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早就断了吗?”难道昨天的那一幕还不够刺激吗?
(那是你一厢情愿,对方可没答应啊!)
“是吗?”看来这次他是招惹到一个大麻烦,不过他相信健要绝对有能力可以应付。“那你就帮我打发掉他吧!”
(你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自己有本事惹出一堆麻烦,就要有本事解决。)听到他的推托之词,严健要的眉头不禁打了好几个结。
“好啦!如果我跟他有碰上面的话。”严非情说完就挂断。
他会碰得上华特生才有鬼!
反正最后还是得靠健要帮他收拾烂摊子。
真是可怜他啦!
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发誓再也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位于风化街上的一家特种行业,里头的少爷到了开店的时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要不就是趴在吧台边;再不然就是一小群人围在一桌玩扑克牌,俨然没有把上门的客人放在眼里,只是公事化的倒一杯水便任客人枯坐在那里,连招呼一声都没有。
严非情一踏进这家店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再看看里头的摆饰的确是他一手设计才肯定这冷冷清清的场面真的是他的店。
“小弟,你们是不是不开业了啊?”严非情瞅着玩牌玩得正尽兴的少爷们。
“对啦、对啦!你不知道老板不在吗?”北对着严非情的少爷摆了摆手。
而坐在他对面的少爷们抬头一看来人,当场脸色惨绿。
“小贵,你是不打算做到这个月底吗?”严非情冷冷的说。
原本打算把手中的牌全部抛出的小贵,一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禁转过头一看,发现正是失踪多日的老板,立刻站起身,“金叔……”
此话一出,原本低迷的气氛立刻热闹起来,询问声四声:“金叔,回来了吗?”
“我才不在几天而已,你们在给我搞什么鬼,是存心不想做了是吗?”严非情扯开喉咙大喊。“不做的到我这里来领这个月的薪水。”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见不到金叔,有点提不起劲而已。”
“还不快给我招呼客人!”严非情一喊,先前死气沉沉的牛郎店,一会儿马上就恢复以往的热闹。
“该不会我一离开,他们就变成这样吧?”严非情坐在柜台前询问调酒师。
“那是因为当家的不在,大家觉得很无趣;再加上有些冲着你面子来的大佬都不来,大伙儿也就有一点那么兴致索然。”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他们的工作调剂品?”严非情抬高一边的眉毛,意有所指的说道。
“大家是太想念你了。”
“那如果我真的不来了,这家店不就倒了?”严非情语重心长的说。
“金叔,有人跟你求婚了吗?”耳尖的酒保惊呼。
“!哪有可能?人家好好的女人不娶,娶个牛郎做什么,又不是脑袋坏掉。”严非情笑斥道。
“可是真的有很多人是真心喜欢金叔啊!”
“那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对了,金叔,你不在这几天,威克找了你好多次。”酒保突然想起前几天的电话。
“是吗?”那小子找他有什么事?
算了!有要紧事他还会再打过来的。
严非情这家店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牛郎店,可是他们接客的标准却是清一色的男性客人,对于那些寂寞的女客人则是敬谢不敏。原因是女人往往容易陷入甜言蜜语及虚假的谎言中不能自拔,为了不要制造过多的罪孽,他只开“鸭”店,其余一概拒收。
金叔回来的消息没多久就传了开来,越到深夜陆陆续续熟客人都到场寻欢作乐。
“严少爷,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严非情瞥见熟客,主动走向一位西装笔挺、年约二十五多岁的男人身边,拉起他的手走向舞池。
严尚恩露出一贯招牌笑容,双手搂着他的腰际。“金叔,你终于回来了。”
“究竟又发生什么事,是老太爷又发脾气了吗?”
严尚恩低着头在他耳边低语:“你会在意吗?”
“别把我说得如此不孝好吗?他老人家每年生日我可是准时第一个到的。”一年也只有那么一次固定见面而已,其余时间就要靠缘份了。
“是!咱们叔侄俩是半斤八两,可以吧?”严尚恩知道他是在数落每次盗垒成功的他。
严非情被他的表情逗得发笑,是这几天来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严尚恩一时看得发愣,浑然未觉他露出的是看一个女人时才有的渴望眼神。
严非情发觉有异样,敏感地问:“怎么了?”
“如果我们不是叔侄就行了。”严尚恩叹口气,就因为他是长辈,所以有再多的遐思也只是惘然。
“只要你付得起价钱我是不在乎这层关系,还会给你优待哦!”涂着蔻丹的修长食指魅惑的摸着严尚恩的俊脸。
“金叔,你就别再寻我一苡了,如果被爷知道我会被打死的。”严尚恩摇头苦笑,到时他一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不说,我也不说,谁会知道呢?吻我吧!”他的手慢慢攀上严尚恩的颈项。
严尚恩被那饱含深情的碧眸迷惑住,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吻住他渴望已久的芳唇。
“金叔,有人找。”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热吻。
严尚恩回过神,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愧疚不已。“我……”
严非情拉下他的头轻轻在他唇上一吻,然后拍拍他的胸膛,“别说,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小卓,带他到楼上的房间好好招待。”
严非情把刚才传话的可爱少年拉到严尚恩的身旁,以着两人才看得懂的眼神告知小卓要好好把握此机会。
“金叔!”严尚恩唤住转身离去的严非情。
严非情转过头不解的问:“你不满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严尚恩眼角瞄见怀里的少年一脸悲伤,连忙否认。“我是要告诉你有三方人马在找‘秀一’。”
严非情停住脚步,有三方人马……
“爷要你特别小心。”
严非情点点头表示他收到了,他想不出有谁会打听早已长埋地底下多年的“严秀一”的消息。
一方可以隐约知道是被他耍得团团转的谷寒烈,然而另外两方又是谁?
他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竟变得这么抢手。
第六章
包厢里--
“为什么我要坐在里头,不能到外面去?”刻意把一头金发染成黑色的谷费雪问着身旁握住她的手的男人。
“外面的情况不适合你观看。”威克拉回一直在探头探脑的谷费雪。
“可是刚才一进来就看见不少火热的场面。”谷费雪脸不红、气不喘的描述刚才看见的限制级画面。
“那是不小心的。”威克后悔自己耳根子软受不了她的哀求,竟然带着未成年的她来这种声色场合。
严非情一推开门马上就看见这幅景象,他半眯起眼打量威克一脸疼惜的模样,他从不知道这家伙也有温柔的一面。
“想必她就是你那个未成年的未婚妻。”
威克及身旁的另一位斯文男子一见金叔进门来了马上站起身,他则习惯性的在那两人的脸颊上亲吻打招呼。
“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严非情坐在主位跷着腿,露出三分之二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点了根烟问。
“等找到一个人之后,这也是我们今天来拜访你的原因。”威克拍拍从刚才金叔一进门就显得精神紧张的谷费雪,示意她稍安勿躁。
严非情打量着那三个人,暗忖:他们该不会是尚恩说的另一匹人马吧?
“谁?”严非情故作轻松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