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妙的感觉,那样羞涩,那样痛楚,却又那样……快乐。
挣扎至最后,她只能放弃,摸着他的发,任他吸取自己的甘甜。
男女的交欢就是这样吗?她陷在软软的枕头里,不知不觉被捉了玉腿架在他的肩上,战栗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轻,准备好了吗?"他试探了她的湿润,抚上她的脸颊,轻轻问。
"什么?"准备什么?
"无论如何,我今天不能再等了。"他忽然起身一挺,冲入她的体内。
惊愕的呼叫从南宫雪轻口中窜出。那道似要劈开她的痛,让她流出泪来。
"别怕,别怕,阿轻,乖……"他再次轻轻按摩她的柔软地带,一边低喃的哄着,一边放缓身下的速度。一点一点,让她逐步适应,逐步……接纳他。
"不要啦!不要啦!阿轻不要啦!"南宫雪轻竹着双足,撒娇的呼喊。痛,真的好痛,但激情攫牢了她,让她无所适从。
事到如今,怎能让她不要?他驾驭着发硬至令他痛苦的昂扬,直达她壁垒的深处,万丈激情随着耸动飞跃而起,顾不得她的痛楚和喊叫,双手捏着那莹滑的浑圆,疯了般的策马奔腾。
现在,他是聂逸扬,现在,他可以什么都不顾,为所欲为。
一直以来,她距离他这么近,却又那么远,他只能忍着、忍着,痛楚的与她隔着一段无形的距离,默默遥望。
今晚,如水的夜色,突发的激情,她的呻吟,还有这开满白梅的幽僻院落,让他可以抛开所有,只投入这场前所未有的抵死缠绵。
他要她。他要把所有的刻骨爱恋注入这场欢爱里,注入……她的身体里。
狂热加快了他的速度,顾不得她的生涩和稚嫩,他带着她冲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直至她承受不了,晕厥过去。
温暖的泪从他的眼中流出,滴在她如花般红艳的脸颊上。望着那沉睡的容颜,他不知该怎样亲吻、怎样抚摸,才能表露自己的情感。
汗水黏着他的发,蒸着他的面,让他不得不掀开纱廉,在冷风微动的房间中央透口气。
刚才的激情过猛,好像它……有些松脱了。趁着床上的人儿睡得正沉,正好重新打理一下。
铜盆注入清水,他对着镜子,一点一点的用指端在脸庞边缘摩挲,终于,一层薄膜缓缓褪下,完全不一样的容颜展现出来。
一细看,那层薄膜是一张人皮面具。而面具下的脸,属于南宫恕。
.没错,他就是南宫恕。
聂逸扬只是一个化名,一个他为了接近南宫雪轻而用的化名。
他的阿轻,是这世上他最爱恋的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
这是一个荒唐可笑的方法,明明伊人天天在身边,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日等夜等,终于等到机会,换一个身份向她表白他的心。
"哈哈!"忽听床廉里两声恶作剧般的笑,分明已昏睡过去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得意扬扬的跳下床,裹着条锦被,目不转睛的打量他。。
"你……"南宫恕惊愕得滑了手,人皮面具落入水中。
"我什么?"她嘟着嘴一昂头,"你把我骗得那么苦,我装睡也不为过!"
避开她亮晶晶的视线,他捞起面具,又不知该放到哪里,只是低着眸子,胸膛急促起伏,窘迫得要命。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终于,他凝神静气的问,声音由于紧张而低哑。
他,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居然在个小女孩面前紧张。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如此吧。
"是你告诉我的。"她拖着锦被跳跳跳,跳到他的身边依住那赤裸的胸膛。
"我?"
"谁叫你那天在走廊上强吻人家,"南宫雪轻嗲嗲微嗔,眼里满是笑意,"相貌骗得了人,但你的……气息,却骗不了我。"
那日,她闻到聂逸扬檀香般的气息,就好生纳闷。这醉人的味道,让她想起了离开天璿宫的当天,她在大哥的寝阁里索来的一记深吻。
那相同的热度,相同的软柔,相同的气味,和相同的……吻法,叫人不得不起疑。
"后来,我到这房中找你,又发现了这个。"指尖挂着一串金铃,叮叮摇响,"开始我以为这是'聂逸扬'抢去的那串,但后来我发现,这铃铛上刻了我的名字'雪轻',只有一串铃铛上刻了这样的字,那就是离开天璿宫当日,我送给大哥的那串。"
他不语,胸口一抽。
"哪会!"南宫恕发笑,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我这一生,若是真要娶什么人,那个人肯定是你再熟悉不过的。"
他……讨厌,在说什么呀?有什么人是她熟悉的?除了……她自己。咦?这话好耳熟喔,呵,对了,她曾立下的誓言中,不也正是这么一句吗?"
"我婉言拒绝后,又被众人灌了许多酒,醒来时躺在榻上,竟发现……任姑娘躺在我身边。"
"什么?你这个坏蛋!"她几乎跳起来。
他就知道她是这种反应,赶忙捉住她的双手,让她安静下夹。,
"你们……"她想了想,换了问句,"她穿衣服了没有?"
"没有,赤裸裸的。"南宫恕恶作剧的笑。
"什么?"好想打他喔,可惜两手被握住,什么力气也使不上。
"放心,我虽然醉了,但还是有感觉的,她虽然躺在我身边,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呼──"她吐出一口气,钻进他怀中。明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明知那时她还小,就算他真跟什么人情投意合,也是应该。但她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谁知,第二天,任姑娘居然离奇的死了。"
"什么?"南宫雪轻这一惊可不小。
"发现她是故意躺在我床上,我很生气,半夜就离开了房间,独自跑到书房睡着了。谁知第二天,手下来报,说任姑娘死在我房间里了。这一来,可不得了,不仅天山派以为我奸杀了任姑娘,整个武林都对天璿宫窃窃私语的。结果全靠宫主出面,替我摆子了此事,但那以后,我便不敢再接近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了,一班话语投机的兄弟也渐渐疏远了。"
"怎么会这样?"南宫雪轻愕然,"到底是什么人对任姑娘下的毒手,又陷害你?"
"不仅是任姑娘,后来我壮着胆子,找回几个青楼女子过夜,她们也莫名其妙的非死即疯。"可惜连累了那些无辜的女孩子们。
"大哥你是说莺莺姊和花花姊她们吧?嗯……"她老老实实承认了错误,"莺莺姊得肺痨,是因为我害她伤了风;而花花姊疯掉,好像也是因为我扮了女鬼吓她……人家只是想玩一玩,谁叫你不理我、只理她们,所以……"
"小傻瓜,这不关你的事。"看她一脸哭相,他怜爱的点点那发红的鼻子。
"呃?"
"你以为她们是纸做的人,风一吹就倒?她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酒国名花,一点小风寒、一点小恐吓,哪里伤得了她们?这分明是有人在暗地里搞鬼。最近燕燕的死,更能说明此事。"
"对喔,燕燕姊的死确实离奇。"听到从前的事与她无关,一颗心本可放下,但那背地里搞鬼的人,更让她担忧不已。
"她的死状跟当年的任姑娘一样。"
"是吗?凶手是同一个人?"她抖着的心更是一惊。
"我曾悄悄查看过她们两人的尸体,外表均看不出异状,但体内骨头俱碎,心脏全裂。"南宫恕搂紧她的身子,担心她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