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在石虎上的媚功啊!搞不好用在我身上,我会给你答案,也会放你走。”
楚清雾脸红了,总算听懂他暧昧的隐喻。
很奇怪的,她可以对任何男人迂回逢迎,可以对任何男人自在的展露虚伪,但对他……就是不能。
想起对他“另眼相待”的真相,她的脸更红,心更乱!原来在她心里,他早就是特别的。
崖奇一直等着她的回答,但没想到回答他的是一张赧红羞怯的表情。
终于在她失神中,他忍不住吻上那片微颤的红唇,她的失落、她的无助,让他冲动的想要完全呵护。
为什么会这样做?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一切就是那么自然,那么水到渠成……
楚清雾被他突然的“侵犯”吓了一跳,直觉地退缩,只是在双手毫无自卫能力下,只能扭动着身子不安的反抗;只不过她这种抵抗反倒像是引诱,在他似乎已经失控的激情中,添加更多的催情诱因。
他为什么要吻她?
为什么突然会变得那样温柔?
为什么……
连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在楚清雾脑中反覆敲打着,同时间,他的吻继续落下,在她唇片,在她脸颊来回探索,就像是春风雨露般轻轻地滋润着她,不知何时,她发现自己停止逃避,停止抵抗,并且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应。
在稍嫌霸道的索吻中,她醉了!不仅因为他不轻易表露的温柔,更因为放在她胸前那双手疼惜般的爱抚,让她在这段日子里隐藏在内心的苦楚与无奈瞬间化为乌有,那双手就像一对丰厚的羽翼,全心全意圈护着她,给她安全,给她温暖,她真的醉了。
这次的吻不再像惩罚,不再像捉弄,更不像强迫,单纯像记示爱的吻,完完全全情绪奔放的吻,而她真实地感受到那股从他心窝传来的爱意……
“你好香……”由唇瓣转移到颈窝的舌尖竟开始顽皮的挑逗她。
“嗯。”楚清雾被他逗得发出满足的呻吟声,明明知道礼教上不该让他予取予求,无奈,身子却背叛了理智。
“你确实风骚得令人无法招架……”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原本沉浸在幸福中的她突然冷却下来。
难道他真的当她是那种女人?
崖奇发觉她的改变,抬起头疑惑地凝视着她,这个起身也算结束刚才的缠绵。
对视的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崖奇首先恢复正常。
“想清楚要说吗?”或许解决完风先生的家务事之后,他得跟她好好谈谈感情的事。
他对她的感觉已再明白不过,他要定这个女人!不管她是谁,不管他们曾经有过多少争执,两个人之间那份强烈明显的吸引力谁也漠视不了。
“什么?!”楚清雾仍在迷惘中。
“风夫人的事。”他好心提醒着。
“我……”楚清雾发觉在他眼波的压力下,要清晰的讲完一句话越来越困难。“如果……如果……我照你刚才的意思那样做的话?你……你真的会告诉我风冽在哪里吗?”
她的意思是照他所说的勾引他。只是,风骚娘子对付客人一贯的手段是虚伪应付,而刚才……她却是真心付出!
“不会。”活像拿她当戏耍,崖奇很直接地浇她一盆冷水,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拿他的玩笑当真。
楚清雾瞬间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就知道你会耍我!”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是在戏弄她,连刚才似乎充满爱意的热吻都是骗人的!
崖奇没想到又把她惹毛了。“不,我不是耍你,如果你将有关碧莹夫人跟林儿的所有事情全盘告诉我,或许我就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事,说白一点,我的消息不用你拿美色来换。”他要的是两颗真诚信任的心。
“你……”楚清雾还是误会,直觉地,她认为自己又被羞辱一次。“那你刚才那个提议是干什么?”
“一句开玩笑话罢了,原本只不过想见识一下风骚娘子的真功力。”只不过,那句玩笑却反而让自己发现根本无法逃脱她的魅力,崖奇自嘲地笑了笑。
楚清雾当他的自嘲是在讽刺她。“崖奇,你会不得好死!”
“为什么又生气了?!”她的怒气弄得崖奇莫名其妙,刚才她应该也是乐在其中不是吗?为什么一转眼间又要他不得好死?
“因为你卑鄙、下流、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吻了你吗?姑娘,公平点,如果我是趁人之危,那你就是助纣为虐,是你引诱我做出卑鄙下流的举动的。”
“你……”天底下有什么话比这个更伤人。
“别哭,否则我会将你眼珠子挖出来,也不准再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会再上当了。”气死他了,竟然说他趁人之危,说吻她是卑鄙下流的举动,这个善变的女人不好好给她一次教训是不行的。
“坐好,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杀风冽?碧莹夫人在哪里?”崖奇难得的一脸凶恶。
楚清雾果真被他突来的怒容吓着,第一次表现怯懦。“如果……如果……我说完,你一定得告诉我风冽的下落。”
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难道她说错了吗?被嘲讽的人是她,该生气的人也是她,他凭什么对她凶?
这男人好坏!好没风度!
崖奇终究还是敌不过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神。“好,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三、两句后,凶恶的表情一下子又被无奈取代。
“你要先把我手上的绳索打开。”她委屈的举举手,希望他还给她自由。
“你的问题还真多。”解了绳索,崖奇难得抱怨。“说吧!”
“再解开我的穴道,我想下床。”她得离他远一点,不能让他再有机会窃取她的心。
只是,这次的要求不获准。“不行,我觉得你待在我床上的感觉很好,快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眼见他的态度坚决,楚清雾知道要逃离那份感情的压迫是不可能,没辙,只好点点头。
“好吧,我说!我确实认得碧莹夫人!”几经折腾,楚清雾终于用这句话开了场。
虽早就知道这个可能,但崖奇还是受到某些震惊,风先生找寻了十多年的妻子终于有了消息。
“她人呢?”
“去世了。”
“什么时候?”崖奇相信这是事实,除了过世,否则不可能风先生找了十五个年头后,依然音讯全无,只是这个答案却也让他心情一阵低落。
“两年前。”提起往事,楚清雾的表情不再那样坚强,抵达舞阳前日子的所有点滴,再次一幕幕涌现。
“怎么过世的?”她的哀愁没逃过崖奇的眼睛,他的神情闪过一丝不忍。
“或许该说郁郁而终吧?”不然,她找不到原因。
“将事情说清楚点。”
“当年碧莹夫人被风冽遗弃之后……”忍着回忆往事的苦楚,她娓娓道出寻仇的理由。没想到才一起头,却被崖奇硬生生打断。
“等等!风先生没有遗弃夫人,是她自己不告而别。”
“这是风冽的说法吗?他有没有告诉你夫人离开那天早上,他在哪里?”
“……”
“他没说对不对?告诉你,他在他师妹床上,是碧莹夫人亲眼看到的。”
“哦?!”她耸动的内容果然让崖奇皱起眉头,只不过却是不以为然的回答。“许多事情不一定眼见为凭,就像我们俩现在同处一室,你虽躺在我床上,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崖奇!”楚清雾一声抗议,这男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要牵扯到他们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