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沙猪天汉,不然以后他们有得吵了,希纭肯定难做人!
“湛默?”石婉儿不知该恭喜她,还是同情她。“倒追他的女人一票,你心脏可能要强壮点,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战在所难免!”
霍希纭这次没有以往的掏心掏肺、牺牲奉献,反而浑身不自在,唾手可得的爱情倒是第一回。
“感觉好怪说!没有热恋、没有烛光晚餐,就在一起了。”
“湛默那人实事求是,是非分明的,算是个正直的男人。”石婉儿偷了一颗她的小丸子吃。“除了性子阴冷了点!”
“总觉得我们性格差异太大!”霍希纭懒懒地东看西瞄,莫名其妙捡到了最抢手的男人,却一点喜悦感都没有。
“那叫互补,OK!”石婉儿虽然不是很欣赏楚家男人,但就事论事来说,楚湛默是个说一不二、不空口说白话的男人,因此,这么多年他鲜少有绯闻传出。
“总而言之,目前也就这样子了吧。”
霍希纭竟然也有不甘不愿的神情!
“小姐!啊是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胁迫你谈这场感情吗?”石婉儿好笑地瞅着霍希纭百般无奈的样子。
没有真正用到刀子,冷眼胁迫也是一种方式呀!霍希纭无语咬着吸管。
“别看湛默冷不拉几,他可是个用情很深的家伙。”石婉儿在一家卖小手饰的地摊前停下。“他大学时谈过一场长达七年的恋情,几乎论及婚嫁了。后来那女孩为学业、事业去了美国,两人断了后,他再没有谈过别的感情。”
“真的?”霍希纭愕然,拿起一枚戒指又放下。“那女孩是怎样的人?”
石婉如挑了一条银色星型项练看。“活泼热情、有理想有抱负、说话自信幽默的女孩;留着一头又长又蓬松的卷发,眼睫毛很卷而翘,像个美丽的洋娃娃!”
“听起来……很漂亮迷人!”霍希纭蹙眉说,又拿趄另一条手练观看。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我就不知道了。”石婉儿付钱给老板,买下项练。
“看不出来,湛默是深情的男人!”看到他那种冷死人的气质、眯得很危险的眼眸,她哪还敢招惹他,惟恐避之不及啊!
“他会说喜欢你,表示他真的动情了。”石婉儿眼露精光地笑,一物克一物啊!“你也知道湛默是高深莫测、不易看出情绪的人,不是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他不会表达出他真正的想法。”
霍希纭垂头丧气地踱步:“不知道他喜欢我哪里……论外表、论气质、论谈吐,我一点都比不上他以前的女朋友。”
“小姐,你有你优点嘛!你善良、有包容心、脾气好、体贴、不计较……我随便提都不下十个!”石婉儿举起霍希纭的手大喊:“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
霍希纭惊吓得甩开石婉儿:“糗死了!讲这么大声,我哪有这么好!”
石婉儿很认真地注视她:“希纭,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是我这辈子的荣幸!你有多棒,我很清楚,相信楚湛默也明白。”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太多次了,霍希纭不想多去思考感情问题。任何她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最后都迅速走样,她来不及检测问题点在哪,一切已烟消云散!
看霍希纭表情凝重,石婉儿逗趣说:“你那套‘爱情无罪、温柔有理’的作法,实行的怎样?”
霍希纭在感情里爱屋及乌的彻底,周遭不相关的人也为此受益。
“失效、失灵、不适用……随你怎么说都好。”这是霍希纭最想不通的地方。“端个咖啡给天汉、泡个牛奶给楚伯伯,湛默就会用他冰寒的眼神射死我!遑论打扫、拖地、跑腿的事了。我斗胆做,他的脸色即刻降温到零下四十度,比极圈还冷!”
“挺疼你的,好现象!”石婉儿笑眯眯地称赞,本就该划清界线,是女朋友,不是专属佣人呀!哪有什么都卖命服务的道理──
“可是……我不习惯。”霍希纭根本天生劳碌命,一刻都不得清闲。
“在感情里被使唤这么久,你也该好好享受被疼惜照料的感觉,这不也是另一种滋味啊!”
石婉儿一语惊醒梦中人,女佣也可以变凤凰啊!
“要我当少奶奶喽?”霍希纭这次脑筋转得很快。
“Yes,辛苦了十年,该是好好赏自己了!”石婉儿的鬼点子一向最多。“趁湛默有空的周休,约他去五星级饭店度个假。一边放松压力和情绪,同时两人可以甜蜜独处,不但少了两个聒噪的电灯泡,而且豪华舒适、耳根清静!”
霍希纭浪漫的细胞慢慢被唤醒,双眼灿出火花:“我去!我一定叫他去!”
“记住,不要带钱包。”石婉儿深怕漏掉的交代。这女人抢付钱的速度奇快无比,抢男人要也这么积极,就不会失恋了!
“为什么?”她掏钱向来最大方了。
“反正……湛默粉有钱,你一毛都别带,听清楚了吗?”石婉儿再三叮咛,毕竟霍希纭常左耳进、右耳出,让所有事情又回到原点。
“喔!”霍希纭买了香草霜淇淋舔着。“小钱嘛!”
石婉儿摇头兴叹,这女人不是太有钱,就是一点金钱观都没有。情侣去五星级饭店度假,信用卡轻轻一刷,没有一万好几,也跑不了八千、九千!
“记住,你是去当少奶奶,不是当养小白脸的深宫怨妇。说别掏就别掏,知不知道?”石婉儿愈说愈大声,愈说愈光火!
旁人纷纷回过头打量她们俩,以为又是两女争一男的情架。
霍希纭捂住被雷声轰炸的耳朵,“听清楚了。你……小声点。”不用在大马路上嚷嚷,昭告全天下吧!
石婉儿望着清澄的天际无语,真不晓得这么好的女人竟然还可以孑然一身,没被当单身抢手货拍卖!
现代的男人,唉,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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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起头难!
跟男友开口要求度假,本是容易简单轻松的小事,啊不过呢?如果男友性子冷漠、脾气难捉摸,就成了头大的烦事了。
星期三晚上十一点,霍希纭在楚湛默房间前来回走着不下二十遍,犹豫着要如何提起这档浪漫事。
旁边三只小家伙觉得她动作搞笑、神色趣味,有样学样地来回皱眉走着。
哈啾!霍希纭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忍不住捂鼻念道:
“你们三个宝贝别缠着我嘛!去旁边玩不很好?”
三只家伙来回跑得开心,哪理她好言好语的劝说。
桃太郎咕噜噜地来回穿梭,神采奕奕。
加菲兔兴致高昂地跳呀眺,看不出来要减肥还是促进血液循环。
安娜可跩了!优雅高傲地抬头阔步,看都不看她一眼。
霍希纭没辙,蹲在一旁角落叹气,最没地位的就是她,连小动物都搞不定。
突然,楚湛默穿着睡衣走出来,瞄到三只小家伙乐得来回跑跳,而霍希纭就丧气发呆的一人倚靠在墙角边,形成莫大对比。
“不睡觉,有空蹲在这发呆?”楚湛默弯下身子陪伴在她一侧。
“我……是……”霍希纭真想咬掉自己不灵活的舌头。“想问你……去度假?”
“说什么?七零八落的,比蚊子叫声还小。”楚湛默轻扯她的秀发。“再说一次。”
顿了一下,她注视他削薄的双唇、幽合的瞳孔,双手交叉握紧,铁了心要说出心底的想法,就算被讥笑,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