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就呕,天晓得咏长会不见哩!申浞的三餐向来是他打理的,她怎知该如何?
这倒好,申浞捉住了机会,狠狠地冷嘲热讽了她好一顿。
“这可麻烦,大公子嘴刁得紧。”阿奴扯紧眉心,没点主意。
“哼!大公子。”申书苗皱皱鼻尖撇撇嘴,语带讽刺。
“再半时辰就是大公子用膳的时候,恐怕我无法帮上忙。”歉然笑道,他真的无计可施。
轻哼,申书苗十足不甘愿地开口:“只得去问他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讽嘲好受了。
“他?书苗!”阿奴轻斥申书苗语话中的不尊敬,心下却难掩一丝黯然。
羡慕她的直爽,相较之下的自己,怕要一生畏缩了。
他年已十七,早该被申浞逐出混沌居,只不过看在他柔顺的性子及相貌上,又多留了他几年。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并无谋生能力,离开申府,他能靠啥过活?
“他就他喽!”她笑了笑,轻吐粉舌。“阿奴!我回去了-下个月再见。”摆摆手,她步履轻盈的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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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申浞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瞅着申书苗。
颔首,申书苗不甚好心情地开口:“是啦!你午膳到底用啥?”
挥开折扇,申浞淡道:“你无需担心。”
“不用我担心?那倒好,我没事了不是?”笑开颜,心情蓦地大好。
“有事,有事。你得随我去沈府一趟。”申浞不怀好意地一笑,如愿见着申书苗苦下脸。
听到“沈府”二字,让她想起沈三采,胃里冒出酸味,冲得她想作呕。
“不去成吗?”小脸皱得似苦瓜,连声音都苦苦的。
他勾起邪气的笑,柔声道:“你以为为兄会是个好心的人吗?”
当然……“不是。”垮下肩,她大叹口气。
算她倒了几辈子霉好了,她这下是躲不掉了,好歹得去上一回。
不过,申浞为了啥要去沈府?该不会与她有关吧!
“大哥,去沈府的事,和我无关吧!”她不安地问。
原本两年前就该对她失踪的事做个了结,哪知竟无一点关于此事的消息,真怪奇了。
“放心,爹早把阿九顶替你嫁过沈家的门,今儿个是我的事。”折扇“啪!”地收上,黑眸闪过一丝阴鸷。
她轻扯眉心,小心翼翼地道:“你的……啥事?”心中隐隐冒出不安。
不答,他招手要她靠近笑容可掬的。
踌躇了会儿,她缓步踱了过去,一面防备地盯住他。
脚步停在离他一条手臂远的距离,询问的目光对上他深如潭水的眸。
“过来些,怕我吃了你不成?”
哼了声,申书苗没好气地道:“你对我可没兄长对小妹的举动,怕被你吃了也不为过。”她可没忘了那次,申浞放肆地看光了她的身子。
她或是孩子气了些,但既不天真也不笨,申浞对她的态度如何,她可清楚了。再说,他的心思,难捉摸得紧,还是小心为上。
“兄长对小妹?”剑届一挑,一脸不以为然。“我何时承认你是我妹子了?”
记忆中,他连承认她姓申也不曾有过,向来是叫她的旧姓“杜”的。
撇撇嘴,她道:“我娘是你二娘,我自然是你妹子。”这层关系是赖不掉的。
“咱们一、不同父;二、不同母;三、不同宗。你倒说说,咱们如何是兄妹?”伸出三指立在申书苗眼前,好整以暇地逗她。
“啪!”果不出所料,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满是不以篇然。
申浞顺势扣住她皓腕,往怀中一带。申书苗哪料到会如此,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入一堵厚实温暖的胸膛中。
结实的臂膀环上她的纤腰,牢牢圈住,没有间隙的贴在他健硕身躯上。
粉颊染上红霞,不知所措地伸手抵在他胸前,目带埋怨地瞪着他。
“怕羞?”他邪邪笑道,将她搂在腿上坐着。
白眼瞪他,欲稳住躁动不已情绪,却徒劳无功。她知道自己不该脸红的,申浞于她而言是“兄长”,搂她抱她是自然不过的事。
然心底却冒出个声音:我何时承认你是妹妹了……
她不是妹子,那他又是用何种感情对她?
“瞧你,脸蛋上快着火了。”低笑,贴在她耳边轻语。末了在她小巧耳垂上轻咬了口。
申书苗身子猛然一颤,慌乱的别开头去,挣动起来。
亲密的动作,已超乎她纯真小脑袋所能理解的程度,饶是如此,她也明白他的举动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柔软娇躯在申浞怀中扭动,点起他下腹的一簇火苗。他眸中透出一抹稍纵即逝的阗暗。
“成了,你坐好别动。”双臂猛地紧收,压制住她的动作。
“谁要你乱来!”星眸半含珠泪-怨怼地指控。
先是被看光身子,后又被轻薄了去,她这短短十七年的生命中,什么名节也没了,清白全给毁了,她日后还能嫁人吗?
“乱来?”大手抚上她小巧白洁的耳垂。“我可是按步就班的来。”又垂首吻了她皎白纤颈。倒抽口气,她张嘴瞪目的呆住,红潮在不知不觉中爬上粉颈,有如花瓣似的色彩,无限吸引人。
见了她震惊的模样,申浞笑出声来。他早知道申书苗逗起来,肯定很好玩。可没想到,会比他预料的有趣上百倍不止。
忆起她十岁时少年老成的模样,他更喜欢眼前纯真活泼的她。这样才会有趣不是?
悠闲地甩开折扇,一手支颊,玩味地斜睨她呆愣的神情,不觉入神。
半晌,申书苗伸手揉揉眉心,甩甩头回过了神。大眼一眨一眨地瞟向申浞,有些畏缩,却有更多不谅解。
正欲开口,忽地发觉申浞箝制她的双手皆已离去,心下一喜,就要起身脱离他的怀抱。
才动了下身子,他双臂神不知鬼不觉地又环上她纤腰,再次将她限制起来。
见行动失败,她紧蹙眉心,不善地望着他道:“干啥这么对我?”
“不让你跑。”他耸肩,笑嘻嘻的道。
“你这么做,不合礼教。”不得已,搬出古圣书上的教条,还盼他会放手。
“放屁。”他低低轻轻的骂了句,不减斯文。
若真将那些教条摆心上,今日的申浞想必会是旷古绝今的大圣人。
光豢养变童这事儿,他就离好人顶远的了,别的也就不说了。
眉心微蹙,她伸手捶了下他的肩头,责难道:“别说粗话,难听。”
笑笑,他不以为意地耸肩。
“好吧,无论如何你是不肯放开我了?”语歇,他神色自若地颔首,气得她牙痒痒,偏又莫可奈何。
顺了顺气,她道:“那告诉我,去沈府做啥?”
申浞别开头,不答。
“唉!”她没好气地推了下他。
仍是毫无反应,理也不理她。
“不说就放开我!”嘴一扁,眉一蹙,申书苗喊道。
这会儿,申浞总算又回眼望她。目光深晦阗暗,教人捉摸不透。
注意到他的改变,她柔声问:“怎么?有事不快?”先前还好好的不是?
“去换回女装,随我过访沈家。”松开手,淡语不带一丝情绪。
申书苗还欲再询问,在见了他冷然的眸后,噤了声。那眼神与七年前那个夜里的目光,一模一样。看似沉稳无波,深处却闪着血样腥红。
虽如此,她仍忍不住问道:“大哥,我为什要换回女装?万一遇见了爹娘……”
语尾消失在申浞口中。他低头吻住申书苗花瓣似的唇,肆无忌惮地吸吮她的甜美。
申书苗惊得忘记挣扎,任由申浞肆意品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