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姐的那一击,只是将真藤秀一的头打破一个洞而已,他刚从医院包扎完伤口回家了,另外他的父亲真藤武也刚刚抵达台湾了。」
真藤武?谢隽为这不算陌生的名字挑了挑眉,询问的眼神望向傅佑。
「主子,你想的没错,这个真藤武的确是日本北海道那个颇有名气的黑道组织——早稻会的会长。」聪明的傅佑当然清楚主子的问题。
原来是会长之子呀,难怪行事这么有黑道作风了,哼!要要流氓?他堂堂天武门红武堂主会耍不过他吗?
「少爷……」
主子眼眸中所透出来的讯息,让傅佑噤了声,心里直为得罪到他的人打哆嗦。
唉!真藤武也真衰,生出了这么一个眼拙的儿子,看来他上半辈子努力创立的事业就要毁於一旦了。
谢隽扫了傅佑一眼,没有说话,他小心地将与晓晓勾握的手松开,接着起身将她娇小的身躯挪到大床上,并仔细地为她盖上厚被,阻绝她着凉的可能。
失去他的温度以及规律的心跳声,晓晓在睡梦中蹙起眉头,小脸在枕面上摩擦、嘟囔了几句,直至谢隽弯身在她耳畔轻吐了一些安抚的话,并从腰间皮带中抽出一支细针插在她身上的一个穴位後,她才松弛紧绷的五官,再次沉入梦乡。
将遮掩到她娇容的发丝轻轻地往旁拨开,他微微扬了一下嘴角,俯首啄吻一下她的额头,接着起身抓过挂在沙发背上的外套,转身离开了卧室。
「主子要出门?」跟在後头的傅佑,瞧上司往大门的方向走去,遂诧异地问道。
「杀人。」谢隽露出狰狞的笑,黑眸里闪烁着杀气,直接地说出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事。
博佑微微一愣,「可是门主及其他两位堂主,都要属下告诉你别轻举妄动,要杀人或要砍人,他们都陪你一起去。」
看来晓晓小姐的地位是不会撼动半分了,主子是打从心里珍爱小姐,连已经好几年都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冲动,都破功了,甚至还不是派他这个一级手下先行处理,而是自己亲自前往给人教训。
「这种小事,不用那么多把刀。」谢隽没有回头也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卫没跟上来,遂丢下冷冷的警语,「还愣在那干什么?」
「喔……是。」心思转回正事,傅佑拿出手机边快速地吩咐备车,边迈开大步赶上主子的步伐。
他得趁还没到敌方宅子之前,努力说服主子——砍人可以,但不可以杀人,以免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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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被刺眼的暖阳给唤醒,揭开沉重的眼皮,一会又爱困的阖上眼,就这样张张阖阖几次,直至昨天的一切窜入脑子,她才惊慌地完全睁开眼睛,赶跑瞌睡虫。
已经清醒的她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是在谢隽的卧房,她立刻安了心,但还是不觉焦急喊道:
「谢隽。」
「我在这。」原本在冲澡的谢隽,早听到她的动静,随手拿条浴巾绑在腰上,在她的叫唤声中踏出浴室。
直到他坐在床沿,晓晓才完完全全的放下发慌的心,她眼眶红红地将双手攀向他的肩膀,紧紧的抱住他,那模样真教人心疼。
「没事了,别伯!我在这。」谢隽回搂着她,并柔声安慰着。
晓晓静静地枕在他的胸口,耳边聆听着他那令她心安的心跳声,须臾,她有了勇气,遂松开了他的怀抱,仰起小脸,迟疑地开口问道:
「他……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
谢隽摇了摇头,「没有,昨天你跑掉没多久後,真藤秀一就自己醒来去求救了。」
闻言,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很快的又想到,这并不代表她就没事了,所以她又疑惑地开口:
「那……」
「别担心!他不敢张扬的,毕竟错的人是他,你只是自保罢了。」伸手怜爱的摸摸她的嫩颊,谢隽又说:「况且他因为没脸待下来,昨天半夜已经逃回日本了。」还是坐天武门的专机哩,不过这个他当然不会告诉她。
「真的?」晓晓高兴地问。
谢隽点点头,扬着嘴角说:
「当然是真的。」
没必要告诉眼前他视若珍宝的人,他是怎么将胆敢伤害她的人给挫骨扬灰,此生那个真藤武大概无法享有含饴弄孙之乐了。
当然啦,以他谢隽的作风,是万万不会让人有机会再来捅他一刀,所以个只真藤秀一的下场悲惨,就连他那已经不会有孙子的父亲也避不了祸。
日本北海道昨晚也很热闹,当地一个着名的黑道组织,听说一夜之间瓦解了——这是今天各大报上的国际头条,里头还写着日本政府是多么满意这次的扫黑行动,还嘉奖了多位警察。
心思转回眼前还在为自己并无犯下滔天大罪而自喜的人儿身上,谢隽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看来她是完全从昨天的遭遇跳脱出来了,不过他可就还要一段时间来抚平自己仍未熄的怒火。
倾身吻住她的唇,经过昨天的事件,谢隽再次确定自己无法离开这个小女人了,他的爱、他的心都是属於她的。
餍足的他,满意的松开她的唇,眼眸柔情地锁住她的视线,「嫁给我。」
「你……没事吧?」仍轻轻喘息的她,显露出疑惑,「我不是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
谢隽微笑而温柔地说:「那桩婚姻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现在我求的,因为我爱你。」
晓晓感动的差点落泪,她扑进谢隽的怀里,觉得自己真是世上最车福的女人了!
「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我知道。」他骄傲、自信满满的说。
但她却轻易地从他微颤的身子知道他的紧张,她无声地咧嘴而笑。
她好爱这个男人喔!
「你还没说好。」缩紧手臂提醒着她,「嫁给我。」
「好。」她羞红脸,腼腆地给予肯定的答案。
「谢谢你。」
谢隽心喜地啄吻一下她的朱唇,然後密密实实地抱着她,静静享受这特殊的一刻。
然而,这份心灵的交流只维持了一下下,只见靠在他胸膛上的晓晓小声问道:
「隽,我们这样算是真正的未婚夫妻了吧?」
「没错。」他微笑地回答。
未婚夫妻这个字眼他喜欢,如果前两个字能消失,那他更乐。但恐怕还要个一、两年,甚至是两、三年,如果晓晓顺利毕业的话。
「那么,为了庆祝我们订婚,那个——那个——」她吞吞吐吐,表情有些踌躇。
「哪个?」谢隽抵靠着她的额头,笑得有些邪气,连眼神都暧昧不已。
「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上学呀?」
随着她的话落,谢隽的笑容简直是僵掉了,那种僵硬连一直期待他点头的晓晓也感觉到了。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呀?」她伸手捏捏他僵硬的两颊,犹不知死活地问。
在她手指的照顾下,谢隽从错愕中恢复过来,他拉下她的手同时眯起眼,「我没不舒服,不过想起你闯的祸。」
「闯祸?我哪有闯祸啊?」闻言,她立即对着那张俊脸嚷着。
「还说没有?」俊脸阴沉了下来,「那我问你,为什么跷课?还一个人离开了学校——你是小屁股欠人招呼吗?」
晓晓倒抽了一口气,睁大圆眼直瞪着语出威胁的谢隽,下一秒,一股火冒上了刚刚还甜蜜的心。
「不告诉你。」离开他的怀抱,晓晓将头甩向一边,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