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你别这样,你吓到母后了。有话好说嘛!快起来。”她抬头大声斥喝一旁的宫女:“狗奴才,还不快扶公主起来。”
费了好大的劲儿,大伙才将天在扶回座椅了,但她仍是不住地哭喊着:“我不要——不要放弃啊!”
“唉!那昊天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太后见状,不禁摇头叹问。
“母后,你帮帮我啊!我不管他们圆不圆房,我只知道,我喜欢昊天哥,我不能没有他啊!”
天承拉着太后的衣袖频频哀求着。
“好,好,好,母后不帮你帮谁呢!”太后拍着她的手,答应道。
听到太后的回答,一旁的李权与李晟,异口同声同声叫道:“母后!”他们实在不想太后介入这件事,那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天承可是你们的亲皇妹啊!难道你们不帮她?”太后蹙眉责备他们。
“但昊天已与刘文清有夫妻之实了,拆人姻缘这等缺德事,我们怎么——”李权话未说完,就让太后打断了。
“我不管!”
“母后——”此时,李权深深体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道理。
“天承要嫁给他,可是让他高攀了啊!再说我也没要他休了刘文清,只是要她退居侧室罢了。”
“母后,感情这事能这样算的吗?”李晟皱着头劝道。
“不管,我说了算。”太后看向李权,“你找一天下旨将天承赐婚给昊天,至于晋王妃那儿,我说去!”
她傲然起身,命人扶起天承,转身便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晟眉头越蹩越紧。
在听到聂昊天与刘文清已圆房的消息时他也颇为震惊,心中像是被大石头压住般郁起来。虽然他早看出他们俩情愫渐生,也猜测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只是这一天,似乎来得太快了。
他是有成人这美的雅量,但天承呢?
看她反应如此激烈,唉!看来,聂昊天与刘文清的感情之路,还有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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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一阵子,聂昊天频频被召唤到宫中与李权商讨社稷大计。他虽然有些不耐,可是也很无奈。
这一日,他又入宫面圣,晋王妃特地选在此时才来苍松楼找刘文清。只是她在苍松楼的前院里来回徘徊,就是下不了决心走进去。直到被婉儿发现了,才让刘文清亲自迎了进去。
“娘,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有事吗?”刘文清奉上茶水关心问道。
“这——”唉!这叫她怎么开口呢?
前些日子她还为儿子终于开窍而高兴,哪知这次进宫,却反而为此开始烦恼了。
“娘?”见晋王妃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刘文清柔声问:“娘有事尽管吩咐,清儿能帮忙的,绝不会推辞。”
“这——唉!”为什么文清就不能差一点呢,这样她也才好办一点啊!她越是善良她就越说不出口。
刘文清默默地看着晋王妃在那儿长吁短叹,也不再三催促她,只等她自己开口。只是在心中,她开始不安起来,就像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
过了半晌,晋王妃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开口道:“清儿,我想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天承公主很喜欢昊天,是吧?”
待刘文清轻点头后,她才往下说:“她那丫头从小就爱缠着昊天,虽然昊天从小就不敬言笑,但对她就一直百般忍让。原本我们以为他们俩长大后会成为一对的——”见刘文清脸色转沉,她连忙补充,“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好,昊天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我当然也很高兴的,我知道昊天与你是真心相爱的,但——唉,怎么说呢!昨个儿太后告诉我,想要皇上将天承指给他,太后也知道昊天已娶了你,但有哪个父母会不偏袒自己的儿女呢,所以——不过你放心,太后大量,并不介意有你的存在,只要——只要你退居侧室便可。”她一古儿全说了出来,免得再没勇气开口。
“退居侧室——”刘文清苍白着脸喃喃自语。
“是啊,因为天承贵为公主,总不能要她委屈做妾嘛!”看她一脸想哭却忍住不流泪的模样,晋王妃也为之鼻酸。“我知道这样做是委屈了你,但这也没办法的啊!”
“昊天——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道,但没有答应。”
是了,难怪前一阵子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就是在为此事苦恼吧。刘文清苦笑思忖着。
“其实,这件事换个角度想想,也没有那么严重的。”
晋王妃拼命想着说辞,好安慰并说服她。“既然昊天与你是真心相爱,那么无论你是正室或是妾室,他都一样会疼你、爱你,不是吗?这——这只是个名分而已,你——”她越讲越心虚。
唉!侯门深似海,所要面对的苦处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我相信昊天一定也不愿如此做,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但是皇命难违,一量赐了婚,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够反悔。我不想你到最后才知晓,所以才会私下来告诉你,望你接受与成全。”晋王妃有些哽咽地握紧她的手,“清儿,娘是不得不委屈你啊!”
“委屈我?”刘文清面无表情地重复晋王妃的话。
“娘向你保证,娘绝不会亏待你的,日后天承有的,也绝不会少你一份。”
刘文清闻言苦笑着低下头,她根本不在乎物质上的享受,她要的,就只是昊天独一无二的爱而已。
“清儿?”她的表情让晋王妃十分担忧。
“娘,我让清儿想想,好不好?”
“好吧,你自己好她想想,娘也不逼你。”晋王妃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对了清儿,别跟昊天提起娘跟你说的话,让他自己告诉你,好不好?”
她担心万一昊天知道她来找文清游说,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他的性子冷归冷,一旦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吓人的。
“嗯。”
“那娘先走了,你好好的想。”像是做了亏心事般,晋王妃脚步不停地离去。
一直陪伴在侧的婉儿,见主子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呆愣着,不禁忧心忡忡地开口,“小姐——”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躲都躲不过和我娘相同的命运呢!”刘文清红着眼看向婉儿,希望她能给茫然的自己一个答案。
但这种事谁能回答呢!婉儿只能为难地回视着她,“小姐——”
“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可是——好吧,那婉儿先下去了。”知道自己无法帮助主子,婉只有黯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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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聂昊天明显察觉到刘文清的改变,她那落落寡欢,没有活力的模样,让他连连追问原因,但怎么探究皆没有结论,再加上皇上似乎在意加重他的工作,让他无暇在家陪她,以致他也无心思再去追究,只有暂时作罢。
就这样,除了聂昊天在家外,其余时间刘文清几乎是足不出户。生活封闭外,人也憔悴不少,让婉儿十分担心。
刚好今天李晟来访,以往他就与刘文清相处融洽,所以他的到来,让婉儿高兴不已。
“小姐,你猜谁来看你了?”
“瞧你开心成这们,是谁来了?”刘文清回过头,开口取笑她。
婉儿还来不及开口,身后的人便抢先说:“还有谁,当然是器宇不凡,人品卓绝的我了。”李晟边说边走近她。“文清,近来可好?”
“很好,谢谢晟哥关心。倒是晟哥最近似乎很忙,较少来晋王府了。”她起身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