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校旋听得头昏脑胀,「他的血统还真的很杂。但是,这些对我有什么帮助?」
「我活还没说完,妳就迳自下结论。」庄牧宣不客气的敲她的头。
伍校旋做个对不起的手势,「请讲,我洗耳恭听。」
侯恣淳在一旁抿唇偷笑。
「这还差不多。」庄牧宣这才笑开了脸,「妳们应该知道犹太人是聪明、精于赚钱的民族,勤俭可不逊于我们中国人。所以啰!西瑞尔家族累计庞大的家产传至第二代、第三代更善于投资,钱滚钱——」
伍校旋听到头大,比个暂停手势,「拜托,请讲重点,好吗?」
「妳真啰嗦耶!」她把笔记本丢给侯恣淳,「换妳唸给她听,本小姐懒得伺候她。」她把伍校旋的腿但枕头,仰躺着吃起饼乾。
侯恣淳莞尔,「简单的说,余瑞霆的外公需要一位继承者。」
「我还是不懂!余瑞霆拥有良好的家世背景,怎么会造就他现在那种个性呢?」伍校旋抚着庄牧宣俏丽的短发提出疑问。
「侯门深似海,谁知道这里头是怎么一回事?值得提出的有两点疑问,一是克莱拉生性热情、活泼,是为名模,有大批追求者,干嘛那么累,跑到台湾嫁给余东青?二是她花蝴蝶一只,连同余东青算在内,共结了七次婚,更是个挖钱高手,每位前夫给她的赡养费都非常高,唯独余东青她一毛也不要,这不是很奇怪吗?」侯恣淳抽丝剥茧这些不合理的细节。
伍校旋听了咋舌,「克莱拉人在哪里?她的七任丈夫和她生的小孩呢?」
「她死于三年前,和第七任丈夫架飞机要到太平洋的一座私人小岛度假,结果飞机失事;虽然她结了许多次婚!但只生余瑞霆一人。余瑞霆从懂事就自食其力,没有动用西瑞尔家族分毫,妳们不觉得奇怪吗?照理说他是天之骄子,享尽一切荣华富贵,偏偏他却选择独立生活,这不很奇怪吗?」
「可能是他爷爷怕他沾染骄奢之气,成为败家子,故意给他磨练吧!难道……妳们收集这些资料,是要我去挖掘这两点的内情,等掌握内情,我就能迎头反击,把余瑞霆修理的金闪闪?」
庄牧宣手指一弹,「没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请问,我要向谁挖内情呢?筑华和筑维吗?」伍校旋斜睨一个月没碰面的两位好友,她们好像变呆了。
「他们不知道他的事。」侯恣淳立即否决。「根据余东青离婚的契约有注明,余瑞霆每年都要回国和他们生活两个月,所以父子关系淡薄,连兄弟情感也一样,他不可能对他们吐露心事。」
「就是啊!那妳们刚才说的不等于白搭?」
庄牧宣突然跳起来,勾着她的脖子,笑嘻嘻的道:「我有个好主意,你买几瓶酒,让他酒后吐真言,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这主意不错,妳酒量又是一级棒,可行。」侯恣淳也跟着起簟�
「哪用那么麻烦,告诉妳们,我设计了诱惑计,就在今早开演了。」伍校宣得意洋洋的把昨天傍晚偕同陈玫绮、陈雪珍、唐雯心共同策画的这出献身的计策告诉好友。
庄牧宣听得瞠目结舌,「妳真的要她俩赤裸裸的去强暴余家兄弟?真够大胆。」
「是她们大胆,不是我。我的角色是献计策,谁教陈家表姐妹有够差劲的,我安排她们利用机会去追求他们,结果仍像乌龟在爬,没啥进展;乾脆就来个麻辣的招数,成败就看这一回了。」
「追求?我看是利用人家去骚扰他们吧!」侯恣淳用食指刮她的脸颊。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俏皮的吐吐舌。「妳就不知道余瑞霆有够厉害的,陈雪珍只要稍稍接近他,就会被他冷然一瞥,吓得不敢再靠近他。近日这招就不一定了,搞不好我晚上回余家时就会听见喜讯。」
「妳笃信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谚语吗?」庄牧宣捏着伍校旋的鼻子笑道:「我敢打赌,这招对余瑞霆没用的,只会弄巧成拙,妳惨啰!」
「妳凭什么这么说?」她不服气地问。
「凭我又四个哥哥。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而妳最大的失算在于余瑞霆是个极端洁癖的人。」
伍校旋有点泄气,「其实我也知道他根本不会被迷惑。」她脸上浮现顽皮的笑容,「可只要一想到他气得额头爆青筋,我就乐翻天。」
「既然如此,我们去玩吧!不要再理会这些事。」侯恣淳提议。
庄牧宣、伍校旋举双手赞成,三人真的太久没有一起出去疯了。
「那走吧!」
※※※
傍晚的夕阳变幻着五彩的颜色,整个云层染上瑰丽的色彩。
余瑞霆坐在窗台,面无表情的抱着膝,晚风扬起他乌黑亮丽的长发。
余筑华走进他的卧室,看见所有的物品都换新的。
「瑞霆,吃晚餐了。」
他颔首,却没回头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不会理她,便轻轻退出房间。她好想念伍校旋在时的热闹气氛喔!
突然,余瑞霆的身体动了一下,目光灼热的注视着大门口。
伍校旋没发现自己已成为他人的猎物,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来。
她踩上主屋的台阶,先伸长脖子探进客厅东瞧瞧西看看,还好,没人在!
当她踩上上二楼的第一个阶梯时,一声恶狠狠的吼叫从玄关处传来,「伍校旋,妳这个死胖子给我站住!」
伍校旋匆匆的往后一看清来人,拔腿就往楼上跑,「哇!你不要过来,我知道错了!」她先认错,才不会死得太惨。
当余筑维冲到楼梯口,她早溜上楼。「虽然胖,跑得还挺快的嘛!」他转头望向倚在玄关旁的余筑华,「妳想,瑞霆会如何修理她?」
「不知道。」她望向二楼,嘴角扬着诡笑,「但一定会让校旋不好过。」
「我满期待胖妞被瑞霆逮到,好好的修理她,也为我出口气。」
「你的度量太小了,那出诱惑、献身的戏码,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你干嘛耿耿于怀?」
「换成妳,妳就不会如此悠哉。」他不屑的嘲讽她。
「可不一定喔!」
就在他俩抬杠时,伍校旋正要掠过余瑞霆的房间,到达她的卧房。
突然余瑞霆迅速打开房门,伸手拦住她,硬是将她拉进屋子。
等她回过神,已趴在他的膝上,而他的大掌已重重落在她的屁股上。
「哎呀!好痛。打淑女的屁股是不礼貌的,放开我啦!」
「妳是淑女吗?若是淑女,就不会想出那种下三滥的招数。」他仍用力打她的屁股。
伍校旋最怕痛,哇哇大哭着,「呜……好痛,人家道歉啦!大不了我如你所愿,放弃这件差事嘛!你不要再打了啦!」
一听到她不干了,他更生气,一种恐惧从心底升起,令他打得更用力。
「你再打,我就要骂你了喔!」她哭叫着,「人妖、大变态、暴君……」
「妳尽量骂,我无所谓。」
「呜……不然,你说条件啦!」再打下去,她的屁股真的要肿成大面龟了啦!早知有此「报应」,大死她她也不敢出这馊主意。
「我列出条件妳都肯答应?」
「嗯!」筹码都在他手上,她怎么可能不答应?
余瑞霆扶起她站在他面前,就见她一手揉着哭泣的眼,一手抚揉着屁股,神情好委屈,引发他心底的爱怜。
他站起来握住她的肩,轻柔的说:「别怪我打妳,妳可知道妳做错事?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好色,对投怀送抱的女人都乐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