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跨进房里,研究涟漪的表情,“你……做好了?”
涟漪羞得说不出话,也不敢面对他,即使他是逼迫她的恶徒。她低垂着头,轻轻点了点。
张凯走上前,掀开棉被,看到他想看的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接触到尉翔轩杀气腾腾的眼神,心想他的手下恐怕是绑错人了。
他看这名男子的气势不同于一般市井小民,他本想利用完后就将他放掉,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恐怕不能留活口了。
为了张家的财产,就算是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他也心甘情愿。但他为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不忍见张家祖先打下的江山被人这么瓜分掉。
作了决定后,他转向仍围着被单的涟漪,“你可以睡在这里,也可以去隔壁的房间,但是千万不可出竹院。我会派个丫环来照料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叫她转告我。张建铭之前有吩咐过,不准其他人进来竹院,所以我不会常来,别人也不敢随意进来的。”
涟漪咬着下唇,点点头,“那……他呢?”她看向床上的庞大身影。
“我会另外找人照料他的,你不用费心,你只要每晚--”
“我知道,求你不要再说了。”涟漪白着脸哀求。
“那我出去了。记住,千万不可出竹院。”
“那我弟弟呢?”涟漪现在还是惦记着武勋。
张凯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会照顾他的,你不用担心。”
“真的?”涟漪仍旧不放心。
“你现在也只能相信我。”张凯冷酷的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涟漪等他走后,又看向床上的人影,即使明知他不会伤到她,她还是颤抖着靠过去。见他的双眼还是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她心口好痛。
她冲动的伸出手,替他把被张凯掀开的棉被盖好。
“你好好睡吧!”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听到尉翔轩在她身后闷哼。
你这个蠢女人!尉翔轩瞪着她瘦弱的背影诅咒。
他要的不是盖棉被,这种天气就算他不盖被也不会冷的。他要的是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拿掉,他的嘴痛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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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天,涟漪每晚都会到尉翔轩的房间。
尉翔轩起初总是极力反抗,但是他终究敌不过涟漪的温柔。他每次都在心中死命的诅咒后,臣服在她羞怯、稚嫩的引诱之下,与她共享云雨。她温柔的嗓音,激情时销魂的轻喘,都扣紧了他的心。
这对他来说,是销魂的高潮,却也是最大的侮辱。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屈辱的一天,或许他将来可以将之付诸谈笑,但现在,他只想要杀了这些疯子,和……看清那神秘女子的面容。
但那女子只有在晚上才会来“眷顾”他,其余时间,她都不见踪影。
可笑的是,他和那名女子燕好多次,却从未看过她的容颜,也未曾知道她的闺名。他曾在脑海中描绘她的面容,但总不能让他满意。
有时他会在窗边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似乎是在观看他不免猜测她是否就是那名女子。
他就这样在床上过了两个月非人的生活。如果换个地点、换个方式,他会很高兴的,但是他绝对不接受这种禽兽般的对待。
当他从这该死的床上解脱后,他要宰了这些人,但不包括那名夜夜让他失控的小女子。
当他逮到她时,他要做的,是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尽,然后用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感觉她细如婴孩的肌肤--他早想了千百次了。
第三章
“没有他的消息?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孟翎一听又没有尉翔轩的消息,气得要命,这些无辜的手下自然免不了挨一顿骂。“尉翔勋,他们没有达成任务,要罚他们什么?”她气呼呼的指着丈夫很没风度地把怒气迁到别人身上。
尉翔勋拉拉妻子,要她坐下。他好歹是擎天堡的大当家,怎么他的妻子骂起人来比他还大声?
这两年来,孟翎在北方的名声有凌驾于他之势,就是因为她的泼辣和爱管闲事,现在大家都知道擎天堡有个凶恶的大夫人。
“我就说嘛!不该让他出去的,你看这下好了,他一出去马上就跑得无影无踪,你们有得找了。”
尉翔勋叹了口气,看向被迫听孟翎教训的手下,“你们先下去休息,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说了。”
“你说要怎么办嘛?”孟翎赖在尉翔勋怀中,责备的问。
说实在话,她明亮的花容、活泼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已经为人妇、为人母。就她这副臭脾气,没人制得了她。
“我会继续找的。”尉翔勋保证。
“如果找不到呢?是不是你得接手他丢下的生意?”孟翎不希望她英俊的老公出去乱晃,免得他会吸引一大堆蝴蝶、蜜蜂、苍蝇回来。
“不会。如果真要去的话,我会叫傲去。”当大哥就是有这个好处,他可以指挥弟弟们。
“不行啦!大伯。”李晶轻柔的嗓音传了进来,她身后当然是跟着黏妻子黏得紧的尉翔傲了。
“每次都是做出去,而且他一出去就是两、三个月,我在家会担心哪!还好我今天缠着傲要他带我来,要不然老实的傲一定又被你们夫妻俩给出卖了。”李晶看向夫婿,尉翔傲则是温柔的对她一笑。
孟翎听李晶这么说,决定和她杠上了。当下两个女人比起谁的眼睛瞪得比较大。
“哎,我没说真的要他去呀!”尉翔勋好笑的看着对峙的两个小女人,“我只说‘如果‘而已。”
“就是不会罗?”孟翎和李晶异口同声说着,然后相视一笑,妯娌俩又恢复了和谐,相偕坐下聊她们的育儿经。
“那杭州的那笔生意呢?”尉翔傲淡淡的问。
“再等等?”尉翔勋询问地看向大弟。
他同意的点点头。
生意大可交给杭州的管事去办,他们比较担心的是老四会不会出事了。
老四虽然爱玩,不喜欢受拘束,但是他还不会这么不负责任,放着正事不干,躲了两个月还不出面。
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这是很多人心中相同的疑问。
涟漪看着好一阵子不曾来竹院的张凯跨进房间。
她才刚从床上下来,脸上还留看一丝红晕,当她看见张凯进来时,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你一直都在进行?”张凯看着她的脸颊,心神不禁一荡。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冷漠。
涟漪垂着的头点了点,“那……武勋呢?”
“他很好,只是常吵着要见你。”
“那他有吃饱吗?”
张凯想到那个顽皮的小孩,也不禁笑了。“他很会吃。”
涟漪知道她不该对这个恶人微笑,但是她实在无法对他起反感,“是啊!这孩子就是爱吃。”
张凯看着她,心软了下来,“你想不想看看他?”
“我可以吗?”涟漪眼中有着欣喜的光彩。
张凯点点头,“但是得等这件事结束。”
“噢!”她还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他。
涟漪低下头,但是她失望的语气张凯听得一清二楚。
“事情很快就结束了,那时我再让你们见面,好不好?”张凯面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向来冷硬的口气也轻了不少,就怕吓到胆小的她。
涟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将眼睛垂下,“真的吗?”
“真的。”张凯点点头。
涟漪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她想起一件早就想问他的事。
“我……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生孩子?又与我何干?为何非我不可?”涟漪胸口一热,语气也冲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