到此为止。”高玲雅亲热地挽着果果。“告诉我们,你见过你们总裁吗?”
“是啊,是啊,快说,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帅?”石美铃一脸花痴样倒着走在果果前面。
马嘉嘉也挽起果果另一边的手。“他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美男子一个?”
“我想想。”果呆低头故做深思状,“美男子嘛……他是真的比费黛儿还要好看十分喔。”费黛儿是她们学校的校花。
“一百八十七公分,身材好得可以去作模特儿,又冷又酷,喜欢开快车、游泳、射击、武术、玩电脑,不挑食,受听西洋老歌,偏爱黑色,不算国、台语的话,他另外还会说九国语言,我想想……还有什么没说到的?“”比费黛儿还要好看?那还能算男人吗?”马嘉嘉咕囔道。
“真想见见他。”高玲雅作梦般喃喃自语,她是富家子女,对聂柏凯闻名已久。
果果耸耸肩,她可不认为她还能有什么机会见到他,毕竟她的工读已结束了,或者明年吧。
“喂!你们四个还在磨菇什么?[催命鬼]的课耶!”远远的,五人帮的最后一位卫玉蕙在教室门口挥手大叫着。“快跑啊!在点名了!”
只见四个女孩不顾形象的拔腿就跑,一路嘻嘻哈哈的抓着卫玉蕙冲进教室内。
“任果果。”
“到!”
开学一个星期了,除了常常会在脑袋瓜子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聂柏凯的身影,还有很不幸地与韩威伦选了同一个教授的课以外,果果如常的生活着。从小学的两人组直到高中“扩展”为五人帮,她们总是想尽办法在同一班上课,最后再约定好进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科系。如上,全校上下都知道惹熊惹虎不可惹到五人帮,因为众所周知,五人帮的团结斗争力量是很可怕的。
韩威伦。篮球校队中锋,高大英俊,家境富有,女孩子们尖叫流口水的对象之一,可惜脑袋空空,靠在校队加分才得以支撑到现在。自以为风流的他曾和果果交往过一阵子,交往三天后就开始蛊惑她上床,可惜她迷糊归迷糊,最后防线可是守得死紧。
当韩威伦确知无法顺利得手后就不再有耐心和她拖拉下去,而为了自己的面子更是把果果讲得不堪入耳。为了这件事五人帮正式和他宣战,没事就去找点碴子出出气。
相反的果果倒是很平静,反正她也不过是还算有点喜欢他而已,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只是有些儿难过分手得这么难看罢了。而且见了面他也总是一副其咎在她的样子,所以她都尽可能与他避开,无非是想息事宁人。
但是这会儿可要热闹了,韩威伦硬是和五人帮挤在同一个出了名不准跷课、上课必点名的“催命鬼”教授名下上课,地就算不开也要裂出条缝了!
果不其然,刚开学的头一天头一堂课,就搞了个轰轰烈烈好不热闹,气得“催命鬼”教授拍桌走人,乐得同学们逃过一堂“催命课”
而今天是“催命鬼“教授的第二堂课,他送给韩威伦脑袋一个大夹板才结束一场斗争,果果想着想着,不由得就笑了出来。
“二姊,你教不教啊?一个人不知道傻笑个什么劲儿?”老五任飞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抱怨道。国三的他功课一向不错,就是太容易紧张了。
“耶?免费的家教耶,你还有得嫌啊?”果果不认输的敲敲任飞的脑袋。
“我才不……”
“老三!电话!”
“哦!来了!”果果不再理睬任飞,劈哩啪啦地往楼下冲。“妈,谁啊?美铃吗?”
任母迟疑地想了一下才说道:“是个男人,听起来……不太像是你的同学。”
“喔。“果果不在意的拿起电话。“喂,任果果,请问是哪一位?”
“聂柏凯。”
“嘎?”果果一声惊呼,惹得从屋里四处陆续出现找寻食物香味来源的任家众人脑袋瓜子一致转向她。“是你!”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怎么可能忘得了?龙虾、鲍鱼、鱼翅、牛排、生鱼寿司……“果果喘了一大口气,背后的人齐齐吞了一大口口水。“你可是我的超级食物供应机啊!”
话筒传来一阵悦耳的低沉笑声。“想不想吃大闸蟹?”
果果惊喘一声。“大闸蟹?真正的大闸蟹?”
任家人张着大口,流了满地口水而不自觉。
“是啊,我帮你办的护照还在吧?后天早上我带你去香港,先去看看你有什么地方想逛的,傍晚再带你去游湖吃大闸蟹,我们可以搭晚班飞机回来。”“香港!逛街!游湖!大闸蟹!你不是诓我的吧?”果果兴奋得直跳脚,老二任圆圆不声不响地踱了过来,任飞跟在任圆圆屁股后面,然后是……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