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惨了!这下子该如何解释呢?
“是我派她去的。”安希宽的及时出现,解除了他们的尴尬,“辛苦你了,予欢!波哥先生还在电话里向我夸奖你的外语多么流利哩!”
“爸爸?”倪映珂傻眼了,这一切全是她父亲安排的?
“老爷,您的身体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跑来接机了?”程予欢马上躲到他身旁。
但这动作却引来唐尔恕的不悦。即使明白她对他并非男女之情,可是安希宽能以丈夫的身份保有“公开捍卫权”,他不禁涌起浓浓的醋意,嫉妒死这个老头了!
“几天不见,我想你想得厉害……”安希宽不顾形象地在众人面前亲吻妻子的颊侧,不仅令程予欢讶愕,更让唐尔恕的妒火燃上了九重天,“累了吧!我叫刘嫂炖了一锅人参鸡,等着你回去好好补补呢,尔恕,一起上我家去吃吧!”
“不了!”看到人家感情这么好,他哪吃得下?“我还有很多资料待整理,我想直接回家了……”
“我送你!”倪映珂有太多的疑团想探问,包括她的小继母到底有无勾引他。
“我自己有开车来机场!你还是跟安伯父一道回去吧!”
八点过后,“安信公司”总经理室的灯依旧亮着,程予欢正为了客户的案子而加班。此时员工早走光了,一抹玫瑰花香突然飘了进来,她才拾起头,却见唐尔恕已坐在小沙发上。
“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的脸颊为他的含情脉脉而猛然臊红。
“进来一会儿了,哪知你这么专心?”他走了过来抢下她的笔,“一定又没吃饭了,对不对?”
“我不饿。”她笑了一笑。
“即使不饿,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身体。”他一把将她抱起,“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可不许给我瘦下来喔!”
“别这样!”程予欢吓得急嚷,“要是被别人看见的话……”
“唉!”他惋叹一声,放她下来,“机场分手后,我简直想死你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见你一面,却得顾忌着会不会被人撞见。我觉得自己就像苦苦等待着爱人、却又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
“尔恕……”歉意哽在喉头,可惜,她是个给不起承诺的女人,“我想过了,我们不能这样下去的。纸终究包不住火,即使老爷不晓得我们的关系,映珂也早晚会从你那对炽烈的爱眸发现蛛丝马迹。拥有意大利的那几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请你别再跟我纠缠不清了,好不好?”
“是我心甘情愿与你纠缠的,你这辈子妄想脱离我了。”他勾起她哀伤的小脸,轻声道,“答应了不去找安希宽谈判,并不代表放弃了你,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你何必那么死心眼?”程予欢无奈地咬了咬下唇。
“如果你连‘等待’的机会都不给,那我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透明化。”见她妥协地低下头,他才转移话题,“好啦!终止这些无谓的争论吧!我带你吃饭去。”
她本以为他会去什么餐厅之类的地方,想不到唐尔恕竟把电梯按到了第五十层楼。连开两道门后,他们进入一问宽敞的公寓内。
“这是我另一个家。”唐尔恕将她的鞋放入鞋柜,“除了在‘唐飞’,我在这栋大楼租下了第四十八层和这里,做为办公室及休憩之用。”
“原来你一直离我这么近?”难怪他有B区的识别卡。
“知道吗?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爱得连以‘报复’为借口来接近你的潜意识都察觉不出……”他的唇住她颈间轻啄,“噢!一想到安希宽那天在机场对你亲昵的举止,我简直快发狂了。我好怕他对你产生欲望,如果有一天他提出进一步‘要求’的话,你会不会……”屈服?
“别胡思乱想,他只是……”
“我没有胡思乱想!”唐尔恕的口吻像极了缺乏安全感的情妇,“安希宽若非爱你爱到无需肉体的结合即能满足空虚的心灵,便是他的生理有毛病,以致不敢碰你。而无论哪种可能,在他察觉到‘威胁’出现时,他势必都会采取必要的‘措施’。”
“尔恕,你别把老爷说得那么可怕嘛!”但他的不安仍旧传染了她。
“我……”感应到程予欢身体的寒颤,他煞住于事无补的杞人忧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瞧!我多粗心呀,居然忘了带你上来的目的了。”
他牵着她往厨房去,掀开餐桌的纱罩,一桌的佳肴还腾腾地热着呢。
“尝尝我做的菜。”唐尔恕笑着为她盛了一碗饭,“没吃完的话,不许走!”
“你做的?”他居然能变得出这么棒的戏法?
“能为心爱的人烧饭,我乐在其中。”他深情地望着她,“你不会笑我太‘小男人’吧?”
“不……”她摇摇头,“你不是小男人,而是‘新新好男人’。只可惜碰到我这种坏女人,你不觉得这么做--很不值?”
“不许贬低自己!”他郑重地说,“你在我心目中是那么真、善、美!只要有一线机会的话,我不在乎等你多久!”
“尔恕……”他愈是说得气势磅礴,程予欢就愈难压抑眼眶的泪水。
“吃饭了,眼睛哭肿的话,回去就不好交代了。”唐尔恕知道她得到安希宽的“允许”,这阵子可以不必回家陪他吃晚饭,好专心于接踵而至的CASE。
程予欢明白短暂的相聚并非用来对泣的,于是重展笑颜,与他共享这温馨而甜蜜的时光。他们为彼此夹菜,一起洗碗,然后--情不自禁地共浴鸳鸯池。
“我为卿狂……”唐尔恕以膜拜的心情,吻遍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一波波的浪漫乐章,一次次的回旋激荡,而曲终之后,人,终究是要散的!
“再多留一会儿……”翻云覆雨后,他紧抱着香汗淋漓的她。
“太晚回去的话,映珂会起疑的。”程予欢纵有百般不舍,也必须起身着装了,“而且--我不想错过老爷吃药的时间。”
“又是安希宽?”唐尔恕酷劲大发了。
“拜托!”她不禁哀求,“背着老爷偷人的是我,你别再给我压力了,行不行?”
“好。”他勉强答应,“我不逼你,但我不会让这种愉偷摸摸的情况维持太久的!”
“身为他的秘书,你连他去哪儿都不晓得?好了、好了,我再打电话给他!”
挂上电话,倪映珂简直快气死了。以前尔恕还偶尔会送送花、邀请她去听音乐会什么的,可自从他出国回来后,也不晓得他在忙啥大事业,老是不见人影,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这明显的疏离会不会跟程予欢有关?
倪映珂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她离开了办公室,才走出电梯,她就遇上了陈少朋。
“倪小姐?”他连忙将手上的一束玫瑰送到她面前,“我正想去找你呢,”
“这是……”倪映珂愕然了。
“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起吃午餐吗?”其实这束花是刚刚在“安信”碰壁后,他才转送给倪映珂的,“就不晓得……唐尔恕会不会介意?”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有权决定跟谁交往!”几乎是赌气地接过那束花,她甚至主动勾住他的手臂,
“走吧!你想请我吃什么?”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家气氛相当不错的高级餐厅。陈少朋是个泡妞专家,非常懂得博取异性的欢心,一顿饭下来,倪映珂已被他逗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