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展现的娇羞为她增上一抹不同的美丽,让炎禹看得痴了。
记忆中似乎没有一个女子能像她一般吸引他的目光,不过记忆已然失去了,说不定先前也有女子吸引过他,但是绝对不像独孤紫竹一样给他这样强烈的幸动……不知为何,他十分肯定。
“你一定是炎禹,因为空就在你身边,你是它的主人哪!”对他的异样一点也没有发觉,独孤紫竹自顾自又说,边低头寻求空的认同。
见空点了头,她开心的笑开来,宛如初绽的芙蓉一般勾人心弦。
突然之间,炎禹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虎眸着迷的锁在她粉嫩嫣红的樱唇上,极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一定十分甜美吧!
像是察觉了主人的心情,空用鼻尖蹭了下他手臂,似乎是要他放手去做。这却反倒令炎禹清醒了过来,难掩尴尬的红了脸……适才,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
“怎么啦?你身子不舒服吗?”看着他那黑里透红的俊颜,独孤紫竹不由得担心,立即抓过他的手把脉。
“没什么!”柔软细致的掌心在他肌肤上摩擦,心神更加激荡,想抽回手却又舍不得。
“你的脉象怪怪的,有些混乱……但又不像有什么大碍的样子……”揪起细致眉峰,她仔细要诊断出他的症状,小脸却越来越迷惑。
“待会儿就没事了。”总不能老实说是为什么吧!炎禹只能尴尬的如是说。
“我大夫还你大夫啊!闭嘴!”妙眸不耐烦的一瞪,她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病人了,没点儿真才实学还敢乱说话,吵死人!
“女人,这和谁是大夫一点关系也没有。”浓眉也紧紧蹙起,炎禹气自己有口难言,总不该唐突佳人吧!
闻言,她眨了眨眼,愣了片刻就笑了起来,纤细的身躯猛烈颤抖着,几乎没笑到在地上打滚了。
“你笑什么!”炎禹恼羞成怒的咆哮,俊颜狼狈的红成一片,像要滴出血来,连耳根也是一片赤红。
“我没笑什么呀!”一脸无辜的瞅望着他,嘴角眉梢的笑意还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当人是傻瓜吗?都笑成这副模样了,还说没什么!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
才不理他,独孤紫竹还是自顾自的笑得好快乐。
她当然要尽情大笑 !也不想想十年前,炎禹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哪会看她看得心荡神迷啊!没不耐烦的对她吼叫就不错了,更多时候他是直接拎着她衣襟往门外扔的。今天,终于让她挽回了一点面子,怎么能不放声好好笑他一笑呢!
哇哈哈哈哈……
“算了!”明白眼前的少女绝对不会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炎禹只能满心不是滋味的忍受她的嘲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找回自己记忆前,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第三章
戴上了斗笠,拿了竹篓和钓鱼竿,独孤紫竹一身轻便的粗布衣裙带着空桶,准备到屋后的小溪去钓鱼。
“小姐,陈长冬找上门来求诊。”青衣赶在她溜出门前叫住她,态度极为小心翼翼,深怕主子不高兴。
“叫他滚回去,我开了七天份的方子,现在才过了一天而已,不见。”头也不回,她的口气正如青衣所猜的,十分恶劣。
“但小姐,陈长冬看来真的很不对劲。”青衣硬着头皮继续说服主子,本来这项工作该是红娘的,偏偏她有事上街去了。
“我说他绝对没事,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那些男人来找我的目的吗?真是来看病的能有几个?”撇撇红唇,独孤紫竹不耐烦的嗤哼。
“……小姐,陈长冬是得罪不得的哪!”青衣当然明白主子所说的,但是整个寻阳镇谁不知道陈长冬的恶形恶状,凭着他姐姐进宫当了嫔妃,就成天欺压百姓,没人敢惹他。
虽然独孤家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小,但毕竟是靠人面广、又只是柳医,哪能同一个妃子冲突呢?岂不是自寻死路?
“呸!我去他的。”凝起当脸粗鲁的骂道,独孤紫竹还是没回去看诊的打算。
也不想想,要是她真怕了这些权贵,她还是独孤紫竹吗?吱!陈长冬是什么东西,滚边凉快去吧!
青衣看情势是说不动小姐了,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红娘在这儿,至少能安抚说服其中一边,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不在呢!青衣好哀怨的在心中埋怨。
“救人不是行医的根本吗?”正好在此时炎禹抱着一堆木柴走入,搭上了话,神情满是不以为然。
“你 唆个屁!柴都劈完了吗?”面对他的话,独孤紫竹心情更加的差,在斗笠阴影下的俏脸可疑的呈现青色。
粗鲁的言词令他蹙起了浓眉。“你是个大姑娘吧!说话也太没遮没拦了,这样有谁敢娶你回家呢?”
“吱!本姑娘才不稀罕有没有人娶我,反正我已有想嫁的人了,你少操这个心吧!”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气他不解风情,竟然敢在她面前提到嫁别人!
早在十年前她就决定了,非他不嫁,死都不改变心意!
“你有情郎了?”不知为何,炎禹觉得胸口有股酸味。
眨眨妙眸,独孤紫竹带些气怨的冷哼。“有心仪的人了,还不是情郎。”
眼前这块大木头,大概察觉不出她的心意吧!从以前就是这样,他对情啊爱啊的,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嗤之以鼻,严重的伤害了她幼小的心灵……
“你这么粗里粗气的,有哪个男人敢看上你。”炎禹不客气的嘲笑道,莫名松了口气。
“怎样!你管我!”妙眸一瞪,眸底深处有一抹受伤,但她隐藏的极好,连空都没有察觉。“总之我要去钓鱼,你叫那浑蛋陈长冬给本姑娘滚回去,要不然我就赏他一顿排头吃!”
说完,她不再理会青衣一副为难表情,纤影迅速的消失在门外。
“小姐……”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欲哭无泪,青衣皱着脸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老天!劈来一道雷了结她好了,这叫她怎么办嘛!
去请主子回来吗?别傻了!那她只会被抓去当鱼饵,再也没有人找得着她;但是去面对陈长冬嘛!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很胆小的,恐怕会被吓死……呜呜呜,谁来救救她呀!
“陈长冬是谁?”炎禹突然开口问。
没料到炎禹会跟她说话,青衣猛的弹起身连退三大步,才长畏缩缩道:“他是人……”
“废话!我问他是什么人!”炎禹就是受不了女人老是一副委屈可怜没胆子的模样,不等青衣抖完话,他就用力怒吼,满脸不耐烦。
“是……是……”原本就没胆子的青衣被一喝之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泪水在眼眶中滚呀滚又不敢落下。
呜呜呜……她怎么这么可怜,所有的人都凶她!
“够了!你哭什么!”炎禹口气更差的咆哮起来。
“咦?怎么啦?你吼这么大声,我耳朵都痛了。”红娘俏皮清脆的声音适时插入,让青衣大大松口气,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红娘!怎么办,陈长冬要见小姐,可是小姐去钓鱼了啦!”完美的飞扑到红娘身上,青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口齿不清的呜咽。
“赶他回去呀!他不是天天来、天天被赶吗?再赶个一次两次没事的。”红娘轻松无比道,动手将青衣拉远自己,免得衣服上沾到眼泪鼻涕,那岂不是很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