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不公平,为什么俊美如他就遇不到这等好康的事?
“我没有享受一夜。”严嵂义正严辞地重申,不解鲁亦峰为何老在“享受”一辞上打转,被下春药可不是件好事,更遑论他什么也不记得,谁知道那一夜他究竟跟谁在一起,愈想严嵂愈觉得恶心及厌恶,更别提无处发泄的怒气。
他怪异地瞟了鲁亦峰一眼,“你不会是在抱怨吧?”
鲁亦峰耸肩撇嘴,当作回答。
严嵂摇了摇头,亦峰只要牵扯到女人,就完全不理性。
“亦峰,我要你帮我查清楚。”
鲁亦峰一听,哇哇大叫,“才不要,你吃东西竟要我擦嘴!”哪有这种事。
“我要你查出是谁下的药,还有目的为何。”严嵂不理会他,径自要求。
“啊?不要啦——”鲁亦峰频频哀求,为什么他这么歹命?
“给你两天的时间。”严嵂继续霸气地下令。
两、两天?!“嵂,太狠了啦!三天怎么样?”
严嵂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我看——”
“怎样?”鲁亦峰黑眸闪现着希望。
“依你的能力……就一天吧!”严嵂毫不留情地开口,语气坚定。
啊?鲁亦峰眨眨迷人的双眸,眼中闪着不信——
这、这到底是谁的事情呀?他怎么这么倒霉?
他了解嵂这个家伙,将这种小事丢给他做,不过是因为不屑为这等小事动脑筋,结果就动到他头上来了。
只是,这等小家子气的事情,为什么要叫他调查?
唉!要知道,将某个甜美的小女人揭发成阴谋者,这种伤害他心灵的事,他怎么下得了手呢!
◎ ◎ ◎
亥时刚过,绯沄才慵懒地走进膳房,开始一天的巡视。她身穿银白色的襦裙、红色抹胸,随意披上一件大红色的外衣。轻摇慢步,身后跟着红情、绿意两位丫环,闪烁她是严龙堡管家,看她贵气的样子,还不如说她是严龙堡的千金小姐抑或堡主夫人比较像。
“早啊 !沄姑娘。”膳房的下人们一看见绯沄,皆有礼地打招呼。
虽已快到午时,但从绯沄刚任总管没几日大伙儿就发现,非到亥时,沄姑娘是不会出现的。
刚开始他们却有不平之气,同样是当严龙堡下人,凭什么她能享受与一般人不同的待遇,出入还有两位丫环照应。
从一开始的不服到现在,严龙堡上下,男的爱慕、女的倾心,莫不折心于她。不得不说,绯沄的交际手腕之好。她待人随和,脾气极好,慵懒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在严龙堡如鱼得水,短短数日,其地位之立于堡主之后,不容小观。
“早,各位辛苦了。”她抿唇微笑。“堡主的午膳可都准备好了?”严龙堡规定,堡主的一切日常所需必须皆由总管服侍,幸而严嵂不吃早膳,所以,她的一天向来是由正午开始的。
她命红情、绿意将午膳端出,正要旋身而出,裙摆的拉扯吸引了她的注意。
“沄、姨?”
低下头迎向她的是一张可爱而严肃的小脸,活脱脱是堡主严嵂的翻版。
“嗳,是小少爷啊!有什么吩咐吗?”她朝小脸蛋温柔一笑。
“嗯!”严昕严肃地点点头,“爹爹说我今天可以与他一起吃饭。”小脸闪着紧张与兴奋之情。
严昕是严嵂庶出之子,虽贵为严龙堡的少爷,可是由于严嵂太忙,平时对严昕也不特别注意,因此,严龙堡上下十分容易忽视这个不过五岁的小娃儿,加上小孩缺乏娘的照顾,所以严昕就更显得独立与寂寞。
“那太好了!”她笑意盈盈道,“要一起走吗?”她伸出柔荑软声问道。
严昕渴望地探出小手,随即又坚定地摇了摇头,将手背在背后,“我可以自己走。”爹说男孩子要独立,他已经五岁了,不可以再像个小娃儿。
绯沄见状摇了摇头,严龙堡的事她一点儿也不想管,只好可怜这孩子了。没娘已经够惨了,还有严嵂这种爹。
她缓缓步入大厅,红情、绿意已大致打理完毕,严昕一入厅就乖乖地走到一旁坐下,一双小腿不安分地来回晃动着。
到了用膳时间,严嵂还不出现,她猜想一定又是因公而忘食。
“先为小少爷摆上碗筷。”她唤了声绿意吩咐,同时准备将严昕抱上椅子。
小娃儿可是饿不得的。
“我可以自己坐!”严昕倔强地扭动着身子,他不想爹爹进来看到他被人抱在怀里。
“嘿,别动!”她不想弄伤他。“我马上放你下来。”她了解小娃儿想长大的心。
但小孩动作太大,扯动了桌巾,一时间,所有餐盘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其中一碗鲜鱼汤更是不留情地向严昕泼撒过来。
“小心!”她抱着严昕迅速地转过身子。
一时尖叫声四起,红情和绿意只能呆愣在原地。
“啊——”滚烫的汤不留情地泼上她的背,霎时的灼热让她疼痛地哀叫出声,一个踉跄,她抱着孩子跌进一堵宽阔的胸膛。
严嵂一进饭厅先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的混乱,他措手不及地接住跌入怀里的身子,怒气油然而生。
“这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他咆哮道,吼声震耳欲聋,就像一头猛狮般。
严昕溜下绯沄松开的手,“爹……爹……”绞着手僵直地立于一旁,大大的黑眼转着眼泪。
怎么办?他闯祸了,爹爹会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的!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他怒瞪严昕。
“堡……堡主请放开奴婢……” 绯沄忍着痛说。
严嵂恍若未闻,厉声地对着严昕命令道:“给我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好疼……” 绯沄紧闭双眸,冷汗不断,疼痛让她皱紧眉心。拜托!这家人是怎么一回事,要吵等会儿再吵,先让她去降温涂抹烫伤部位才是啊!
人助不如自助,不打算等众人想起受伤的她,她欲推开严嵂,却发现动弹不得。
“放……放开我!”她可是靠美色混饭吃,再晚治疗,可是会在美背上留疤的。
严嵂钳紧怀中的人儿,不悦地皱着眉。
“堡……主,沄姑娘她……”红情、绿意颤着声提醒,却让严嵂厉眼一扫,骇得住了口。
“你们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红情、绿意捂着嘴,吓得慌乱不知所措,“水……水……沄姑娘得赶快治疗才是……”
严嵂却一把扛起绯沄,让她背朝上,趴在他的厚肩上。
他迅速移动,一边下达命令。“你去提冷水到我房里;你去请大夫。”随即施展轻功,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绯沄安置好。
虽然向来不懂的怜香惜玉那一套,但对待病人的基本常识还有,他轻柔地让绯沄卧床,动手撕开衣衫的那一刹那,他细心地补上一句:“别动。”即使像她这种女人,都应该给予该有的尊重,严嵂是这样想的。
“哦!快点呀!”她完全不在乎自己洁白的身子将会被看去。
不甚赞同地,他皱了皱眉头,却也动作迅速地将累赘的衣服褪至腰间。
绯沄光滑的美背是一大片烫红。
此刻救人为上,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他迅速地自矮柜拿出一罐透明色的瓶子置于床头。
为怕她乱动,他以单手压住她的柔肩,然后挖出一些药膏,细心地将之涂抹于她的美背上,烫红的肌肤延伸至她的腰处。
“唔——”刚抹下的刹那,透心的冰凉与灼人的热度让她闷哼出声,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当冰凉的药膏稍稍击败灼人的疼痛时,她才放松地闭上眼,一声呢哝的呻吟软软地逸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