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无赖我告诉你,”谢均菱将吓坏了的阿婆护卫到自己身后,“你差点撞伤了阿婆还让她受到惊吓,所以呢——”她掐指随意算了算,根本不管彪形大汉一个人在那里穷嚷嚷些什么,“就收你……三千块就好了。”医药费外加收惊的费用,一点儿都不贵。
“你……”彪形大汉气得不知该如何回嘴,干脆直接动手。他一出拳正打算揍向谢均菱,哪里知道再度跑出了一个程咬金。
“我劝你动手前先考虑一下。”岳继禹身形一移,轻松地抓住彪形大汉的手臂,微笑神情仍旧是一派的优闲,“只要你赔偿三千元算是便宜你了,要我开口嘛……就没这么简单算了。”
他当年在军中,可是拿过自由搏击的冠军,加上这几年的闯荡江湖,实力更是不容人小觑,略一施力,他就要这大块头明白,他可不是个空口说白话的无聊人士。
“没错,”仗着有人相助的谢均菱,犹是不甘心地自岳继禹的身后探出头来,脸上的表情说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这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这些恶人若是不给他们点下马威瞧瞧,他们是永远不会知道要悔改的!
“你们……”明了形势比人强的彪形大汉,抚着好不容易挣脱出被岳继禹控制的右手,不得不认输,“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们一般计较。”
只能在口头上占便宜的彪形大汉转身便想离开。
“等一下!”谢均菱快一步地挡住他,“想走可以,不过要三千元交出来才准走。”
什么都没交代就想走,哼!他想得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你……”彪形大汉愤怒不已,握紧的拳头只差没揍下去而已,但感觉似乎听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位男子双手关节啪啪作响的声音,咬了咬牙,他还是不得不乖乖地将三千元掏了出来。
“你给我记住。”离去前,他还不忘撂下狠话。
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谢均菱转身对阿婆认真地比划着,“老婆婆你看到了吗?这是那个坏蛋赔给你的,你收着吧!回去后看要不要叫你家人带你去收惊或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将三千元递到老婆婆的面前,“全都是这位先生的功劳喔!”她指指岳继禹。
他真的是太厉害了,下回她也想学学如何让手指关节啪啪作响,就把坏蛋吓得屁滚尿流的伎俩。
“不行,不行,这些钱我不能收。”老婆婆坚持地摇了摇头,抵死不接过钞票,“那才是你们应得的。”
—比划完,也不管他们两人的反应,再次鞠了个躬,就连忙坐上丁方才招来的计程车扬长而去。
“喂!等—下啊!老婆婆……”谢均菱不死心地追喊着。
这真是……真是太离谱了,阿婆竟就这么跑走了,那……这三千元怎么办?
虽说地平常是有点贪小便宜,但她可是一直都秉持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若是真不该她拿的,地可是一毛都不会收的。
岳继禹深觉好笑地瞅着满脸愁容的谢均菱。真是令人意外,没想到在她眼里,三千元的钞票竟然会比方才那位恶汉更难处理,看来她确实是在不自觉中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了。
“呃……这位先生,”追不上计程车的谢均菱只好走回岳继禹的面前,再次递出那三千元,“既然这三千元是你要来的,而老婆婆又不肯收下,那……”
她有点支支吾吾的,可能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太过牵强,“我看你得自己想办法喽!”
“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岳继禹的笑脸始终不改,双手敛于身后的动作亦没变,“这钱是你要来的才对吧!所以……应”该是你自己要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钱才对!”
见她越来越惊讶的表情,岳继禹忍不住想笑。
没接过那三张千元大钞,也没等她的回答,岳继禹转身打算离开,虽然这件事让他颇感有趣,不过他已经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是该离开了。
虽这么想着,可才没跨出几步,路上一张白纸却吸引了他的注意,—个弯身拾起——
没错,正是惨遭谢均菱遗忘的最后一张履历表。
他返身打算要物归原主,只是没料到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谢均菱已经跑到好几公尺远的对街。
远远地,他只瞧见她将手中的三千元,投人人行道旁劝募爱心基金的纸箱子里,然后便开开心心地搭上公车走了。
谢均菱……岳继禹盯着她的履历表好一会儿。
嗯……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儿看过……好!那么一瞬,想也没多想的他,顿时下了个决定。
依旧高挂的艳阳洒下了满天的高温,亮澄澄的蓝天似平也正持续地为生活的美好加温中。
是啊!生活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呢!
第四章
好心有好报这句话说来果真是一点也不假呢!
想想她谢均菱几天前不过才在路上救了一位老婆婆,当然啦!在那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要有回报,可这老天爷毕竟是很照顾她的,瞧瞧现在,她不就找到工作了嘛!而且还是老板亲自打电话要她来上班的呢!虽然她是没什么印象啦,不,应该说是,她根本就没印象有来这间公司应徵过,可是呢,既来之则安之嘛!有工作最重要,其他的……就再说吧!
然而满心的欢喜,却在遍寻不着那间公司的二十分钟后消失殆尽。
真是不敢相信,为了今天,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只为留给老板一个好印象,可她竟然还是迟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那间公司难道是会隐形不成?她都找了老半天了,却连一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这……不会是这里吧?”谢均菱颤抖地再次比对抄在纸上,与那悬挂在墙上的门牌地址。
距离上一个二十分钟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后,谢均菱方在附近住户的指点下,找到这间公司。
难怪她老觉得这个地址看来怪熟悉的,她一直不想相信,可现下……
“这不就是上次那栋危楼吗?”谢均菱不安地观察着这幢五层楼高的老旧建筑。斑驳的油漆,看似倾颓的梁柱,整栋屋子就好比是风中残烛,一吹即散,她……她以后不会真的得在这里工作吧!上次来送披萨时,她还庆幸自己和这栋危楼不相干,哪知道会这么
这实在也太巧了吧!巧到让她有点欲哭无泪。
“咦?不会吧?”谢均菱突然想起上次送披萨来时的窘境,那位五楼的岳先生该不会是为了要耍弄她,或要她赔偿什么之类的,才把她骗到这里来吧?可是……真的有人会这么无聊吗?
站在原地想了又想,谢均菱还是决定鼓起勇气上楼看看,毕竟现在有工作最重要,倘若那位岳先生真是存心想捉弄她,最惨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工作没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决定之后,谢均菱起步爬楼梯上五楼,她可没忘记上次搭电梯时的恐怖回忆。
到了那扇熟悉的铁门前,谢均菱这次可学乖了,她决定先找找看有没有电铃,就这么东张西望好一会儿,总算是让她找到了那看起来有点像,又不太像的电铃了。
“这应该是电铃没错吧!”管他那么多,先按再说。
谢均菱原本是这么想的,可哪料得到当她的手一碰到那造型怪异的电铃时,电铃的外壳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吓得她眼睛差点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