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顺口,顺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好厉害!怎么会分析得这么精辟啊?」
对她最后的一句话,冷千风只感觉到头上一片乌云罩顶,可是对她之前的话,他却感到五味杂陈,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这样不行吗?妳不能接受这样的我?」
「不是不行!但是就像你一直想要我辞职一样,我好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故意选择这样三个不一样的个性,来伪装成自己好像真有多重性格似的。」
「这根本是两码子事好不好?」
他要她辞职,跟他那想起来就不爽的往事,两者怎堪相提并论?
「才不是呢!说得出一个理由,我就放过你。」
他挑眉,「放过什么?难道不是说出个理由,妳会答应要辞职给我养?」
「嘿,这是两码子事。」
「呵!」冷千风无奈地摇摇头,凑上前去把她拦腰抱起,「好!妳说两码子事就两码子事,反正都是妳的话,我说不过妳,行了吧?」
「哇!耶!」她在他怀里莫名高兴地手舞足蹈,「我说得过大作家无晴耶!我好厉害喔!」
「可是妳在床上,就会败给他了。」
「是吗?」她斜眼睨他,性感的红唇夸张地做出咬人的唇形,「来吧!看是鹿死谁手!」
「好啊!」猛然地,他把她丢到床上,然后就直扑而上。
明天,裘涓涓就要回台湾了,而就算两人都回台湾后,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腻在一起,所以两个人最有默契的,就是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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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想吐……」
隔天在飞机上,裘涓涓一直不舒服,特地买了头等舱给她坐,坚持要陪她回去的冷千风,担忧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妳这么会晕机?」
「才不会晕咧!」看着头等舱的大餐,却了无食欲,她有点哀怨地道:「一定是昨晚被你操……我是说……海鲜吃太多的关系啦!」
她向来是个健康宝宝,不要说晕车晕机,她连云霄飞车跟各种刺激心脏的游戏,都可以通宵玩个不停,何时有过这种动不动就想吐、全身无力的感觉?
「忍着点,回台湾就带妳去看医生。」
「回台湾都半夜了,明天一早要去出版社报到……嗯……唔……我才……才没空去看医生。」
「该死!」冷千风生气了,「妳的工作真的该死的比妳的身体还重要吗?」
「我是现在想吐耶!你诅咒我到明天早上都还会想吐?你才过分哩!」
小两口吵得越来越大声的言词,已经引起空服人员的注意。
「有需要帮忙的吗?」
美丽而温柔的空姐现身了,但是她没对着裘涓涓问,反而是对着冷千风问。
「嗯,我老婆不舒服。」冷千风在瞬间挂上了平常惯有的冷淡面具,一句老婆说得空姐眼神一黯。
「那……小姐怎么了?」
空姐转向裘涓涓,堆起依然看似温柔,却没有什么真诚的笑容。她毕竟是专业,知道艳遇无望,还是立刻维持自己的气质跟服务水准。
「我不是他老婆……恶……我……想吐……」
「嘎?那要不要喝点什么?」
一瞬间,瞄到了冷千风瞪向裘涓涓的杀人目光,空姐这次聪明得连妄想都不敢,只对着裘涓涓问。
「来……来点……有没有酸梅汁啊?」
「酸梅汁?好,我去找找看,应该有,妳稍等。」
「谢谢。」
空姐走后,冷千风挑起眉头,「喝酸梅汁?真有创意,干吗?说妳是我老婆,污辱到妳了吗?」
「废话!我想喝酸梅汁不可以吗?难得坐头等舱,当然要刁钻一点,这么贵的机票……」话锋一转,她又继续道:「男人结了婚更有身价,我明明还没嫁,女人死会比较难看耶!你怎么可以自己就这样随便决定?」
冷千风瞪着她,这女人,总是知道怎么激起他的怒气。
「给我养也不可以,当我老婆也不可以,啊不然妳是想怎么样?」气到头上,连说话都有点台湾国语了。
裘涓涓忍着呕意,感到有点好笑,又有点激动的抬头看着他,「当你老婆……你的程序是不是有点诡异啊?」
冷千风一扬眉,有点不甘心地撇开眸光,瞪着别处,「好嘛!那我跟妳求婚可不可以?」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是仔细想想,婚结了可以再离,现在只要能搞定她,让她不要再摆出这种距离感,叫他说什么都行!
「这样像求婚的样子吗?」她心里高兴得快要爆掉了,可是却依然故意装冷酷地问。
「不然妳要怎……」冷千风话说到一半,看到端着银盘走过来的空姐,连忙止住话题,装回原来冷酷美男子的模样。
裘涓涓忍俊不住想笑,可到嘴的笑意,又被他狠瞪的目光给硬生生地逼回肚子里。
「小姐,这是酸梅汁,还有矿泉水跟晕机药。」空姐温柔地道,并将东西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可才抬头,却不期然地看到裘涓涓皱眉的模样。
「晕机?我从不晕车、晕机的。」她忍住恶心感道。
空姐一笑,「不是晕机怎么会想吐?难道是怀孕孕吐?」
登时,两双瞪大的眼睛齐看向她。「呃……怎么了?」
空姐感觉到有点冒冷汗,这对情侣干么眼睛睁这么大地看她?
「怀……嗯……怀孕?!」不约而同地,两个人声音都有点卡到地一起惊叫出声。
第十章
隔天上午,冷千风根本没给裘涓涓出门的机会,就直接抱着她闯进医院,就差没拿刀架着医生的脖子,叫他先检查他的女人!
「妳的确是怀孕了,恭喜。」
「恭喜?!」
裘涓涓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医生,那表情好像听到他说「妳得了绝症」一样,反正就是那种绝对跟喜欢、高兴等字眼扯不上边。
「怎样?」她的反应叫一旁已经做了一晚心理准备的冷千风极度不悦,「怀我的孩子妳是有意见吗?我不是都要跟妳求婚了?」
裘涓涓转头瞪他。
对!在飞机上他都说了,可是那又怎样?
当年,学长可是在婚礼的前两天才对她说,他爱的是另外一个肯献身给他的女人,而不是一直坚守处女之身,坚持要到婚礼当晚才给他的她。
「看我干么?」冷千风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一句话,嫁是不嫁?」
「不嫁!」裘涓涓火大了,这男人,自己爱装这么多种面具,还故意惹她伤心哭泣也就算了,现在连求婚都这么尾?
「不嫁?妳……妳……」
冷千风瞪着她,作梦都没想到,这死女人脑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嗯……」一旁的妇产科医生只感到十分尴尬。他还有病人啊!这对情侣怎么不出去解决呢?「太太……」
「我不是他老婆!没听到我拒绝他的求婚吗?」裘涓涓对医生怒吼。
「妳不用这样吼,医生听得到!」冷千风气得脸色都变青了。
「好好!小姐……」医生一脸尴尬地陪笑,「妳现在刚怀孕,内分泌会导致情绪有点失控,所以也许你们晚点再商量这种人生大事会比较好。」
「什么人生大事?结婚而已,大到哪里去?」冷千风生气地道。
被骂的医生一脸无辜,吶吶地说:「现在才两个月,我是指……指孩子要不要生下来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