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看。」苏擎光也替肩膀中弹的坏人止血。对另一位已经无能为力的难过地摇头。「我原本瞄准肩膀,他要是不动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
「报案的人说,他们在前面修路的路段开枪打死一人,还有一人重伤。]文官
的枪法竟然如此神准,报告的警察频频偷瞄神枪手,觉得这位法医愈看愈熟悉。
苏擎光摇头说:「这些为非做歹的人怎么都不相信「因果报应」这回事。」
啊!想到了。他不就是上次半夜借厕所的法医。
没错,站在车子旁边的小姐他那天也见过。
警察憨憨地对苏擎光说:「长官,我记得你,有天半夜你跟我借过厕所。」
苏擎光忍不住笑了,他想起新晴好久没上厕所。「你们警局离这里远不远,我还是要再跟你借用厕所。]
「不远,我跟队长报告一声,马上带你们回去。]
进了村子,四周的气氛让人感觉等下会有热闹的活动,果然,苏擎光填完向上层长官报告的书状后,那位原住民警察就开口热情相邀。
「长官,晚上村里举办原住民迎亲会,你们一定要留下来当我们的贵宾。」
苏擎光心里担心阎王他们,开口想要推辞时正好手腕传来微微的震动。「抱歉,我先打个重要电话。」
「请用,请用。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就好。」那警察走到外面去和频频探头进来的人说话。
苏擎光拿他的手机按下设定好的键,电话很快接通。蓝新晴安静地听着,等擎光脸上露出笑容,关上电话,她忐忑的心才稍稍安定,抱着擎光的手臂小声问道:[怎样?」
苏擎光搂住新晴,满脸忍不住的笑意。「阿达说珍妮变成几万块的肉进了鱼腹,邱立委受不了来自各方的谴责,在他刚买的别墅里自杀。]
「希望那些惨死的人能够暝目。」蓝新晴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你功劳不小。」苏擎光为新睛骄傲。蓝新睛正要客气一番时,外面的人已经等不及,笑着进来把他们拉到正要进行婚礼的广场。
村民热情欢迎他们加入,蓝新晴穿上布农族的服饰,放开长发,随着原住民少女到广埸中间跳舞,苏擎光一脸笑意,发亮的黑瞳随着新晴轻巧的身影旋转,来者不拒地喝了不少酒。曲罢,蓝新晴喘息着跳回擎光身旁,突然,苏擎光站起来,拉着新睛再度跳到广埸中间。
[擎光,你醉了。]蓝新晴想把脚步不稳的擎光带回去坐下,但他动也不动。
[这点酒醉不了我。]苏擎光双手抱住新晴,仰头大喊:[我苏擎光今天娶蓝新晴当妻子,你们大家做证。」
哗!这些刚认识的朋友不管老少,笑着跑过来围着他们跳舞,刚才的新娘把头上的花冠摘下来戴在新晴乌黑的秀发上。
蓝新晴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擎光将她的小脑袋压到他胸前,心疼地叹道:[你这个可爱的小傻瓜,想哭就趴到我怀里来。」
蓝新晴一手扶着花冠,一手捶擎光的胸膛,边说边吸鼻水:「你很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诈的。」
苏擎光笑着握住新晴的手。「听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你是不是更爱我了?」
「不要脸,谁更爱你。」蓝新晴矢口否认,可惜眼底那抹幸福的光彩骗不了任何人的眼睛。
「那我就继续坏下去,坏到你承认爱我。」苏擎光不顾众目睽睽,低头便热烈地亲吻口是心非的女人。
蓝新晴双颊随着听到的喝彩声发烫,大家情绪都这么high,她又何必太过矜持。本来抵在擎光胸膛的双手往上圈住他的脖子,她听到周围响出一更爆一的笑声和掌声,擎光的胸膛也随着笑声震动。
笑什么笑!蓝新晴不满地拧着眉,为了堵住他的笑声,勾下擎光的脖子,再一次用嘴将他坏坏的笑声封起来。
* * *
他们住在那位热心警察亲戚家开的民宿,天快亮时,蓝新晴忽然醒过来,擎光的手压在她的身上,原来是这只手害她梦到被倒下的神木压住。她将擎光的手抬开时,不忘好奇地检查他的手表。
「擎光,快点起来,你手表不知道闪多久了!」蓝新晴很紧张,用力将昨天被人抬上床的擎光摇醒,然后跑到浴室拧条湿毛巾盖住他的额头。
夸说不曾喝醉酒的苏擎光昨晚栽了,大头目、小头目,每个警察,还有一大堆村民向他敬酒,他记得最后闻到酒味就吐了。怎么躺在这里的,那就不记得了。
苏擎光被新晴吵醒后,呻吟着用力压着额上的冷毛巾,马上打电话回小倩。
[苏擎光,我们很担心你你知道吗?」电话一接通,他的耳朵立刻塞满小倩妹妹无情的吼叫声。
苏擎光痛苦地闭上眼睛,接着把电话塞进棉被里,蓝新晴赶快将棉被掀开,捡回把被擎光故意丢弃的手机,放进他的手里,帮他握着。
苏擎光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妹,拜托,小声点。]
「你受伤了!」苏薏倩声音急降八度。她老哥有时机灵,有时脱线,爸妈咽气前最不放心苏家的长子,因此把所有责任都托负给当时的稚女,叮咛她要照顾老哥,盯着老哥光耀苏家门楣,娶妻生子。
苏擎光脑筋混沌不清地回答:「不是,我结婚了。」
结婚!
她这个替他打点一切的亲妹妹怎没被通知参加婚礼?
苏薏倩清丽的脸庞一下僵硬得像石膏模子。「苏擎光,你给我说清楚——」
「头好痛,我叫新晴来讲。」苏擎光把手机交给旁边的妻子。
蓝新睛笑着闪开。[不要,这次是你惹的风波,你自己解释。我去替你换湿毛巾。」
「新晴。]苏擎光拉住想逃的妻子。「我虽然冲动了点,但可没有后悔之意,何况,是谁热情地亲吻我。所以不管是谁惹的风波,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跟小倩说,我想办法醒酒。」
[你还没替我戴上戒子,我怎么算是你妻子。」
蓝新晴把素白的手伸到擎光鼻子前端摇晃,晃得苏擎光差点变成斗鸡眼,他抓住她的手,[我用头发替你做一个临时的。先把电话关掉好了。]
用头发做戒子!她以为她哥很老实,没想还到挺浪漫霸道的。苏薏情不在意被关电话,管他谁惹的风波,大家平安就好。等他们回来——
嘿嘿嘿!她自然会严刑逼供,详加盘问。
《全书完》
比说故童
当学生时,有些课上起来很无聊,听起来想打瞌睡,看手表上的秒针宛如昏睡的蜗牛般移动缓慢,这时唯有和同学比赛作白日梦最能提神醒脑,于是一张纸由前面传到后面,头一行写着:
嫁给家财万贯的「老公]
老公要七老八十
最好有心脏病、高血压、摄护腺癌
带他去迪斯尼坐云霄飞车
看春宫片
于是一命呜呼
老公只有一个独子
长得像金成武或言承旭
是个人见人爱的黄金单身汉
有二十张刷不爆的白金卡
小提琴拉得像林昭亮
爱上守寡的年轻继母
他在美丽的山谷里盖了一座古堡
饲养一群白马
忠孝东路也买了一栋上亿的住宅
日本涩谷区也有一间五十坪的公寓
他们到世界各地度蜜月
那张纸传到最后贴在教室后面的布告栏,成为一种传奇。
后来这间教室数度更换班级,这一班的女同学毕业后,有嫁人的都嫁给年轻老公,甘心替夫持家,还没嫁人的发誓要成为女强人,一辈子不靠男人,所以那个可怜有钱又有岁数的老男人,终于可以保住晚节,安享天年。