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她似乎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老实说出他内心的感觉,对于冰音,他没有一点怜惜之情,反而是不耐烦和谨慎小心多了点。
满意的点点头,她开心的笑道:"是 !所以你还是别娶她了,娶我不好吗?我又贤慧、又生得好看、又温柔……这么好的妻子,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我承认你生得好看。"他苦笑着四两拨千金,实在是她举出的其他优点令人不敢恭维,有欺骗之嫌。
白去一眼,她哪会听不出炎禹的话中话?没关系,他现在还不明白无所谓,等以后他俩儿成了亲,他会懂的。
到了药房门口,独孤紫竹推开门拉着炎禹走进去,又急急忙忙、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门外看了许久,确定没有人跟来才将门关上,上了锁。
"干啥?"看了她的行为炎禹满心疑惑。
"我上个月跑到开封去啦!爹告诉你了吗?"她走回桌边招呼炎禹一同坐下,一脸神秘的将声音压低。
"说了,你不是因生我的气所以跑去散心吗?"
轻瞥他一眼,独孤紫竹嗔道:"是啊!你这根蠢木头几乎没气死我,不过今天还算是开了点窍……知道我为何生气了吗?"先将正事摆一边去,她比较关心的还是他对自己的心意。
"不明白,我想了一个月还是不懂。"
一听了他的回答,独孤紫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用美丽的妙眸用力的狠瞪他好几下,略消心头之气。
"算了,你不懂就算了。"摆摆手,她别开首暂时不想理会炎禹。
不禁无奈,他只好低声下气的安慰她。"独孤紫竹,你要知道,有些事不说出来,我就永远不明白,这不是白白气坏了自己吗?你就摊明了说,对咱们都好。"
"别连名带姓的叫我。"用力回头白他一眼,又转开去。
"嗄?"他再次愣住,姑娘家反反复复的心思真的令他疲于应付。这会儿,怎么又带到称呼上来了?
"嗄什么呀!我可能是你未来的娘子,干啥还连名带姓的叫我?像我啊,就不会这么叫你。"纤白嫩指狠狠戳上他眉心。
"未来的妻子?大小姐,你都怎么叫我的?"抓下她行凶中的小手,炎禹对她的话大感不以为然。
"炎禹 !要不然该叫你啥?!"
"你就没连名带姓的叫我?"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他不客气的讽笑问。
白他一眼,独孤紫竹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这是不同的你懂不懂,要知道那是因为你的名字取得不好,所以我才没法子不连名带姓的叫。所以说啦!错在你。"
"那,你又常叫我'姓炎的'又如何解释?我可不知道妻子能这么称呼她的良人。"
"蠢蛋,反正现在我又还没嫁你,也没啥不可以的。"撇撇嘴,独孤紫竹深觉得炎禹大不机灵。
无可奈何的摊摊手,炎禹只能认了,在口舌之上争长短实在是有些不必要,更何况要说赢独孤紫竹也难。
"那你要我如何叫你?竹娃儿好吗?"想起独孤亦似乎都这么叫她的,顺口就叫出来。
"不许这么叫我!我已经不是小娃娃了!"她的反应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激烈,小拳头紧握起来。
"你当然还是小娃娃,动不动就不开心,不是小娃娃是啥?"炎禹忍不住坏心眼的逗她。
一噘红唇,她严肃的为己辩解。"我已经十八了,有多少人在我这年岁都当娘了,怎么会是小娃娃!"
"你的意思是……你能生娃娃了,所以就不是小娃娃了?"觉得好笑,他戏谑的又问。
瞪他一眼,独孤紫竹没好气道:"听你在绕口令啊!娃娃、娃娃的没完,不许叫我竹娃儿,只有我爹娘才能这么叫我。"
"照你所说的,我至少上百岁,比你爷爷都还大,为何不能叫你竹娃儿?"故作一脸疑惑貌,让人看了不禁冒火。
"我说过了!我不是娃娃,我能生孩子了,你这人!"被他轻易的撩拨得蹦蹦跳,她凶悍的小手快狠准的揪住他衣领,娇躯暧昧的贴上他健躯。
"你真能生娃娃吗?我可不太信。"炎禹摇了摇头,在他看来独孤紫竹是和小娃娃没两样,个头娇小纤细,才勉强到他胸口,随意一揽就能将她的娇躯全纳入怀中。
纤足立刻凶巴巴的往他脚背上一踩,咆哮道:"你说什么浑话!我不能生娃娃吗?赶明儿我就生一个来给你瞧瞧!"
"别胡说!你要找谁生去?"听了她的话,炎禹没来由心口一紧,怒火猛地烧了起来。
他绝对不能忍受任何男人在独孤紫竹身上留下他们的痕迹!只有他才有那种资格!
浑然不觉自己对她的独占欲有多强,他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红滟滟的粉唇,粗暴的啃咬吸吮,疯狂的掠夺她的青涩与纯真,尝到蜜一般甜美的滋昧,一股熟悉的淡香密密实实的包围住他……
独孤紫竹彻底被他的行为骇着了,一时间也忘了挣扎,脑中更只剩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任炎禹一再掠夺,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许久,炎禹终于放开了独孤紫竹被他吻肿充血,而显得更加美艳的唇瓣,将她紧紧按在胸口上。
"我还是要叫你竹娃儿……一辈子都要这么叫!"轻喘着,他如同立誓一般地道,心跳的声音连自己都能清楚听见。
"我们有一辈子吗?"她笑了起来,其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及满足。
不语,他只是更用力的搂住了她,用此来说明一切……
第八章
"爹,你十万火急的找我来有啥事呀?"清晨,天还没完全亮,独孤紫竹浅蓝色的纤影闪进了父亲房中。
"你现在在做什么?"独孤亦没有穿外袍,一身轻松悠闲的盘坐在床炕上,带笑询问女儿。
他们父女两人至少两年没见面了,看到女儿更加亭亭玉立、娇美无俦,他就不由得骄傲欣慰。
手上抓着两颗鸡蛋,独孤紫竹蹙了下细眉道:"当然是做早膳 !红娘和青衣还在工作房里忙着,所以今儿由我下厨。"
"早膳做些啥?爹很久没能尝尝你的手艺了。"
"鸡蛋炒饭 !我还煮了些丝瓜瘦肉汤,现在天气太热了,消消暑气。"扬扬手中抓着的鸡蛋,她难得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解说道,足以见得她今天心情十分好。
一颔首,独孤亦似乎有事想跟女儿说,但话到了嘴边就改了。"快端午了吧!今年还是不到开封去陪爹娘过节吗?"
"不去了,端午前后身子不舒畅的人特别多,寻阳镇就只有我一个大夫,不能不在。"家训也说啦!"救人为行医的根本"得摆在私情之前。
"也是,好吧!我会同你娘说的,她想你想得紧,这回难得见了面,你又不肯在开封多待几日,就急着赶回来……是为了炎禹吧!"忍不住调侃了下女儿。
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倒不只是因为被父亲说中了心情,还连带想起昨天被炎禹亲吻的事情……那个吻,让她一整晚都睡不好,浑身都热烫烫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害羞啦!我还当你这娃儿不懂得羞,怕你找不着婆家。"伸手轻点了下女儿俏鼻,心情实在复杂。
"吾家有女初长成"是值得为人父母者喜悦的,但那也意味着女儿就要嫁做人妇,不能再承欢膝下……这叫人怎能不感伤?更别说独孤紫竹还是他捧在掌心呵护了十八年的独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