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雷家?”饶芷彤无意识的重复着。她当然知道离开雷家,离开雷曜轩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来的这么早,来的这么……没有预兆。
“当然你以后还是可以回来玩哪!”雷诗颖赶?冢蝗范ㄗ约鹤龅亩圆欢裕辽偎梢钥隙ㄒ坏悖仆⒉缓檬堋?
“对呀!当然随时欢迎你回来。”雷老夫人也急了,这药会不会下得太猛了,面无表情的芷彤让她害怕,那是唯有万念俱灰,不抱任何希望的人才会有的表情。
“何时?”饶芷彤悠悠开口,此刻的她已无了平时笑容满面的模样。
“何时?”什么何时啊?喔……喔……“明天开始曜轩就要到美国去视察业务,大概三个星期以后才会回来,所以……”所以……其他的就不需要她讲的那么详细了吧!
“好。”饶芷彤缓缓地点点头,神色是坚决的。“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公司那边你可以继续上班。”雷老夫人不敢要求太多,虽然她的本意是想借着芷彤的离开以逼出曜轩的真意。
换句话说,是应该要断绝他们所有的联系,可见到芷彤这模样,她说什么也无法开口要她完完全全不准和雷家有一点瓜葛。
“喔!”她木然地点点头,不再有太大的反应。“我知道了。”可惜她不会去的,她要永永远远离开雷家,她无法忍受随时哪天可能会听到他的喜讯,她只是个爱他的胆小鬼,所以她选择视而不见。
“你……你还好吧?”雷诗颖迟疑地开口问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心总为无情伤吗?为了得到哥哥的真心必须这样伤害一个人。
“我……”饶芷彤指指自己,“再好不过了。”像是为了证明似的,她又露出自己的招牌微笑,只是那沉甸甸的嘴角载了太多的忧伤,很难……很难再扬起。
第八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雷曜轩对着躺在他身旁的饶芷彤提出自己的疑问。
她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整个晚上见她恍恍惚惚的,不是莫名其妙地望着某一定点出神,就是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来。
更离谱的是她一直在偷看他,他已经发现好几次她将目光偷偷锁在他身上,可当他与她四目相接时,她又会局促不安地移开视线。
这是不曾出现过的情形,所以搞的他一头雾水,现在他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事啊?你怎么会这么想?”饶芷彤佯自镇定地说着,别紧张,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不喜欢这样。”雷曜轩紧盯着她的脸,想从中察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她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可她现在的脸上无疑就写着‘我没说实话’这五个字。
“对!我是有事瞒你。”她深吸口气,为着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做好准备。
他静静等着她的坦白,他知道她在凝聚自己的勇气,而他则是极有耐心地等候着,她紧张的表情让他无法对这件事等闲视之。
“我……我是想……”她不停地拧扭手中的暖被,脸上红通通的霞晕,在月色的照耀下缓缓染上颈项。“我想请你抱我。”她一口气将话讲完,不复方才的温吞口吻。
“我不是正抱着你吗?”雷曜轩觉得好笑,人真的一紧张就会乱了方寸,他还以为饶芷彤是想借此来提起自己的勇气。
“不是这样的抱,是……”她要怎么说他才会懂?上次她因为害怕而假装睡着,这次却不容她再害怕,因为这可能是她与他最后的回忆了。
“你是说……”雷曜轩这才恍然大悟,他紧紧地搂着她,很高兴她有这样的想法。“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如果只是这点小事,那他就放心了,再一次他相信自己真的是柳下惠的转世。
“你……不要我?”饶芷彤的声音暗含哽咽,她真的连一点回忆也不能拥有吗?她爱他啊!可是她却什么也得不到!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他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眉间、眼帘。“可是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而非你的感激,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也没想过要借此索求你什么,你大可不必为了感谢我而刻意去做什么,那会让我觉得我的付出很廉价。”
替她找父亲乃至于帮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只是为了能见到她的笑颜,她的快乐才是他的终极目的,她的开心就是他的收获,那是不求回报的付出,但他甘之如饴。
“我绝不是为了感激才献出我自己,我是真的愿意。”这一次她没有任何迟疑,这男人值得的,绝对值得的。
她让行动证明她的心意,她主动地偎向他,抱住他宽厚的肩膀,深深的吻上了他,释放出最激烈的欲望与她最由衷的爱意。这是平生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她让自己的渴望完全展放,这么不顾一切的热情只为他。
就那么一瞬间,大地不见了,万物也消失了,她只见得到他,他的眼中也只有她,彼此都是最唯一的存在,分不清谁主动谁被动,分不清是你在我怀亦或是我在你抱,他们双双沉沦在最原始的情焰中,焚烧、焚烧、再焚烧……
她学他用过的方式回吻他,粉嫩的舌头一次又一次的爱抚过他的唇瓣,而后灵巧的溜进他光滑如丝绒般的唇间大胆嬉戏,时而前进、时而倒退、硬是要惹得他心猿意马方肯罢休。
他的愉悦发向内心,低哑的嗓音回荡在胸口。“名师出高徒呵!”他不再被动,一举抢回主导权,引领她与他一起漫游情海。
他乐意见她为他张开嘴,邀请他进入那柔软的齿腔内玩耍着、共舞着。他热烫烫的双唇誓言要遍尝她每一处不为人知的肌肤,她软瘫的胴体与轻声的吟哦有着强烈的助燃效果,将他心中热焰四起的欲火烧的更加旺盛,他强迫自己慢下脚步,他不想吓坏她,却被这一波波的情潮催促着动作更快,他激切的渴望着她,一如她。
她非常乐意地欢迎他,把自己交给他,极有默契的配合着他的每一次动作,当他滑湿的舌溜到颈后时,她会微偏着头回应他,让他一遍遍地舔洗她耳廓内的曲线,吸吮她如贝玉般的耳垂,而当他的舌进驻到咽喉时,她会仰起头允许自己放肆的接受他的逗弄。
而后当他的舌一路下滑至锁骨时,她的全身早已因激情而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她从不曾如此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一直到此刻,他熨贴上每一寸肌肤的唇,爱抚过胴体每一处的手,才能让她知觉到自己鲜活的存在,带领出自己潜藏的女性本能,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自己要的,亦或根本不是她要的,因为她早已全然无思考的能力。
猛烈的一拉扯,他迫不及待地褪下她身上每一寸丝缕,而她的小手亦同样不耐烦地扯着包裹住他健壮身躯的衬衫衣料,两人都有着最迫切的渴求,渴求对彼此肌肤最亲密的接触。
当她赤裸的娇躯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时,他不禁轻轻叹息了声,那是种最虔心的赞叹,当他让自己接触她时,他的雄性本能再也蛰伏不了,爱抚的步调不再轻缓,一改而为粗猛与狂野,重重的吮啮,大力的舔尝,执意要在她身上留下暗红的记号,那是他个人专属的印记。
该怎样才能将这感觉用言语传述千分之一,贴在她手掌下那温热光滑的胸膛是蕴含着如此惊人的男性力量,她的手指有些刺麻,在接触到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