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去公园,我还要赶着回办公室处理画展的事呢!哪来的闲情逸致逛公园。”楚天汉拎着画具进房间去。
“那就是说……”漂亮美眉们的眼睛先是狐疑,再来是惊愕,最后变成恼怒!“刚刚那个人是──楚、湛、默!”
被耍了!
“楚爸爸──”
四个人八只眼睛瞪住楚将钧,像要猎杀动物般的凶狠残暴。
“我也不知道啊!”楚将钧努力撇清关系,推卸责任说:“不然……你们问她好了!”
霎时间,八只眼睛一致转向神态恍惚的霍希纭,强势凶悍地问:
“说!你是不是窃取了湛默的人?”
霍希纭可冤了,“我……他……”有理说不清哪!
“快说!”炽热火焰几乎烧盲这些美女的眼睛。“不要言词闪烁!”
救命哪!谁来救救她!
“你!有没有偷了他的心?”否则他岂会对她们的美色视若无睹?
“没有啊!”什么甜头都没吃到,还要被盘问,这些女人该不会是想屈打成招吧?
“那他为什么吻你?!”一群妒忌的虎头蜂勇猛发威。
霍希纭被螫得满头包,语调颇无奈:“教导我……如何阅读《驯悍记》。”
都是《驯悍记》惹得祸!害她着了奸诈狡猾家伙的道!
她是彻底领悟楚湛默方才邪笑的意味了!
不尝尝凶悍为何物,一时间很难学的起来!有过切身之痛后,包稳她没有五分像,也有三分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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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愈滚愈大,“楚湛默吻了一个不知名女子”的流言,立刻传遍所有眈视他的女人耳中,尤其是当红记者苏心雪。
论交情,她和楚湛默认识也三年了;论外表,两人是俊男美女的萤幕搭档;论门当户对,楚将钧又对她家的财产满意得不得了。
放眼楚湛默身边的女人,再也没有一个跟他如此绝配。
虽然有千百种理由安慰自己,苏心雪心里依旧有疙瘩?她决定上楚家专访楚将钧,探探实际状况。
走在通往楚家蜿蜒曲折的巷子里,几乎成迷路状态,苏心雪只顾着看门牌,却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美丽欧巴桑,碰!就这么惨烈地,两人对撞后倒地不起。
“痛死我了!喂,这位大婶,麻烦你走路小心点嘛!”苏心雪破口大骂,脚上的丝袜竟然磨破了,丑死了,等会儿到楚家怎么办才好!
“是谁不小心啊?!”秋湄娘也跌得四脚朝天,手里提着的水果散落一地。“我走这边走这么多次,从没碰上你这样莽撞的女人!”
“阿桑,是你自己不长眼睛,别怪到我身上!”苏心雪火气很大地吼,身上的香奈儿秋装还沾到柳丁汁。“你看,我昨天刚上百货公司买的名牌衣服,被你的烂柳丁弄脏了,你怎么赔我?”
这年头是怎样,做贼的老是要喊抓贼!
秋湄娘也不是好惹的女人。
“小姐,我没叫你偿付我柳丁的损失就不错了,还好意思开口向我要钱。衣眼弄脏了,就去洗嘛!”
“不懂流行时尚的老姑婆!这种高价位的衣服,送乾洗……可以买十包柳丁了!”
苏心雪心痛归心痛,也只能自认倒楣了。
“别再让我碰上,有你好看的!”她对老妇人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踩着三寸高跟鞋快步离去。
秋湄娘一身老骨头恐怕都要摔断了,撑着手慢慢爬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一点教养都没有!”
霍希纭从巷口进来,恰好看到一老一少的激烈对撞和争执,她加紧脚步走过来。“这位阿姨,你要不要紧?”
霍希纭帮忙把地上的柳丁捡起,还掏出卫生纸一颗颗擦乾净,才小心放进塑胶袋里去。
这小姑娘,挺细心温柔的。秋湄娘打从心底喜欢霍希纭。
“阿姨,你家住哪?身子要不要紧,我陪你走一段路。”霍希纭边提起柳丁边问。
“很近,在前头,去看看我两个小孩。”
秋湄娘脑筋转哪转,这姑娘人实在不错,带回去给那两兄弟瞧瞧,反正邻居好往来嘛!
两分钟后,秋湄娘停在楚家前。“上来吧!”
不会吧!这么巧,难不成……
两人上楼,一场斯杀保卫战随即展开!高手过招,步步惊险。
秋湄娘一进门,就见客厅里苏心雪撒娇地倚在楚湛默身旁,楚将钧也乐见其成地看电视,让他们小俩口温存去。
这泼辣姑娘竟撒野到家里头来了,秋湄娘三步并一步地冲向前,使劲拉开两人:
“哪来的狐狸精呀!”
苏心雪亲热的好事被打断,气鼓着嘴颊抬头一看,又是那位大婶!
“就是她!刚刚那个撞倒我的臭欧巴桑,乱没水准!”苏心雪抱怨不已,积着一肚子鸟气没发泄。“现在还发神经的闯进别人家,要不要打电话叫警察来?”
秋湄娘脸色越见阴暗,现场气氛有加温爆裂的趋势。
苏心雪大小姐不把她放在眼里,逞口舌之利说:“这位大婶会不会是精神病院走丢的病患哪?需不需要我打电话通知医院?”
楚湛默修长的腿忽然站起,让出空位:“妈,你坐!”
苏心雪怔下一下,好似不能理解:“湛默……你刚刚叫……妈……”
秋湄娘打定主意要让这位恰姑娘面子里子都丢光光:“大婶我正是他的娘!你还有什么怨言要倾吐的,一次说完哪!”
一抹滑稽的错愕表情爬上苏心雪的脸庞,就这么衰?
她水当当的粉脸三秒钟内夕阳西下似泛红起来,可是丑话都说了,想收也收不回来,只能见机行事了。
秋湄娘挤出一副冷眉冷眼:“没话说了?那请便,不送了!”
苏心雪下不了台,胀红了俏嫩的脸向楚将钧求救:“楚伯伯,我……”
楚将钧打圆场的安抚他那口子,想缓和低沉气压:“湄娘:心雪是电视台记者,跟湛默也满聊得来,你就原谅她年轻不懂事嘛!”
秋湄娘扬着冰冷敌意说:“那又如何?叫她奉茶认错,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让她继续靠着美色,哄骗我英俊帅气的儿子!”
苏心雪满腹的冤屈没地方发泄,只好化作珍珠泪水滴落双颊。
楚将钧被老婆的冷冽言语碰得一鼻子灰,心情荡到谷底。“希纭……去、去,泡一壶乌龙茶来喝。说这么多,口乾舌燥!”
见霍希纭将被卷入混沌不明的战局,楚湛默的双眼眯起一道缝,老爸是想把希纭当挡箭牌,好止住老妈对心雪的猛烈攻势?
秋湄娘嘴巴尖利不饶人,心底却软得跟中华豆腐一样,永远支持弱势团体,为他们仗义声言,楚将钧却相反地,喜爱棒打落水狗。从前一起生活时,两老就不知为这种议题开战多少次。
照目前情形发展下去,霍希纭准成了炮灰下的牺牲者,得捂紧耳朵应对左开炮右抨击的口水战!
楚湛默拉住霍希纭前去倒茶的娇躯:“没你的事,进房间看书去。我去弄。”
偏霍希纭的神经又直又粗,海底电缆都没她那般大条,她浅笑说:
“难得阿姨来,我招呼一下嘛!你坐着和大家一起聊天。”
是和大家一起瞎搅和吧!
楚湛默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女人,超级无敌钝!
原本胶着阴冷的现场,即刻充满狐疑,秋湄娘和苏心雪同时打量霍希纭!
苏心雪轻拭扑簌簌的泪颜,暗忖:就是这么不出色的女人偷了湛默的吻?
秋湄娘随即嗅出楚湛默眼冷硬行中隐藏的关怀之意。“耶!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