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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头,泪流得更凶了。

  面对妻子泉涌般的泪水,易开封是全然的手足无措。

  他略嫌笨拙地拍抚她肩背,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又怕自己嘴巴笨,到时越说她哭得越厉害。

  “呃……”他支支吾吾地呢了半晌,最后真是没办法了,只好哄道: “哪,我娶你的时候也不是清清白白的啊!”



  他话一说出口,趴在他肩头哭泣的她倏然—僵。

  迟钝得没发觉她嘎然而止的啜泣声,他傻呼呼地继续进行他自认为的安抚。“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开过荤了,要说清白,我也早就没有啦!而且娶你之前,我还跟几个寡妇乱来过——哎呀!”

  他一声惨叫,低头—看才知道自己的胸毛竟被—只白嫩嫩的小手拔掉了—小撮。

  “你跟别人乱来过?”

  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初静仰起了尽是一片危险讯息的小脸,而脸上的表情非但完全不见任何的伤心自怜,语气里更充斥着浓浓的醋酸味。

  “你……”不能适应地突兀的转变,易开封顿时傻了眼。



  —如野火般迅速窜烧起的妙火燃在她眼里,听到他亲口承认与别的女人乱来过的打击,让她那平时藏匿在温柔贤淑外表下的真实性格倏地窜了出来,眼中随着妒意而起赤红的火舌更是将他脸上的错愕全都挡到视线之外。

  “说啊!你真的跟别人乱来过?”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重复再问—次。

  他要真敢点头,她一定二话不说地拿刀砍断他命根子!她暴戾地想。

  “我……我……我没有!”即使妻子一反平常的张牙舞爪让他瞠目结舌得脑袋—阵空白,可他还是凭借着生存本能地直觉脱口否定。

  “没有?”她眯了眯眼,两只白嫩却极为危险的小手轻轻地覆上他浓密的胸毛,“真的没有?”

  她再明显不过的威胁吓得他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开玩笑!他要敢真点头承认,惹得她发狠下手“行刑”,他的胸毛铁定被硬生生拽走两大块。

  “哼!”她重重—哼,晶莹的大眼里有着不容错认的警告。“你以前怎么跟人乱来我可以不计较,”她口中说出来的话与她脸上狰狞的表情完全是两回事。“但以后你若是敢背着我和别人乱来……”她纤指一收,揪紧手中的胸毛,“我就阉了你!懂吗?”

  忍住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他忙不迭地点头,“懂!懂!”

  满意他毫不迟疑的回答,她这才松了手,稍稍平息下心头乱窜的火焰,“我说的可是认真的喔!”怕他不相信,她再次强调。

  低头见她似是不打算再追究地放开双手,态度也和暖许多,他咽口干沫,在松了好一大口气之余,不忘点头附和道:“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

  这是他认识她四年来,头一道见到她发飙。除了讶异之外,不可讳言的,对于她为了他之前的荒唐事而发火他心头说不高兴是骗人的。

  她会生气,那就表示她多少也是在乎他的。

  “对了!”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底的妒意,问道:“以前你还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有没有女人主动献身给你?”

  他先是一愣,随即失笑道:“我人长得丑,又没什么钱,哪有女人会看上我?”

  “是吗?”她利眼微眯。

  她知道她现在这模样活脱就像打翻醋坛子的悍妇吗?易开封在高兴之余,不免有了几分的迟疑, “呃……初静,你今儿个晚上似乎跟平常有点……不太一样。”

  他说得含蓄,可她听得却是重重一震。

  哎呀!她暗叫糟糕。

  惊觉到自己竟因一时的醋意忘了在他面前伪装的似水柔情,她赶忙将脸埋回他肩窝。晶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溜了一圈,她一边动脑子想办法搪塞,一边用力地抱住他厚实的肩膀,巴不得将自己揉进他怀里好躲过他可能有的质疑。

  “初静……”这小女人在干嘛?易开封头痛地瞪着忽然直往他怀里钻去的小妻子,她难道没发现他身上除了腰间那条巾子外,可是一丝不挂的吗?

  盈怀的软玉温香让他别扭地动了动僵直的身子,原

  本盘绕胸口的闷气随着心头渐渐攀高的热度而转化成一股纯男性本能的性冲动,源源不绝地往他胯下集结而去。

  仔细算算,他已有好多个月没碰她了!

  说来挺叫人沮丧的,打从他和初静的洞房花烛夜后,房事问题就一直横在两人之间,甚至他还可以用—只手数出自女儿出生后两人行房的次数。这事若是同他人提起,那他八成会被嘲笑得头都抬不起来,毕竟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可以放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去碰?除非他不能行人道!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不能人道,否则他也用不着每隔四、五天就自个儿躲起来解决—次;而这更不可能是因为初静的拒绝,老实说,他一直怀疑她是否故意老在他意志最薄弱的当日引诱他失控的,不然在他发誓绝不再让她承受生产之苦,而强迫自己不能碰她后,又怎会出现那几次屈指可数的意外?

  要怪就只能怪老天,没事干嘛把他生得如此魁梧,而把初静生得如此娇小。叔康那小子常取笑他和初静,说什么他们夫妻俩站在—起,活像老爹带女儿,光个头就足足差了快—倍。这话听在他耳里自然是刺耳又无奈,他也不想和初静差那么多,尤其是当他们俩的尺寸还牵涉到闺房之事时。

  记得他们头几次行房,初静每每因不能适应彼此的差距而疼痛不堪,甚至连续几天下不了床,让他连忙收敛起自己那不知节制的欲望,不敢再随意碰她。不过他一不是太监,二不是无能,在面对令他垂涎不已的妻子时,始终能贯彻自我的意志而不轻举妄动。通常他忍到半个月左右就会放任自己—次,直到两年前她怀了晴娃为止。

  本来他还曾妄想过,一旦初静生了孩子后,应该可以稍稍改善她能接受他的程度——他以前常听人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和没生过的之间,可是天与地的差别。怎知她生晴娃时竟遇上难产,吓得他是三魂七魄掉了一半,事后她们母女俩承天之幸地安然渡过了那生死关口,但心有余悸的他却对自己差点害死她耿耿于怀,于是便发誓道:他易开封绝对不让她再受一次这样的苦! 

  不让她受苦,那么苦的就是自己了。

  易开封咬紧牙关,努力在她无意的挑逗间克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动,可是久未发泄的身体仿佛有自我意识般,逐渐脱离他所能掌控的范围,表达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贴近他腰腹间的肚子上突然多出的异物感让初静直觉地低头一看,红潮顿时泛满了她双颊。不过这样的羞赧只出现了一下下,因为她随即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丈夫不再追究刚刚那个小插曲的好方法。

  “开封!”纵使对于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感到脸红心跳,她还是义无反顾地伸手抚上了他覆着浓密胸毛的结实胸膛。

  “嗄?”叫情欲冲昏头的他忘了前不久她在他胸口所施行过的“暴行”,在注意力全集中到她小手熨贴处的情形下,他回答得好不敷衍。

  她一面放任柔若无竹的小手在他胸前肆虐,一面仰首贴近了他耳畔,吐气如兰道:“你这些日子有没有想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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