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到
古大人
信尾用印信盖了个章,便好整以暇的请人送往济南府衙,冲着朝俸咧嘴直笑,笑的朝俸心里直发毛。
不到一炷香时刻,一大群人疯马一般冲进当铺中,为首的赫然是济南府尹——古思道。
“嘿!古大人。”洛君开开心心的朝故人一扬手,顺道眼明手快将因好奇而跟进屋里的容可往怀中一带。
“你说清楚!为何你会在这儿?”古思道咬牙切齿不已,他正想找洛君这浑蛋算清楚一些帐呢!“因为我闲、我闷、我无聊。”耸肩似真似假答完,他笑容可掬的望向瘫软在柜台里的朝俸。“嗳!五百两别忘了。”
傻傻点着头,朝俸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像是“诗写得很糟”或“字写的很差”之类的……他该不会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吧!
可怜他,吓得几乎要失禁。
“你吓坏人了。”挣出洛君不合时宜的怀抱,容可故意替朝俸说话。
这死人!现在整条大街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了!他竟然还敢动手动脚,存心害她无法做人吗?传出去多难听!
“我没有,是他死不肯相信我是贝勒,还说如果我真是贝勒的话,他就是天皇老子了。”刻意将朝俸说过的话拿来加油添醋,害死人不偿命的意图十足十,薄唇边还是那抹无赖浅笑。
“我……没有啊……”害死人了!朝俸欲哭无泪,他竟然会有眼无珠到这种地步,如今一瞧他才发现,洛君身上的衣裳素归素,可是“天织坊”的高级品啊!
“来来来!你跟他说清楚,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贝勒吧!”对仍对他一脸杀意的古思道招招手,他很执意要证实自个儿的“清白”。
“对!你这痞子!偏偏是怵亲王的长子,一个浑蛋贝勒爷!”古思道咬牙切齿嘶吼道,聪明如他当然明白洛君还是顺便提醒他这个府尹别忘了身份,对个贝勒爷大呼小叫,最后还动用私刑……该死的!
“乖!可儿,拿五百两走吧!我饿了。”心满意足的朝古思道摆摆手,洛君又黏回容可纤细身躯上。
“饿了?”眨眨眼,容可这才想到两人都还没吃午饭,肚子是有些不争气了。“那……我们去路边吃面好吗?顺便给姐姐带一份回去。”
手中有了五百两,容可的心从来不容此踏实过……就算还了债,也还剩下三百两,再加上她替人渡船的微薄补贴,足够两姐妹衣食无缺一辈子了!
“好。”洛君乖得像只小猫,舒服的搂着怀中娇小柔软的躯体,眼睛己半眯起……这种时候就是叫他去死也绝无异议……真好!容可这回没推开他了……
“等等!你还没说清楚来济南的目的!”古思道连忙叫住好友,他虽然不想打扰人家“恩爱”,可是有些私仇还是得算清楚。
他上任前洛君奉召代替他一个月,而这一个月竟只办了一件案子,还是四个月前的旧案,新案堆积如山,让他刚就任就忙得不可开交,若非公事缠身走不开,他绝对会杀到北京,给洛君一个痛快!现在这家伙自投罗网,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回首忘了古思道一眼,容可立刻明白他也是被洛君气得抱坛狂吐血的人之一。心中有些舒坦了……至少她不孤独……唉!这煞星!
再次“穿”上容可纤躯,洛君一点回话的欲望也没有。
他很饿,不只是肚子,还有心理……或许不用太久就会将容可吃干抹净了吧!
眼光微扫过她平坦的胸口,他哀怨的叹口气。事上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难得他会如此迫不及待要吞掉一个女人,偏偏她却缺少了那么一点他所喜欢的特质……罢罢罢!大不了从后头来,眼不见为净吧!
“你喔!古大人在叫你耶!”用手肘顶顶他硬梆梆的腹部,很不满意被他搂着招摇过市的感觉。
“管他去死,我在想一件事。”撇撇唇,他难得在她面前一脸严肃认真。
发觉不对,容可不自觉放柔声音问:“怎么啦?心情不好?”
闷闷颔首,他将她拉进小巷,虚脱了般将头枕在她纤肩上,叹了好大一口气。
“喂!心里不舒坦就同我说,别闷在心里不快活。”莫名为他的叹息心疼,容可很诚恳的说道。
“我在想……如果从背后来,会不会有点麻烦。”他回答的更严肃,声音苦苦的说明他真的很烦恼。
听得懵懵懂懂,容可只好先问清楚。“什么东西从后面来?”
“抱你的时候。”洛君答得很迅速,一点迟疑也没有。
毕竟是在市井中长大,也听闻过不少男女韵事,容可这下听明白了,小脸立刻胀成猪肝色——这色胚!亏她还诚心想为他分劳解忧,结果他净在想这些下流事!
“我不会让你抱!一辈子不会!”不顾一切的吼起来,奋力扭动身躯想挣出他铁笼一般的怀抱。
轻易一拢手,化解她所有挣扎,将她更牢的按在胸膛上——不让他抱是吗?只怕从两人头一回见面开始,她就失去所有拒绝的机会吧!
第五章
开封城内最大最豪华的一栋宅邸,是众人心中永远的痛,代表了方家在乡里间的恶势力。
方家的产业遍布全开封城,最有名也最令人伤心的是:西方当铺、东方赌场、南方酒楼及北方窑馆,骗尽了不少的银两,黑心的程度令人咋舌不已,却只能暗自伤心,根本不敢去讨回公道,也从没想过报官——方家在开
势力比官府还可怕。
深夜,万物俱寂,方府中最偏僻的一间房里突然点起一簇灯火。
“菁菁你瞧,这不是上天赐给咱们的好东西吗!”方崇武粗哑兴奋的声音似乎想压低,却宣告失败,几乎响遍院落一角。
“嘘!这么大声作什么!”回应他的是个冷静少女声音,对他似乎充满不以为然。
“对不起……哥哥我……太开心了……”搔搔头不好意思,勉强压低的声音仍止不住一丝颤抖。
“不过是一柄扇子。”随意翻看了下手中精致的白玉骨扇,方菁菁美艳面孔上不大有表情。
啐!这扇子精致是精致,名贵是名贵,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他们方家家财的皮毛就够做出万柄。
“菁菁啊!你仔仔细细看上头,那字有没有?”方崇武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眸底是掩藏不住的贪婪。
“看到了,不是什么特好的字,普普通通。”一眼瞥去,她看来不大感兴趣。
“那是皇上御笔亲书的!”公布答案,方崇武黑脸上布满红潮。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方菁菁吓了一跳,总算正眼瞧去,态度也不再那般可有可无。
“我亲耳听洛贝勒说的,今儿他与容可那野丫头一同到咱家的当铺去当扇子,我就是那时听见的。”搓着手,方崇武兴奋的声音越来越高。
“是吗?这种东西,那容可为何不要?”方菁菁实事求是的提出疑问,也怀疑容可怎么会有此等宝物。
“谁知道,她那女人古古怪怪,理她做啥?”撇撇唇,方崇武一向讨厌容可的存在。
若不是有容可这个阻碍,他老早就将容双强娶过门了,全开封都知道他想要容双想很久了。本以为这次索赔二百两,容家姐妹一定还不出来,他就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要容双来抵债,谁知道又被破坏了!
“哼!说不准这是偷来的。”方菁菁冷笑,将扇子丢在一旁,全然没有哥哥的兴奋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