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剑连忙推开木门,急向那光门冲去,在光门消失的前一刻也跟着他们进去,但因为动作太猛,整个人摔在平地次元的地板上。
蓝菊悠等人被他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韩千剑也在见到平行次元中的景象和他们身上的衣饰后楞了一下子。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地板上铺设了软垫,而且还有三个圆滚滚的大枕头在要板上。那地板铺设的又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把人的脸照出来!为什么蓝菊悠身上穿着那袭蓝衣如此古怪?
一大堆疑问在韩千剑脑中转着,他眼前的东西怪得超出他所能想像的程度。
突然,一道蓝光激射而来,韩千剑尚未看清,昏沉沉的黑暗已教他无法思考……
“记住,你没进来过!你没进来过!”蓝菊悠的戒指上又浮现一个圆形的蓝色光屏,她反复以光屏在韩千剑额上来回扫着。它可以用来消除人的记忆,是让时空监测员被人发现真实身份时用来消去那人印象之用,可以维护他们自身的安全。
“菊子姐,怎么办?”小豆子问。
“菊子姐,你想瞒捕头大哥一生一世吗?他可是你夫婿呢。”小春子不赞同地望着蓝菊悠。“捕头大哥他常望着你背影发呆,而每当你和那些看来就不是好家伙的人周旋时,他脸上总是浮现担心的神情。”
“是啊,捕头大哥他是真把你当妻子看待。”小豆子正经八百地凝望着蓝菊悠。
蓝菊悠两难地低头盯着韩千剑的脸庞,悠悠长叹。
“真教人伤脑筋。”
他们三人垮着脸看着陷入昏睡中的韩千剑。
第七章
隔日晚上,蓝菊悠一想起小豆子他们不满的眸光,就全身不自在,心里头也跟着不安稳起来。
“菊子姐,你不能这样耍韩捕头啊,人家对你可是真心诚意的,你反而把他当猴子玩……”小豆子斜睨着她。
“就是说啊,你还是得尊重捕头大哥可是你拜堂完婚的相公呢。哪有直和人家分房睡的道理。”小春子也为韩千剑请命来着。“捕头他不管什么事都念着你,而你呢?却连这种性命交关的事儿都瞒着他,连真实身份也不让他知道,害他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可怜哪,可怜。”
蓝菊悠在自家房门外不停地走来又走去,但就是提不起勇气走进去。恰在此时韩千剑由房里将门推开,蓝菊悠险些儿被门给撂倒,幸亏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拉住。
“菊悠,你怎么待在外头不进去?”他问。
“那你呢?你打算去哪?”蓝菊悠反问,同时理所当然地倚入他怀里。
“我去衙门里值班啊。”韩千剑受宠若惊地回答。
这是第一回蓝菊悠主动问起他的去处,不禁教他心里甜滋滋的。“今次值的是夜班,去看守着,怕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有个照应。”
“你慢点儿去,我有事告诉你。”蓝菊悠将他推入房里,直到蓝菊悠退至床畔她才收手。“坐下听我说。”
韩千剑颔首,看在蓝菊悠眼里,他这种乖巧的表现反倒令她觉得惭愧。她似乎对他太凶悍了,怪不得小豆子和小春子要为他说项。
“你定要仔细听我说,虽然有些混乱,但我说的绝对是实话。”蓝菊悠反手拉了凳子坐在他面前。停了片刻她才开口。“也许你不信,可是我必须告诉你。我并不是这朝代的人,我从很远很远的未来到这儿的。我的工作是维持你们这里历史的行进,不能让它有一些差错,不然我就得提头去见老板了。”
她吐了吐舌,见韩千剑睁大了眼望着她,她一时恶作剧的念头又发作,两手一合把韩千剑张大的口合起来。
“我不是说笑,是认真的。”
见蓝菊悠噘起嘴巴,韩千剑赶忙换回正经八百的脸孔。
蓝菊悠放缓了容颜,继续开口:“我不是寡妇,也没有过婆家,是为了工作方便才宣称是外地来的新寡妇人,本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暂时保护我和小豆子他们的安全,谁知却误打误撞和你成了夫妻。”
“等等——”韩千剑抬手制止住她的言语。“什么安全不安全的?”他似乎听见了重要的部分。
“唉,”蓝菊悠眼瞳转了转。“你总该听过‘啸天令’吧?”
韩千剑点点头,不过这又和她的安全扯上什么关系?
“如果说你娘子恰恰有这啸天令,你说我危不危险啊?”蓝菊悠凑至他耳边说着,果然见韩千剑变了脸色。
“你……”韩千剑开始觉得头皮发麻。“那啸天令呢?”他得想个方法把那什么劳什子的令牌丢掉以保性命安全。
“那令可不能丢,里头还藏着我回老家的工具,绝对不能让有心人拿到手,否则……天下大乱哪。”蓝菊悠猜得到她相公这会儿心里想些什么。“要知道,我老家那儿的技术可是你想都想不到,万一给你用上了,这江山就要易主了。”
韩千剑跳高了眉,她在说什么疯话。
看他模样就知道他不信,菊悠从袖子中取出一个不到一指节长的小管,丢到地上。突然眼前浮现一个猎户形象,对着他夫妻二人说:
“交出东西,否则后果自行负责。”说完便又消失。
这个形象教韩千剑大吃一惊:“何方妖人,竟敢在此行幻术吓人!”
蓝菊悠拍了他高举的手,没好气地说:“那是立体投射影像,是我老家那玩得不想玩的游戏。你没看过对吧?”
韩千剑愕然地望着他娘子,只见蓝菊悠将好管子捡起,收入袖中。
“我希望你能保住我的性命,因为想夺取这令牌的人多半被一位疯子煽动,而这个疯子的目的就是抢下江山,自己当皇帝。为了这个疯子,我顶头上司已召集了大批人马,要逮他回去乖乖吃牢饭,可是他们不便出面,不然一出动可要吓坏你们这儿的人;而且他又没个形迹,我们也捉不住他。方才你看见的那影像就是他送来的,他一疯起来,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举动……”她紧紧地拥住韩千剑,现在他的武功就是保命符了。巡逻员送来的情报说已有各方人马来此,就为了那块令牌。“你一定要帮我,千万不能教他把令牌拿去,不然就全毁了。”
“令牌现在何处?”韩千剑问。
“……在你很熟,常看见的地方,”蓝菊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就是大黄狗屋的挂牌……藏在那儿绝对没人猜得到,而且大黄也会忠心耿耿地看守着令牌。
突然传来汪汪两声,他低头便瞧见大黄冲着它屋子上的暗褐色木牌坐在床边。
大黄狗屋上的老老旧旧的牌子,上头写着歪七扭八像蚯蚓字的牌子。亏她想得出来,而的确没人能猜到她居然把啸天令随便挂在狗屋上头。
韩千剑静默了一会儿,才对躲在他怀里的人儿轻问:“那令牌保住了,你还会留在这儿吗?”
蓝菊悠抬起下巴,灵动的眼瞳望进他眸里,这二楞子在担心什么啊?不过她诚实地点头作答,这不算骗他,毕竟她的任务就是留在这儿啊。
这回答换来韩千剑唇畔浅浅笑意。
“我娘生前就说过我是个傻子,死心眼,一时决定了,就不会变。”他执起蓝菊悠的手,眼瞳直勾勾地看进她的双眸中。“不管你是何种身份,我只知你是蓝菊悠、我的妻,我定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蓝菊悠脸庞旋即被红霞染遍,说不出话来。为什么韩千剑原本带着些微稚气的眉宇,现在却是教人心折的男子气概,眼瞳里满溢的坚决信念,让她心跳不已,此刻她听不见其它的声响,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