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官员,请留步。”
“你这是在做什么?小金答应今晚陪我的。”对于被阻扰,萧官员大大的不悦。
“很抱歉,金叔可能要失约了。”
从刚才的局势看来,谁也知道金叔今晚不可能再答应任何人的邀约。
“滚开!凭你一个小小的男娼也想阻挡我的去路。”萧官员拉不下这个老脸,恼羞成怒的掴了小贵一个巴掌。
“你!”在场的同伴见状无不生气的怒目而视。
客人们则对他的行径厌恶的皱起眉头。
这时未易走出来,关心小贵的伤势。“还好吧?”
“未先生,我没事。”
“取消萧官员的入会资格。还不把这只臭虫给我请出去!”说到最后,未易难得的在众人面前发起脾气。
两个彪形大汉马上架住萧官员。
“你凭什么赶我走!”
“我想你还不知道这附近都是我的地盘吧!现在是我请你出去,等会儿你能不能走出这地区还是个问题。”未易把话说得很明白。“滚!”
送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后,未易朝客人大喊:“今晚的开销全算小弟的,请各位玩得高兴。”
“好!”
未易的一句话又把刚才的冷场炒热,看着一切又恢复正常他也准备回自己的店。
“未先生,今晚的开销我们也出一份心意吧!”不知何时来到的严尚恩叫住欲离去的未易。
“原来是严家保全的小生啊!”有几次见面之缘,可惜两人从未交谈过一句。“这点小钱我还付得起。”
“可是这毕竟也是严家的事,请你让我们负担一部分吧!”
“但是人是我带来的不是吗?”
严尚恩见对方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坚持下去,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严尚恩欠你一份情。”
“为什么不是严家呢?”未易感到好奇。
“因为爷爷可能不高兴让一叔见到那个人,所以他不可能会感激的。”
“是吗?那我就收下了。”反正严尚恩在严家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
“不送了。”
一进门,谷寒烈就把严非情放在那张大床上,欺身压着他,两人之间找不到一丝空隙。
“为什么?”严非情不了解为何他在谷寒烈的眼中看见他奢望已久的浓情。
“别说,就当作这是我们第一次的见面。”他低沉的嗓音迷惑着严非情。
严非情真的很想照着谷寒烈的意思去做,可是他怕一旦松懈心情之后,谷寒烈又会乘机掠取他的心。
“不行。”手支在谷寒烈健壮的胸膛上,严非情闭着眼摇头。
他不能再纵容自己的心,不行!
他一再告诉自己,当初谷寒烈是如何残忍的对待自己,可是他从刚刚就一路亲吻他的眼睛、额头、脸颊及嘴唇……让他慢慢撤去心防。
“乖!听我的话,秀一。”谷寒烈不停用性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语,一双手不着痕迹的脱去两人的束缚。
“秀一,我要你,我要你……”
张开迷的双眼,严非情主动的把手环上谷寒烈肌理分明的背……
得到他的默许,谷寒烈毫不掩饰渴望他的心,全力以赴地把两人带到极致之境界。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容许自己放纵。
就只这一次!
严非情被这股热情焚烧得无法思考……
阳光从拉开的窗帘直直射入卧室内,照射在躺在床上的睡美男脸上。
“嗯……”熟睡中的人把手盖住眼睛以遮挡刺目的阳光,一双惺忪的睡眼也慢慢睁开来。“把窗帘关上。”他带着浓厚的睡意口吻说完,又翻转过身背对着阳光闭上眼睡着了。
“已经中午了。”拉开窗帘的罪魁祸首笑眯眯的爬上床,“该醒了,小懒猪。”
严非情蹙着眉头转过身,不情愿的睁开眼想看是哪个大胆的小辈敢打扰他休息。“谁?”
“我。”
来者只回答一个字马上就吻住那两片娇嫩的唇,一早就来个火辣辣的法式之吻。
“清醒了吗?”谷寒烈笑逐颜开的以额头抵着严非情的额头,望进他逐渐凝聚焦距的双瞳。
“你!”在看清楚对方后,严非情着实吓一跳,早已把全身的瞌睡虫全赶跑了,脑筋快速的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原来他跟寒烈上了床,而且还搞到清晨才肯放他休息。
“看来你是醒了。”从他脸红的双颊看来,谷寒烈知道他忆起昨晚的一切。
严非情坐起身,顺便拉起下滑的凉被盖住自己的下半身,整理一下脑中的思绪,才面对谷寒烈。“为什么?”
他想问谷寒烈昨晚为何有如此异常的行为。
谷寒烈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当时他的心战胜了理智,所以才抱起他到休息室。照理来说他应该是最痛恨他的人,或许是因为那份报告让他认为秀一随时会从他身边消失掉。
“教堂里的墓地中躺着的是谁?”谷寒烈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没忽略掉他听到这问题时脸上的不自在。
严非情别过头,他不想谈这个话题,那会让他又重回当初的悲痛回忆中。如果世间有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忘记过去,他想他应该是最迫切需要的人。
当他再度回视谷寒烈,心里已筑起层层高墙准备应付眼前这个难缠的对手。
“我想这应该跟你没关系吧!谷先生。”他又恢复以往的冷淡,仿佛昨日的缠绵只是一场游戏。
谷寒烈对于他突来的生疏皱起眉头,邪邪的嗤笑一声,“还想把我当成敌人?在昨天的激情过后?”
“我想那只是一时的气氛所致,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本来就是仇人,在那一天过后。”想到那场恶梦,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经过昨晚,你还认为你真的可以恨我吗?”谷寒烈一刀刺中他的要害。
自从跟谷寒烈见面之后,严非情就一直在内心问自己是否真的恨他,是否真的对他一点情分都没有?
他很想诚实的告诉谷寒烈,其实他还爱着他,就算有再多的怨恨仍是无法敌过自己对他的爱恋。这八年来他脑中所想的都是他的身影,对他的怨、对他的恨,早就随着时间消失了。
可是他无法放任自己的感情,如果单单受害者是他,或许他今天就可以轻松的坦诚自己还爱着他;问题是还牵涉到无辜的贵,为救他而死的双胞胎哥哥。他永远无法忘记从绝望深渊把自己拉出来的哥哥,重新赋予他全新的生命,可是代价却要了他的命。
不恨吗?真能任性的放纵自己的感情吗?
自己真的能自私地只顾自己的幸福,而忘记惨死的贵吗?
他不停在内心反问自己,结论是不可能!
纵使他原谅了寒烈,他也不能放过那个导致他们不幸的凶手。
如果他要报仇,誓必跟寒烈会有一场争斗;既然这样,又何必再增添自己对决时的痛苦呢?
所以,他狠下心坚决否认对寒烈的感情。“可以,必要时我还可以亲手结束你这条宝贵的命。”
谷寒烈望进他眼底的冰冷不禁摇着头闷笑,好似得知他只是故作姿态逞强,他相信凭自己对他多年的认识,他是不可能下得了手的。
“别说场面话,你是不可能的。”谷寒烈眼底带着笑意地执起他的左手,低头亲吻着他的无名指。“如果你真能狠下心亲手杀了我,我绝对会乖乖的站在原地任你处置。”
“你真是自大得令人厌恶。”严非情嫌恶的看着他。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严秀一半垂着眼,视线飘忽不定却又肯定的说:“如果是你,我相信你绝对狠得下心杀我,不是吗?”在领教过他的残酷之后,他不再认为自己是他心中唯一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